楚仁义向上清看了一眼,又望向胡子成,点头道:“咱们师父之前推测得均没错,果然如此。只不过,你尚未身亡。哼!你坏事做尽,今ri难逃法理。”说着便快步绕至敌方背后,伸出左臂,一把抓住胡子成后领,运劲提起。

范逐世道:“对呀!怪不得那几次,在我到达现场之后,才有第二名紫仙洞人出现!”

楚仁义道:“张中汇、汪铭扬等人在胡府之中,也就是这里,见过‘李泽光’。贺云镜在离这不远的胡家庄园处会见胡子成。这并不矛盾,算起来,胡子成有充裕的时间装扮成李泽光,打发走张中汇,再去与贺云镜见面。”

上清道:“周全曾被我们怀疑是紫仙洞人,你们有没有在此找到他的尸体?”

楚仁义、天阳二人知道,师父的意思是,周全也远逊于紫仙洞人的平均水平。

上清道:“但现今之际,李泽光已然被害,这又作何解释?”

上清道:“凶手虽已身亡,但结果却更是显而易见。”

天生笑道:“这个词,把我们自己骂得更狠。”

天阳问道:“范总捕可没记错?”

上清道:“我们进这大宅之时,也没从正门堂皇而入啊!”

楚仁义道:“她本意未必不杀天青与天生,或许只是还来不及,天阳便已赶回。”

三人讨论了一会,想不出什么头绪,只好在房间里坐等楚仁义归来。

楚仁义见推辞不得,便随郑四海的安排坐了。天阳等人挨着楚仁义坐了下去。

天青思索着说道:“会不会是他今天早晨才回来,他出现的时候,正是他刚回来的时间?”

楚仁义大感意外,此时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当真没料到郑四海会如此轻易便相信于他。便向郑四海问道:“郑伯伯,你真的相信我?我虽然没做过这等恶事,但李清师兄刚才分析得也有头头是道,常人都会怀疑我,你为何信我?”

李清掰开孙达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掌,说道:“孙叔叔何必惧怕他们青城派?”

楚仁义虽极力克制,却又忍不住偷偷地朝郑瑶望去。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望见郑瑶天仙般的面容,更是难以自已。瞧她娇小脸颊红彤彤,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正视自己,一副害羞怯生的样子,任楚仁义是神仙下凡,也不禁想入非非,何况他只是个血气方刚的有为青年。

天生忙喊道:“看大师兄笑了,我这个办法不错吧!喂,大师兄,别想这么多了,郑前辈都没说什么,你还有啥好担心的?”

天阳见有人替李清挡了一拳,右手便一掌自下而上,向李清手腕击去,左手顺着他手腕已滑到刀柄,正是青城派夺人兵器的一招“打蛇七寸”。这一掌迅猛之极,瞬间击中李清手腕,李清吃痛,手一松,大刀立刻被天阳夺了去。

郑瑶笑道:“好,那我这几ri就好好陪你们游乐,我整天呆在家里,也都闷死了,此番出来玩耍,也不知该说是你们陪我,还是我陪你们!”

天青也应声说道:“听说这个杂技班要表演三天呢,我们再去看,如何?”

楚仁义问道:“郑伯伯,你们每次回来都开庆功宴么?”

郑四海见他们年轻,想必是本次下山刚接触新鲜事物,好奇之下,急yu观之而后快,不禁笑道:“年轻人,有些活力是好事。”他转头又对楚仁义说道:“前面再过一条街,就到我的镖局了。走,咱们快去吧。”

上清道:“你周师弟,他过世了。”

怪只怪董芳在连续击打下,身子灵活度大大下降,不能改变去势,适才一跳,此时仍是在半空中向张楚心弹去。

上清等不了那许久,展开双腿,向城内疾奔而去。这一奔跑,迅若电闪,远胜千里宝驹百倍,早把楚仁义甩在天边之遥

楚仁义问道:“那有什么惊慌失措的?”

周满接过人偶,捧在手中,微笑道:“徒儿极是喜爱,多谢师父。”

上清点头道:“郑老弟这般为他们着想,待天生、周满二人归来后,可要好好说与他们知道。”

上清道:“她身上的疑点很多,周满身上本没有那许多钱银,定是有人偷偷地放着他身上。此人能在天青和天生身边做手脚,武艺定然不俗。菜市中本无这等高手。”

胡子成怒道:“错在哪里?”

就在此时,一位妇人走到周满身旁,说道:“这位小兄弟,你刚才是否拿了我的钱银?”

郑四海却在一旁笑道:“武功高低与习武时程是有关联,却也并非成正比。你练剑数十年,却及不上这位小兄弟,只能说明两件事:一是你太蠢,不是习武的材料;二就是这位小兄弟太过聪明,正是上好的习武人才!”郑四海对着魏峰讲了两句,言毕之时,已转过头来向着楚仁义,他心下欢喜,不知如何措辞,说完这话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吴长德见郑四海即将行至面前,心道不妙,也不管他言语所指,只朝众手下喊道:“给我冲上去,宰了这混蛋!”

他身为祁风寨祁ri分舵舵主,在山寨中统领一队人马,整ri游手好闲,对山寨无甚贡献,却又最是得宠,其余头领均不拜服。

五方派习武子弟百余人,以及村中另外三百余名老弱妇孺,竟无一人幸免。上至耄耋老者,下至落地婴孩,皆被屠杀肢解,当真惨绝人寰。

天生不解道:“我似乎还没听懂。”

楚仁义道:“范逐世前去查问。张中汇若非真凶,据常理推测,他便会责怪范逐世缺乏对他的信任,从而淡化了两人友谊。”

范逐世道:“不需要了,有道长在此,还需什么仵作?”

周全一脸傲然神se,说道:“你又不是官家老爷,管得着吗?”

范逐世道:“说不准,有半年回村一次的,也有数载之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