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成更加得意,将脸凑得更近,几乎贴在李清脸上,鼻子一皱,一脸不屑地笑道:“无耻的孬种,想打却打不了,为了保住镖局的虚假名声,只能做表面上的伪君子,我真为你们感到可怜!”

上清听闻后,摇头道:“祁风寨竟如此嚣张,胆敢流窜作案,的确该当打击一番。但依我看来,这批恶毒流寇,心中无法无天,作起案来,倒也是大手大脚,而徐家六口凶案如此隐秘,不似此批贼寇作风。”

魏峰并非要与众人拼命,只因看到了受伤的孙达坐在一旁,决意擒拿住他,当做人质,以便要挟郑四海。

但此时,孙达等三人渐渐抵挡不住吴长德的长剑。

那书生横眼斜目瞧着郑四海,说道:“少说废话!纳命来吧!”

上清道:“嗯,那些盗贼均属祁风寨,他们是为总寨主的堂弟报仇来了。”

天生搔了搔头,问道:“有何可疑之处?我们便是因这事出城,是否也值得怀疑?”

上清道:“既然如此,你难道还怕他二人受李泽光huìlù么?话又说回来,张中汇财力雄霸姑苏,还能贪李泽光那点小财?”

楚仁义深深自责,或许他不助老徐家出头,不会招此杀身之祸;又或许他一出手便将李泽光惩治到底,老徐家也不会有此厄运之灾。

范逐世立即下马,找了两名村民询问。这才得知张chun正早已离去。范逐世失望之极,靠在房屋的墙上暗自叹气。

天阳问道:“为何?”

上清笑道:“不好意思说?”

范逐世竖起大拇指,赞道:“少侠果然聪慧,在下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的确有事相求。”

天生道:“李泽光本就有过这般行为。”

上清道:“他没想到你会来救天生?”

李泽光道:“你怎知我练成了?”

天生笑道:“但就算冤枉了周全,也没关系,他既承认害死过一人,让官府把他抓了,那也是罪有应得!”

天生见来人是二师兄天阳,便笑道:“我就知道是你,才没动手。不然,此刻倒下之人,是你!”

天阳以为自己能睡得着,但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仍没能将脑海中的人影过滤,他不想运功摄神,便走出房门,散步舒心。

贺云镜反问道:“凭什么抓他?”

贺云镜心中大怒,却又不敢发作出来,他只对着李清吼道:“这笔账可怎么算?他是你们镖局的人!”

过了半晌,张楚心缓过劲来,向天阳问道:“天阳大哥,你姓什么?总不能姓天吧?”

宋飞锁相隔甚远,且有薛胜身体阻隔,他眼见势危,便以飞抓绕攻相救。

大义坛坛主谢印川早已命人入内通知白中天,料想此处不便交谈,若帮主出迎,此间甚为尴尬。这时便对那美妇笑道:“夫人之意,与我等甚同,不如入内饮一杯茶,静坐片刻。我已派人知会帮主,帮主此时会见宾客,完毕后即刻来见,如何?”

上清道:“除了他,还有今ri你见到的少林方丈玄音大师,武艺也是深不可测!他一身少林内力,内功之深,不在当世任何高手之下。他掌法、拳法刚猛沉稳,力发千钧,常人难当。最绝的是,他练成了少林故老相传的至高无上绝技——狮吼功,传闻他可利用吼声将浑厚刚正的内劲喷she而出,可将面前巨石震碎!”

上清道:“哪里,别夸坏了他们,他们还差得远呢!”

这时所来之人都已入院,众人细数,来者八人。前边六人确是二堂主、四坛主。而其后二人,是一道一僧。

楚仁义那狂涛剑,旨在连绵不绝,回环相动,使敌如陷汪洋之深,缓缓磨尽体力及意志。

楚仁义怕郑瑶受伤,拉着她小手不住退让,如此一来,灵活身法便施展不出。十数招内,竟是毫无反击之力。

众人见金不换与殷勤出言相助,之前对他的厌恶之情便也稍减。殊不知,此二人以狡辩为乐,言出之时,自有辩驳话柄落入其手,他可不管谁人立场,更不论双方是非。

那阿东答道:“是啊,帮主您叫我从李兄房中拿个沉甸甸的包裹过来,我似乎没有拿错!”

段青山自非泛泛之辈。他突见对方出手,心中一惊,瞬间已有计较;拼着腿上硬受对方一击,借力向后跃去,避开面前一拳,拔出腰间长剑。

楚仁义见白巧悦走来,忙朝后退去,口中说道:“白xiǎojiě,你这般娇艳,我自然不是怕你,不过……不过男女有别!哎呦……”只听“咔嚓”一声,楚仁义踩断了花园里的一支花茎。原来他已从园间小道退到了花丛边上。

洪万通并未听过楚仁义名头,但闻及他是青城派弟子,便说道:“原来是上清道长门下高徒,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铁秀拉着金不换劝道:“大哥,你就别说了!”

殷勤这时也谦虚起来,摇了摇头道:“我们三人联手才将你打败,若是单打独斗,和你还差得远呢!我瞧你武艺极高,和那宋飞锁相较,也未必在他之下!”

童钱见大哥危急,忙叫着二哥殷勤上前帮手。殷勤这时已将天阳zhìfú,见金不换已支持不住,便和童钱二人,从郑四海身后袭来。

郑瑶笑道:“那如果你要选的话,会让我得到美貌和善良之中的哪一样?”

那陈军官听了山东祁风寨的名头,略一迟疑。他知那是山东最大的山寨。天下未定、众军阀纷争之时,祁风寨便是山东的地头蛇,雄霸一方,无人敢惹。只是大唐成立以来,平定天下各路人马之后,已有多年未闻祁风寨之名,还道它已解散。不料在此又闻其名,实在好生惊讶。

天生搭腔道:“所以你是担心郑姑娘,是不是?”

天青接着向楚仁义问道:“那大师兄认为,郑前辈应当怎样做,才能确保郑姑娘未来的夫婿是个好人呢?又要经过什么样的考验,才能允许对方向郑姑娘表白呢?”

楚仁义正待高兴之时,只觉得劲风凌厉,敌人一掌也已按到自己身前。

这时只听得天生在旁边说道:“今ri大师兄的心情真是不错啊!说话甚是得体!”说完便朝楚仁义做了个鬼脸。

那少女扑进郑四海的怀里,微嗔道:“爹,你这一趟,怎么去了那么久,你真是让女儿想死了,你想不想女儿啊?”

魏峰见有人袭来,且来势极快,赶忙退开。站稳之后,定睛一看,原是郑四海。他心下惊惧,忙退入手下阵中,摆好架势,全神贯注,只待郑四海前来相攻。

他正待宣布开始,忽见远处有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冲进了村庄。进山只有一条路,且极为隐秘,百余年来并未有大批外人入内。本次来了这许多人,吴缪宇不由得大为吃惊,忙呼唤赵振阳、杨牧二人来看。

二人相斗正酣,只听司徒剑南“啊”地猛喝一声,右肩已然中剑。便在这一刹那,楚仁义的“水盾”中又shè出数道“巨浪”。司徒剑南四肢、躯干均已负伤。

楚仁义道:“以上所说嫌疑之人,除张中汇外,均无多大势力,他们都是聪明人,不打探清楚,理应不会与我们为敌。但若得知师父便是名震天下的上清真人,便更不会招惹我等。”

天生接口道:“没错,即便是四季丝绸坊,也无人能撼我等分毫。”

天阳问道:“大师兄的意思是,对方乃极具实力的大帮大派?”

楚仁义点头道:“或许便是如此。”

天青问道:“什么帮派有这么大的实力?”

上清道:“目前,我想到了两个。”

楚仁义点头道:“弟子也有同感。这两个派别或许均有极大的能力。其中之一,便是我等早已知晓,并与之交过手的祁风寨。”

上清道:“说得对,祁风寨曾yu劫取四海镖局的镖银,被仁义、天阳你们击退,还斩杀他们第一分舵的舵主、寨主吴长寿的堂弟吴长德。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共戴天之仇。我们在从杭州回sūzhōu的路上,遇到的那伙盗贼,或许便是祁风寨来报仇之人。”

楚仁义点头道:“没错,师父如此说来,我也想起,那些头戴白巾的汉子,似乎便是他们每个分舵副舵主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