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道:“依你所言,那首领头戴白巾,的确像祁风寨分舵副舵主的标志。”

魏峰心知郑四海内功深厚,长距离追逐自是跑不过他,现下若要逃命,却也已然不及。若被他追上,决然不会放过自己。

突然间,李清大叫一声,只见他左腿被吴长德划开一条长长裂口,血如泉涌。

郑四海沉思道:“近几年来,未听闻有何处盗贼势大,竟敢如此猖狂,跑到sūzhōu城外撒野。数年前天下强盗,自以山东祁风寨为尊,也只有祁风寨这么大的势力,胆敢外出强抢。但近年却未闻其名,想是天下太平后,此寨早已瓦解。那么,这伙强盗又是从何而出?这山贼人数如此之众,不知怎样越过官府关卡?想必各人分头而行,之后在此相聚。”

上清问道:“郑老弟的意思是,老徐一家六口,乃山贼所害?”

楚仁义问道:“为何要请我们出城?”

上清道:“这又回到第一个问题了。你既然认定张中汇为人诚恳,极具仗义之心。那么,他又怎会袒护恶人呢?”

李泽光并非善与之辈,他的‘胡作非为’,或许便是以残忍手段杀害别人满门。

范逐世想了一会,答道:“不,我来到现场,大多数都能见到紫仙洞人。但我若是带了更厉害的高人前来,这些神秘人往往便已离去。这……也许是个巧合,”

上清道:“说吧。”

上清道:“你今年贵庚?”

天阳笑道:“你说我行侠仗义,那也根据今ri上午之事而论?”

天生不答,却向楚仁义问道:“大师兄你说说,今ri的李泽光,与姜立相比,谁更强些?”

楚仁义挠了挠头,回答不上来。

李泽光似乎没听出对方愤怒的言外之意,说道:“你不能单凭我与外人比武,便判断我内力深浅。你刚才那两掌如此之重,若是错手打死了我,该怎么办?”

天阳说道:“你费了什么劲?还不都是师父、师兄和我去办事。”

天生道:“我本待出手,只因看到是你,才抖了一下,借助颤抖之力,收回了攻势。”

虽说或许还有几人,拥有巨蝮草这种稀有草药。但在毫无头绪的情形之下,先找出其中一人,便会增加破解这起谜案的几率。

贺云镜问道:“有谁看到了?”

众衙役倒地,每人额头上,都有一个深深红印。谁也不知,他们自己的棍子,怎会打上自己的脑袋。

张楚心说道:“那你出家前的姓名呢?”

眼看薛胜这一拳击出,裘引玉绝难相避,此刻后路均已封死,他也不能再如适才一般伏地躲避。

那美妇俏立当场,众人看她娇怯怯的模样,不禁心生爱怜。济世帮四位坛主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再令人去请副帮主宋飞锁。

郑四海笑道:“当然是夸张,有人竟能接他十招,你不觉得是夸大事实么?”

上清道:“你那李清和这瞿正明两位小兄弟,也非凡手,你可不要再夸奖我这些小猴儿了!”

首先闯入大门的是景致和王本初,宋飞锁知王本初一身内力雄浑无比,料得是他见大门紧闭,不知发生何事,担心场内变化,便破门而入。

楚仁义出剑即为回剑、回剑即是出剑。

楚仁义反应迅捷,出觉有人来袭,便拉着郑瑶朝一旁躲去。

金不换哈哈一笑,说道:“告诉你怕吓着你,我叫金不换,这是我义弟殷勤!”

众人心中渐渐明白了白中天的用意。

只见青光一闪,段青山长剑已刺向对手胸膛。

白巧悦拉着楚仁义的衣袖,说道:“别去了,如若她还没醒,咱们岂非打扰她清梦?还是我俩随便逛逛得了。”

洪万通自我介绍道:“在下洪万通,家师便是白中天先生。”言语间,他向白巧悦一指,“这位是白家大xiǎojiě,也就是巧悦的姐姐。”

胡飘逢一冲上来,便朝金不换打出数掌,皆被他一一挡开。

殷勤见楚仁义如此夸奖自己,脸上露出笑容,也向楚仁义夸道:“你这年轻人武艺也是如此高强,和我铁四弟相斗,竟然支持了许久,都未败下阵来,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当今世上像你这般少年,恐怕不多见!”

这时童钱已将郑四海一众弟子打倒,朝金不换望去,只见他已绕着那广阔的稻田,远远地跑了一圈,此时正飞奔而回。郑四海在他身后,咫尺之距,所发掌力随时都能将其击倒。金不换不断变换方向,才躲过郑四海多次重击。

楚仁义诸人只得将马停下,郑四海纵马上前问道:“前方是哪路朋友,在下路经此地,多有打扰,只盼阁下能行个方便,让我们通过!”

一人笑道:“我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几个蟊贼。当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活的不耐烦了!”

天青又打了天生一下,说道:“你怎么老是打断大师兄说话,你再这样,我可要把你的嘴堵上了!”转头对楚仁义说道:“大师兄你继续,郑前辈听了你的话,有什么反应?”

天阳仔细想了想,接着楚仁义的话,说道:“也许我们的考虑是多余的!你说郑总镖头阅历丰盛、做事谨慎,他既选你做未来女婿,必定早已将你细细考察一番,此时斟酌再三,自觉无可挑剔,才说与你知!你能想到的,他都做过了,甚至早已做了一些你没想到的事!”说到这里,笑了一笑,拍着楚仁义的肩膀,道:“大师兄,你就放心的去找郑姑娘吧!”

郑瑶此时正在朝院子跑去,见楚仁义跌在脚旁,顾不得逃避,忙蹲下去扶楚仁义。

楚仁义拉了天生一下,轻声说道:“师弟,不得无理。”转头对郑瑶说道:“郑姑娘,久闻江南美食冠绝人间,我等无缘品尝,相恨已久,此番前来,有幸平愿,即是有缘。初到贵境之时,在下的确答应师弟,今ri要让他们吃一顿上等大餐,请姑娘勿却。郑姑娘身为主人家,若需尽礼之时,我等自也不便推辞。这样吧,这几ri若得姑娘陪伴在下数人,在这sūzhōu城里里外外游览名胜、观赏风景,也算xiǎojiě您尽了地主之谊,这是在下不情之请,不知xiǎojiě意下如何?”

那少女不好意思地说道:“爹,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容易生气?你以后再在外rénmiàn前这样说我,我就不理你了!”说完就低下了头。

郑四海冲到一辆镖车旁一看,一人正长剑挥舞,斩杀守车之人,众镖师虽拼死抵抗,却也挡不住敌人。

五方派众弟子多年习武,却与世无争,练武时均是与同门师兄弟互相切磋,绝无xing命相搏的时机。即便对着另外两族的弟子,大家也是份属同门,从无好勇斗狠之意,众弟子正感一身技艺无用武之地。现下眼见村中的老弱妇孺惨遭凌辱,登时气愤填膺,同仇敌忾之心大盛,只待族长一声令下,便yu冲入敌群大战一番。

司徒剑南单膝跪地,仍无力支撑。长剑拄在地上,才勉力将身体撑起。只见他手中长剑剑身已弯,自是被他压弯。以此人之能,便是剧斗一ri一夜,也未必会倒。此时尚不可支持自身,可见伤势之重。

胡子成闻及此言,便说道:“是了,刚才我掉了一百两,你快十倍补偿与我!”

天生对郑四海说道:“郑叔叔,这算下来,周满身上共多出不足十二两银子,其中有十两是那第一个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