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悦“嘻嘻”一笑,如花绽放,楚仁义见了,心中一动,寻思:这白二xiǎojiě笑若桃花、惊艳夺目,直如天仙下凡。本次来到苏杭二州,遇到了许多如花似玉的绝se丽人,江南美人此说,当真不虚。但这白巧悦清新脱俗,一颦一笑,动人心魄,以美人二字形容,可也真是亵渎了她!只是从未听人说过江南出仙子,但若无此事,那如何一次接一次地见到这仙子一般的绝se佳丽?

白巧悦看了看地上那恶心的毛虫残躯,还是不禁心中一耸,想起刚才毛虫在自己身上的情形,顿觉作呕,过了一会,心中才安定下来。

铁秀忙解释说道:“但那是大哥先去招惹他的,我们确实理亏!”

殷勤和童钱是一户富豪家所聘请的两位教头,两人虽然头脑简单,身手却是不凡。那户人家的主人颇通武艺,先后遇见殷勤与童钱,知有他俩坐镇,绝无闲人胆敢shàngmén寻事,便重金礼聘二人前来镇守宅邸。

楚仁义再朝师弟们看去,只见天生也躺在地上,只剩下天阳一人与殷勤相斗。童钱在一旁也与瞿正明等人斗得正酣。

天青接着说道:“是啊!姑娘家,外在美并不重要,最可贵的却是这内在美,一个姑娘只有心地好,那才是真的美,郑姑娘就是这样!”

那陈军官在后方重重咳了一声,这士兵不待多言,又是一刀朝楚仁义砍来。楚仁义略微侧身,足下一脚朝对方胫踝踢去,那士兵脚腕中了一击,立足不定,朝前扑地而倒。

三人讨论了一会,想不出什么头绪,只好在房间里坐等楚仁义归来。

天生哈哈一笑,说道:“这就对了,我早说郑前辈不是个昏庸的人。他阅历丰富,一看我们大师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xing情温和、武艺超群,就认定他是位难得的佳婿,因此便不反对大师兄和郑姑娘在一起!”

青城派绝学以掌法和剑法为主。掌法便是这“绵云掌”,此掌绵绵不断,形同柔云,意随掌至,无处不在,是以柔克刚的上乘掌法。剑法便是那“狂涛剑”,顾名思义,此剑法一经使出,便如那怒海狂涛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且接连不断,永无止境,剑速虽不快,但无穷无尽,绵绵不绝,如水般柔,似钢样硬,亦是刚柔相济的上乘剑法。

天生哈哈一笑,说道:“一试就把你试出来了,我可没有瞎说,你假如不想让这话传到郑xiǎojiě耳朵里,你就要…”

青城派共有十余名门人弟子,本次青城派掌门上清道人原是派前三个徒弟去参加白中天寿筵的,他们便是大师兄楚仁义、二师兄天阳和三师兄天青。但那小师弟天生也吵着闹着要跟来。天生是最小也最调皮的一个,上清拗他不过,便同意了,嘱咐楚仁义等三人一路看管着他,莫要出什么岔子。

“浪里翻云”这一招,在郑四海手底下浸润了几十年,早已被他练的炉火纯青,每次使将出来,确实百人难敌。此时想起师父所教的这套刀法用处极大,他更是豪气万千,杀得加倍起劲。

五方派起自东晋末年,至今已逾百年,派中第四代掌门行为不端,得罪高人,为人追杀,此祸牵连整个门派,以致五方派在中原武林无立足之地,只得逃难来到这个四面环山,人迹罕至的地方来。现今此派三分,为赵、吴、杨三家共同掌管。适才说话的老者名唤赵振阳,前两次年度比赛均已折桂,现下隐隐然有自居掌门之意。

楚仁义心中一惊,听司徒剑南如此说来,此战竟是生死相搏。

段青山站在李子石身旁,见华确生伸掌打来,出手挡去华确生一招,右脚朝对方腰眼踢去。

段青山武艺远胜华确生,这一脚又是出其不意,眼看就要踢在他腰眼之上。只是段青山不yu伤害对手,此脚只用了一成力度,但求将对手击退便可。

只听得华确生身旁一声暴吼,如同旱地里的一阵惊雷。

但见一人出手如电,一拳朝段青山右腿击去,又一拳向其面门打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拳已然加身。众人定睛一看,原来这人便是那少林派俗家第一高手——何启传。

段青山自非泛泛之辈。他突见对方出手,心中一惊,瞬间已有计较;拼着腿上硬受对方一击,借力向后跃去,避开面前一拳,拔出腰间长剑。

虽表面看来,段青山腿部被对方一拳击中,但其借势后跃,已将拳劲大半消除。只是何启传劲力太强,段青山腿上仍是痛彻骨髓。

只见青光一闪,段青山长剑已刺向对手胸膛。

对方毫不示弱,挺起拳头,赤手空拳来斗长剑。

登时庭院之中烈风激荡。

这何启传内力深厚、拳势威猛,使将出来威力无穷,每一招、每一式都深得少林拳法之jing髓。

段青山也毫不示弱,一套雷光剑法,用起来奇招横生、快如闪电。一柄普通长剑挥舞起来,只见剑影、不识剑形,四处皆是剑光,直如千百柄长剑同时攻来。当真是犹如鬼魅,令人不寒而栗。

两人棋逢对手,斗得难解难分。

互拆近百招,二人兀自不分胜负,可谓是旗鼓相当。

何启传胜在威猛,段青山优在迅捷。

斗到酣时,段青山四剑连刺,挑破何启传肩上衣襟。

何启传眼见自己若稍有疏忽,便会当众出丑。此时怎能败阵?只听得他大喝一声,犹如半空响起晴天霹雳,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便在这时,何启传凝聚真气,双拳齐出,朝着段青山两侧击去。段青山心中明了,若是硬挡,只恐不敌,便迅速朝一旁闪去,怎料身法虽快,却还是被对手拳风的侧力击到。身子不自主地朝一旁倒去。只听得身后,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原来庭院里的花盆、瓦片被拳风击中,碎裂得四处皆是。

幸而段青山并非凡手,未待身体着地,长剑便向下刺去。下坠之势登时将长剑压弯,他借着铁剑的弹力,又站起身来。此刻说来,段青山虽这般机变无方,却还是输了一招。

段青山心中不服,挺剑复上,二人又斗在一起。

白中天见他们愈斗愈烈,而严庆宏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来他们争得越是激烈,这严庆宏越是开心。

白中天暗道不妙。他知现下此种情形,若不强行制止,只怕会越闹越大。到时能够解决的问题,也会被其闹得无可收场。想到这里,他再也不顾段青山和何启传的颜面,跃入场中,双手分向两人击去。

白中天武艺何其高强,未见他人影闪动,段青山与何启传便已侧翻摔倒在两旁。

除郑四海、宋飞锁两人之外,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尚未明确适才有何变动,便已见对战二人摔倒。

就连金不换、殷勤这等高手,也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不知是何人而为。至于其余众人,更只道这二人势均力敌,互击而倒。怎料到是白中天出手,电闪般迅捷而至。不仅令场中人猝不及防,就连旁观众人也是“视而不见”。

郑四海心中暗暗惊异,实不知白中天武艺,比想象中更是远胜。他只是略为看清场中情景,此时暗自料想,若自己与段青山异地而处,结局也并无二致。

原来段青山与何启传场中相斗,眼见突然有人打向自己,忙出招抵御。

段青山一剑挥向敌手,何启传也是一拳打出,yu将敌人击退。

白中天舍却何启传,先行攻向段青山,避开来剑,左手一指点向段青山持剑手腕。

段青山知道厉害,忙撤手相避。哪知白中天武艺,已到出神入化之境界,未待其缩手,左手食指已是如电光般颤动,连点其前胸、双臂八大要穴,令其上身酸麻,手臂再也使不出劲力来。

这边何启传一拳不中,又发一拳。白中天身法快极,犹如魅影一般,一瞬间便窜到何启传身后。

何启传yu待转身,白中天左指微颤,已连点其背部要穴,令其顿时浑身酸麻,几yu跌倒在地。

段青山与何启传适才均在提防对手,没想到一旁会有另一绝顶高人突然出手。因此没看清这高人身影,便下意识地自然出手抵御。这仓促之间出手,虽仍是稳如磐石、迅如电闪,但在白中天看来,自是周身破绽,以至其有机可乘,均在两三招之间击倒二人。

白中天将两人zhìfú后,正气说道:“各位听我一语!俗话说,相吵无好言,动起手来,那更是有损大家和气!这件事,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诸位坐在一处,心平气和地将整件事讲个明白,我保证定可完美解决。至于动武,那是大可不必。不知我白某人是否有此薄面,能够当上诸位的和事佬,让双方冰释前嫌?”

华确生微一点头,说道:“能不动手,自然最好。可是你们看这李子石,说不上两句话,便动手动脚,试问又有谁,能与之同坐,心平气和地交涉?”

未待华确生将话说完,白中天已凌空出手,将段青山和何启传的穴道解开。双方均有人上前,替二人搓揉穴位、推宫过血。只是白中天内力强劲,两人这一时间,上身还是酸麻异常,难以动弹。

众人虽未见白中天出手,但听完他出言调停,心中已知段、何二人倒地,均与之有关。白中天一刹那之间,便轻易将段青山与何启传分别点倒,众人都不禁瞠目结舌,对白中天如此高超的武艺佩服非凡。

以前未曾见识过这般武艺之人,直到此刻,还未敢相信,天下竟有此等高人,能将武艺练到此等地步。

华确生与李子石双方暂无动手之意,白中天见状,便向李子石问道:“当时,李兄在道上遇见段大侠之后,是否请他前去索要金子、主持大局?”

李子石点了点头,说道:“嗯,在下听说段大侠平ri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极具侠义之风,便请他出手将此事化解!”

白中天向段青山看去,问道:“段兄,不知后来怎样?”

这时段青山盘腿坐在地上,他的五个弟子都在他身后,替他搓揉穴位。听得白中天问话,便答道:“当时,我听李兄弟说,有人偷了他们的金子,被他们寻到之后,对方不仅不还,还将他们打伤。我确实看到他们之中一人伤势不轻,料知此言非虚。李兄弟在江湖上,也是一位响当当的好汉,我对他所言自然不会怀疑,便随着他们前去讨回金子!”

严庆宏听到这里,“嘿嘿”一声冷笑:“姓段的,听江湖上的朋友讲,你是位大侠。哼!我看你不过是浪得虚名,你只听得人家一面之词,便不分青红皂白,前去海井帮出手伤人,这样不知算不算是大侠行径?”

段青山怒道:“你不要妖言惑众、挑拨是非!我前去海井帮,并没有鲁莽出手。我本是有些气愤,前往海井帮,找他们理论,并且讨还金子。不料,没等我们说话,这华帮主却先出口伤人!”

段青山顿了顿,接着说道:“他见了李兄弟,便骂他是骗子,还指着我,说我是李兄弟的狐朋狗友,说刚才他们没抢到东西,这时又带着同党一齐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