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悦这时想起,那毛虫的确是面前此人吹来,登时气炸胸膛,指着楚仁义怒道:“好你个臭小子,你定是存心,你将那恶心毛虫吹至我身,专诚来吓我,是何用意!”

铁秀见金不换说个没完,只怕段青山当真和他争斗起来,忙走上前去,低声劝金不换道:“大哥你不知,这段青山是江湖上极强的高手,剑法之快,无人能比,不要再惹他了!”

童钱这等高手,在气愤之时,出手颇重,寻常人哪里经受的起,那小偷被他这一记重手,摔得盆骨震裂,双侧股骨断折,好似全身骨头散架一般,躺在地上半晌,却无力起身,嘴里直如杀猪般大叫。

楚仁义见状,忙对铁秀说道:“我看你说话还有几分道理,你快让你的同伴停手,这样我们就不用互相厮杀了!”

郑瑶听了之后,向楚仁义笑道:“他没有这么说啊!”

楚仁义转过身来,见一名士兵站在身前,刚将大刀重新提起。楚仁义知他偷袭,问道:“你为何要下此狠手?”

天阳等人见了,颇感意外,均暗想:“大师兄每次见到郑前辈,回来时便一脸兴奋之情。不知郑前辈有什么魅力,竟如此吸引他。”

天生强辩道:“我这是经过推理得出的结论。一般人听了那李清的话,十有仈jiu都会相信,何况郑前辈是小瑶姑娘的爹!他自然是紧张女儿的,所谓关心则乱,他就更会相信李清之言!”

楚仁义见这掌法有效,jing神一振,攻势更见凌厉,绕着那人不停出掌,只待敌方一个疏忽,便有机会击中对方。霎时间到处都是楚仁义的身影,四面八方满布掌风,将对方围在zhongyang,如同置敌于云海之中。

楚仁义赶忙拉了拉天生,悄声说道:“你别乱说,我只是看郑姑娘对此地甚熟,有她带路比较方便。”

郑四海笑道:“我怎么会怪他们呢,他们听起来好像是天字辈的。”

郑四海眼看要打起来,心下也不惊慌,朝众镖师们喊道:“大家分成五队,每队守一辆车,把镖车保护好了!”提起刀来拍了拍,又喝道:“好久没杀过歹人了,就让你们来给我练练刀!”说完就杀入敌阵中去。

这老者便是五方派吴家之长吴缪宇,本是五方派掌门,自两年前那场大赛比武输与赵振阳,此后再没胜过他,每年大赛中都位居第二,自是不服。他知道如若今年比赛再次败北,那连任掌门的希望便已破灭。眼见赵振阳出来趾高气扬的大声说话,便没好气的讽刺一番,倒也没刻意贬低五方派。

楚仁义展开狂涛剑法,回环而动。只见他长剑在身前不停地来回舞动,如怒海狂涛,大浪骤至,一cháo接一cháo,汹涌澎湃,在他面前形成一道水墙,无形间护住了全身。

楚仁义受不住夸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说道:“白xiǎojiě过誉了,我哪有这般良品!”

白巧悦笑道:“你还很谦虚呢!今ri天气甚佳,你就陪我在这花园里畅谈风月,好么?”

楚仁义心中想着郑瑶,便问道:“白姑娘,不知瑶儿现在何处?不如叫她一同前来。”

白巧悦答道:“我想她还在屋里睡觉呢!”

楚仁义闻言,便朝郑瑶客房走去,边走边对白巧悦说道:“咱们去找瑶儿吧,我想她应该醒了!”

白巧悦拉着楚仁义的衣袖,说道:“别去了,如若她还没醒,咱们岂非打扰她清梦?还是我俩随便逛逛得了。”

楚仁义犹豫片刻,面露难se,说道:“这……这不太好吧?”

白巧悦假扮怒颜,说道:“什么不太好?你怕与我独处?我又不会吃了你!”她言语未毕,便朝楚仁义走去,越走越近。

楚仁义见白巧悦走来,忙朝后退去,口中说道:“白xiǎojiě,你这般娇艳,我自然不是怕你,不过……不过男女有别!哎呦……”只听“咔嚓”一声,楚仁义踩断了花园里的一支花茎。原来他已从园间小道退到了花丛边上。

白巧悦这时凑上前来,贴着楚仁义的脸,问道:“你不怕我,干嘛老是后退?”

楚仁义瞧着那天仙般的面容,嗅到这仙子面庞散发出的幽幽清香,心中不禁一荡。但他定力尚在,随即又定气凝神,使得灵台空明。

眼见白巧悦步步紧迫,楚仁义只得无奈笑笑,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巧悦这时柔声说道:“楚大哥,你莫要总是避开我!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一同漫步在这仙境之中?”

楚仁义试探问道:“不知白姑娘此话何意?请恕在下愚钝,不能领会!此刻若闲来无事,咱们还是去找小瑶好了。”

白巧悦气道:“小瑶、小瑶,你就知道小瑶!难道在你心中,就不能另存佳人?你也不蠢,怎会不知我适才心意!”

楚仁义低头说道:“白姑娘说得对,或许在我心中,只惦记着小瑶一人,暂时不可兼纳其余,实在抱歉!”

一时间,白巧悦指着楚仁义,却别无言语,只是重复着一个字:“你……”

此时,只听另一侧花丛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但见郑瑶笑面如花,走近说道:“巧悦姐姐输了,我说过的,你定然无胜!现在知道楚大哥是正人君子了吧!”

白巧悦不服气道:“那可未必,或许他一早就发现你的行踪,故意这般言语!”

郑瑶微笑道:“巧悦姐姐,你就是不肯认输,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强词夺理。”

楚仁义恍然大悟,拉着郑瑶小手问道:“这一切都是你们事先预谋好的?你们有意设个陷阱让我来钻?”

郑瑶点了点头。

楚仁义笑着轻刮她鼻梁,说道:“小鬼灵jing,竟然想出这种方法来试探于我!”

郑瑶朝白巧悦一挤眼,说道:“我哪有那般聪明!是巧悦姐姐想的点子,我本来不赞成的!”

楚仁义握着郑瑶小手,心中甜蜜,笑语盈盈地对她问道:“不管赞不赞成,现今都已试过,你对结果满意与否?”

郑瑶转过身去,说道:“有白姐姐在这儿呢!你这般询问,人家怎生回答?讨厌!”

楚仁义轻拉郑瑶手儿,将她身子转过来,柔声说道:“白姑娘又非外人。我现在就想了解你的心境,不用害臊,说嘛!”

郑瑶微笑道:“好,非常满意,行了吧?”

楚仁义心花怒放,立时便yu将郑瑶搂在怀中,但见白巧悦悄立一旁,心道此举不便,于是拉着郑瑶小手,凝望着她,不忍将视线离开。

白巧悦打赌输了,面上无光,不想再见楚仁义与郑瑶缠绵,便一声不吭地离开花园,朝大厅走去。

楚仁义与郑瑶在园中逛了许久,两人静坐凉亭,瞧着那迷人风光,迟迟不愿离去。直到午间,开饭时辰已到,白府下人来通知二位前去大厅用餐,两人这才走出花园。

这ri,白府宾客较昨ri又多了些许,白中天招待众人极为周到,餐桌上尽是美食佳肴。席间众人虽均是江湖豪杰,平ri用餐未必不比此间食物。但一来桌上美食确是佳肴,二来众位英雄共聚一堂,又都是为白中天贺寿而来,席间气氛自然融洽,也难免胃口大开、食yu奇佳。

众位宾客用餐正是尽兴,只听大门外传来嘈杂之声,似乎有人争吵。突听“啪啪”两声,像是有人被打倒在地。众人急于知晓何事发生,便向着大门方向奔去。

到了前庭,只见一群人破门而入。白府下人有两位摔倒在地,一望便知,那是在门口接待宾客的知客门人,想必是因阻拦对方而被打倒。两人瘫软在地,一人正痛苦挣扎,另一人已不再动弹,看似均受伤极重。

这时已有其他仆人上前,yu将那两人扶回内房施救,但不知他们伤及何处,不敢冒然搬动。众宾客眼见此幕,均义愤填膺,有人出声喝道:“什么人竟然敢在白帮主的地方撒野?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