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还撑得住吧?”秦悦问。

秦悦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说明……另外出现了一个救兵,我们的援军到了!

他说着,忧心重重,望着开始交谈的“三哥”和黑衣人。

“秦大人好一招苦肉计!以身涉险,拼命受了我的一枚锁骨钉,原来竟是为了混入这囚人之地。如今更是明目张胆,难道秦大人竟不担心我恼羞成怒,就此将你二人留尸此处?还是你不信在下有这个本事?”

我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卖力、用力、强悍有力地捂住了我的嘴巴,眼神清醒而锐利、丝毫没有痛苦神色、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平静的秦悦……他,他,他!

来看一眼吧……

于是,就这样,我怀着对黑衣人的满腹抱怨,头脑似梦似幻,走上了新一程被绑架之路。

番邦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一起回过头。

终于,两个人及各自携带的一个包袱,均安全地抵达了后院。后院里静悄悄的,我小心地将包袱抱在胸前,向后门的方向继续前进,不时地回头提醒番邦放轻脚步。

我突然不在王府了,在一块空地上,传旨的公公微微弯下身子,递给我一卷黄帛:“奴婢告退了。”

我试图努力辩解。

我说:“不是蝴蝶啦……我说的是平姐姐他们,你觉得他们现在在干吗番邦一听,向对面看了一眼。有点沮丧:“他们聊得正开心……蓉儿,你的计策好像没见什么效果,我们这里明明这么大的动静……”

我立刻顿在原地不动,屏住呼吸。

唉,月亮啊月亮……外面明明是这么好的景色,我们却因为胆怯,只能在屋子里干坐着,多么无奈,多么悲哀。

番邦笑嘻嘻地挤上来,凑近那堆物件,对着网兜点了点头。

“让你摆谱,被我吓到了吧,上次我可听到你姐说了,你才刚满十五岁。我比你大,而且个子也比你高了一点,你得叫我‘姐姐’,不许叫‘蓉儿’。”

是你我就不管了,谁叫你对不起我呢,被打也是应该的,你不是武功高强嘛,多挨挨打那叫接受锻炼。

我最坚固的盟友则是无音,表现出了对我意图的最大支持,只见他不动声色,将搁的有些远的餐具往秦悦身前移了移,笑道:“蓉儿和艾斯公子说的是,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秦公子,我们也开动吧。”

我获救回来,他还不来安慰我,如今是旧恨又添新仇。

我身体一僵,顿时泪意冲上了眼眶。

而且花园里也有那么多花可以讨论呢,你们怎么不追过来?犯得着叨念着一朵金茶花……这金茶花又不稀罕,小时候在府里我就见过,不经晒也不经浇水,我还曾经亲自照料过一株。

荷塘边有个秋千架,我冲到它面前。

然后它变回我最开始听到的那个声音,惊道:“阿姐,你怀疑是他们设下的圈套?”

那黑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又大步向我走来,步步逼近,好像也有些被我吓到,走到面前,先是怔怔看了我好一会,然后突然伸出手,似乎要摸我的面颊。

我说:“第一次看我穿女装吧?可惜平姐姐……还有子诚他们都走了,没得看。”

米勒没有,罗杰看来也不会有。

喔,这样……我抬眼,把期待的眼神瞟向无音,眼神出信号:我好想试一试哦……想试,想试……

上青楼见头牌肯定是要务,但绝不能是唯一消遣,至少不能一直乖乖听曲,否则日后有人问起来,我该怎么样回答别人我的青楼印象呢。

画什么呢?

童子设案铺磨完毕,束手立在一边,骆子诚起身走到书案前,执起了毛笔。无音抬头微笑,手指挑动琴弦,清曲流转。

秦悦欠了欠身子,微笑:“怎么会?旁人为何来,我就为何来。”

色目姐姐微笑地望着我,却仍有些不解:“我们见过?”

这都怪秦悦——他要是不说,我还有得期盼,也说不定我和骆子诚日久生情,两人一不小心都没注意,也就成了一对佳偶。

当一切其他可能性都被一一实践之后,我盯上了“怡红快绿”——秋水街上一处有名的青楼。

比如说现在,我在挑胭脂呢,秦悦你一个大男人跟在我身边算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我飞也似的,抽出我旁边一个侍卫的佩剑,以我绝世的轻功瞬移到美女的身边,挥剑一隔——卡住了。

唔……其实这是有点怪异的……

这时番邦几个已经围了过来,秦悦就帮众人一一做了介绍。

我正怀念着我在家时候的日子。

骆子诚的事情不用担心了,我于是又有心情关心起别的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笑吟吟地看着我们,好像独眼龙被打跑了,她成为了我们的战友,于是就一点也不再害怕了。

垄断行业总是吸引人的,于是我就义无返顾带头冲,领着他们几个进了茶棚。

我看了看罗杰和米勒,他们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告诉我,告诉我吧。难道是什么机密事情吗?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看我像是那种多嘴多舌到处乱说的人吗?我肯定会保守秘密的。告诉我吧?”

他在后面喊:“喂,那你干吗问我可不可以啊。”

秦悦咳:“……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