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卖力、用力、强悍有力地捂住了我的嘴巴,眼神清醒而锐利、丝毫没有痛苦神色、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平静的秦悦……他,他,他!
“就是说。反正她肯定不会傻到去跳崖,那么高掉下去肯定死……三哥!”
于是,就这样,我怀着对黑衣人的满腹抱怨,头脑似梦似幻,走上了新一程被绑架之路。
“呃……也许走错了方向?”
终于,两个人及各自携带的一个包袱,均安全地抵达了后院。后院里静悄悄的,我小心地将包袱抱在胸前,向后门的方向继续前进,不时地回头提醒番邦放轻脚步。
门外吵吵嚷嚷,好像有很多人声。
我试图努力辩解。
米勒挂在一株竹子的半腰处,挥着网兜摇头。
我立刻顿在原地不动,屏住呼吸。
不出去看来是十分正确的……
番邦笑嘻嘻地挤上来,凑近那堆物件,对着网兜点了点头。
阿巫果然愣住,酷酷的形象立刻被诧异所取代,露出有些别扭的模样来。
是你我就不管了,谁叫你对不起我呢,被打也是应该的,你不是武功高强嘛,多挨挨打那叫接受锻炼。
说着,我期待地双手对击,做了个垂涎万分的表情。
我获救回来,他还不来安慰我,如今是旧恨又添新仇。
“你怎么来了?你没去成御史府,所以现在来赏花吗?”
而且花园里也有那么多花可以讨论呢,你们怎么不追过来?犯得着叨念着一朵金茶花……这金茶花又不稀罕,小时候在府里我就见过,不经晒也不经浇水,我还曾经亲自照料过一株。
我腾出一只手,推开虚掩的园门,向内跑了进去。
然后它变回我最开始听到的那个声音,惊道:“阿姐,你怀疑是他们设下的圈套?”
不是秦悦,这人身形纤瘦,大约比秦悦要矮一些。
我说:“第一次看我穿女装吧?可惜平姐姐……还有子诚他们都走了,没得看。”
我抗议:“你一定弄错了,茶里肯定有酒精。而且还不少,而且还全部误入了我的杯子,你——定是你,洒酒的时候不小心倒错了杯子!”
喔,这样……我抬眼,把期待的眼神瞟向无音,眼神出信号:我好想试一试哦……想试,想试……
我看一眼秦悦:“我本来觉得子明既然熟悉这里,一定知道还有别的什么玩法,但他居然否认,也太不够意思了。”
画什么呢?
无音目光一转,好像扫过我的面庞,很快停落在骆子诚身上。
秦悦欠了欠身子,微笑:“怎么会?旁人为何来,我就为何来。”
这客人手上戴着的翠绿指环,不就是在拐角“奇货居”里买的那一件?
这都怪秦悦——他要是不说,我还有得期盼,也说不定我和骆子诚日久生情,两人一不小心都没注意,也就成了一对佳偶。
秦悦意外捅开骆子诚的秘密,捅到了我这个马蜂窝,在接下去的行程里,为了弥补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他就开始着重扮演起我的小跟班来。
比如说现在,我在挑胭脂呢,秦悦你一个大男人跟在我身边算什么。
看来大家都挺喜欢木清平,我暂时还是忍住这口气,等她露出马脚再说。
唔……其实这是有点怪异的……
美女把亲切的笑容投给我,秦悦介绍道:“这位是朱容兄弟,来京城访亲,容儿,平妹妹长你一岁,你就叫平姐姐吧。”
我正怀念着我在家时候的日子。
我说:“使节来华之前,你说皇上会让子诚他们出宫一趟吗?”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冒险故事完结了。
垄断行业总是吸引人的,于是我就义无返顾带头冲,领着他们几个进了茶棚。
我再拉,还不动。
“你告诉我,告诉我吧。难道是什么机密事情吗?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看我像是那种多嘴多舌到处乱说的人吗?我肯定会保守秘密的。告诉我吧?”
我哼一声:“我不可以拒绝吗?”
秦悦咳:“……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我现了个特别的地方:“他们的眼珠子居然是蓝色的!”
我恋恋不舍地继续凝望着那名女子。
我也转头看,秦子明也在用大眼睛看着我。
真是个玉面郎君呢,听娘亲提过,他的母亲是当年京城第一大美人,差一点就进宫做了皇妃,被骆阁老捷足先登娶回了家。这可是一桩风流韵事哦,面前这个则是事件留给历史的见证。
第一次乔装出门,目标远大,行头准备得很精心呀。
要走出王府,走向社会!
我问沉香:“海若郡主怎么会嫁给了状元郎?”
靠,我不是从小到大被你关在王府里,没见过世面嘛!
即使是打亲情牌,谁还能压得过太后?
睿王爷殿下眼中精光闪动,毫不介意的样子,微笑向沉香做了个手势。
随着他的离去,所有的黑衣人也都作势跟上。
那纤瘦的黑衣人却又看了我一眼,才转过身去。
我惊魂未定地等所有的黑衣人都背过了身,又羞又恼,看了秦悦一眼,顿时郁闷无比——
呜呜呜,臭秦悦,没有救出我也就算了,还连累我被绑起来……
好歹人家刚才还是手脚自由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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