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它飞旋激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斗得昏天暗地。但是那个时候我自己心中的意识还是颇为清醒,那条龙我确信我生前从未见过,但那种打斗的感觉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扰的我心烦意燥,偏生又好奇不已·······”

此时他们正处于一座山的山洞中。洞内凉风簌簌,冰凉的水底星星点点自上飘零,掉到脖子上刺骨凉爽。

殿螺倏然变调,前一刻还似激浪砾石,后一刻却长婉若飘萍,空中咿呀乱啼,抬头望去,无数鸟群一分为二,下部分鸟群如乌云般黑压压的扑将下来,层层叠叠朝黑衣人啄去。

穷奇仙子突而翻身掠来,笑吟吟道:“木丫头,你鸟圈的鸟儿虽多,但这般僵持下去可不是办法,说不得又飞来一群大铁鸡,还是快些拿了石头人跑路吧!”

穷奇仙子甜声笑道:“好强的念力冲击波,都过我等啦。厉害厉害!”

二人抖掉身上灰尘,掠上山顶,扫视间,大火哧哧燃烧,南面山坡炸开了两丈长的一个大坑,飞机仅仅剩下一个残缺不堪的框架,浓烟滚滚,随风弥漫,空气里充斥着一股焦臭的味道。

蛇群五颜六色,斑斓各异,无一不是剧毒之物。毒蛇越来越多,遍地尽是蛇流。树枝随风摇摆,也每每有毒蛇从梢上坠落。

红女子咯咯笑道:“上涨藤蔓,下落花生。明明只对俊朗小鬼头牵肠挂肚,嘴上还偏不承认,就这胖子,谁管他生死哩!”

此时刚好早上8点正,木婉婷、穷奇仙子及刘广恰好收拾完毕,一伙人简单的吃过早饭,冯兮无依依不舍的与阿虎、雷蒙道过别,誓定要混的有声有色,再回来兄弟团聚,便坐车朝机场赶去。

反倒是刘广被完全无视了。

将它斥责一番,只得重新来过。倒是刘广从前哪里见过这等凶兽,双瞳一瞪,不小心抱着火尾羽蛇的七寸大呼小叫,羽蛇吃痛,突地狂飙奔,将落叶扫的四处飞散,自那山崖高高跃下。

他这一日间见到太多不可思议之事,从和木婉婷无端产生爱慕之情,又经刚才自己调度真气一掌震飞穷奇兽等等,信心大增,原本的惶恐不安逐渐被好奇兴奋所取代,宛若来到了一个素未见面却又神异非凡的世界,青年雄心悄然勃发,不知怎的,竟然想到杨柳依依上去了,冷静一想,自己都觉好生怪也哉。

经此变故,冯兮无心中大定,自信更是成倍增长。虽然炎风火舌冲天翻涌,穷奇兽咆哮连连,但已不如起初那般扰乱心境。

穷奇血瞳凶光如织,昂首睥睨,极为不屑,虎爪拍处,气龙摧枯拉朽般破裂消散,涉比大骂一声,自冯兮无背后鹰击长空般一跃而起,全身爆发出绚烂无比的深蓝光芒,寒气入深谷大雾般自他身上滚滚放出,朝穷奇笼罩而去。

那号角声凄厉破云,犹如鬼哭狼嚎,听在耳中,一时间喉咙麻麻痒痒,脸皮瘙痒难耐,红粉吸在耳中,被她号角声激发,上百人一时间尽皆闭不上嘴巴,将脸皮抠的血痕斑驳,诡异不已。

数百骑兵紧随在后,纷纷破土急追,一时间漫漫沙海竟是隆起的沙隆,黄龙般延伸数十丈,蔚为壮观。

见那青年俊朗洒脱,扑哧一笑,似乎大为开心。捂着嘴巴,眼珠滴溜溜一转,施施然去到水潭边,一点一点解下裳裙,时不时回头瞧上青年一眼,媚眼如丝。

那人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亦一饮而空。迷着眼精回味了半晌,意犹未尽道:“玉液虽美,却比不过把酒言欢。莫逆之交,清茶淡水亦赛过琼浆玉液。”

便连天上的白云,也似乎化为了她的绝美娇颜,眼如秋水,黛眉弯弯,风华绝代。

右手木剑斜刺里急转,刹那间闪耀出陆离光怪的青色气浪圈圈绕体激生,怒浪般越增越大,将身体都完全淹没。

冯兮无可谓聪明绝顶,仅凭自己一时推敲,便将这其中关键分析了个洞若观火,只是他天资极好,短时间内不仅学会了御意驭气的法子,甚至依样画葫芦,顺藤摸瓜的开始周转全身真气,这等悟性说将出去,怕是举今蛇族都会为之震撼。

“以‘精’养‘气’,以‘气’促‘精’,以‘气’养‘神’,以‘气’锻体,以‘神’控‘气’练‘气’。”

冯兮无想起丹精,要说御气调息,他虽不懂,但木婉婷口口声声说过吃下丹精便可脱胎换骨,精炼体制,今早那时自己明明昏昏沉沉,都在药效刺激下陡然醒转,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道,被木婉婷狠狠折辱都无甚大碍,如今想来一般的疼痛折磨,定然奈何不了他多少。

冯兮无紧随木婉婷,二人一路向东而去,少时,只见一座三丈余宽的殿堂显现出来,边上青石款摆,青松横斜,隐约可听阵阵琴声自其内传出。

木婉婷娇笑声中将冯兮无倏地护在身后,几在同一时刻,沙土冲天炸开,两道阴影破空怒嚎,涎水如雨,豁然正是两头巨翼梭蛇,蛇信吞吐,将二人围在中央。

冯兮无吃痛,口中乱叫,暗呼糟糕,感情这妖女是要带自己去某个地儿。且听她口气,那丹精可是了不得的东西。见四周嶙峋怪石,组成一个奇形怪状的阵型,开玩笑道:“难道婉婷妹子要带我去见娘家人,许下这丹精的嫁妆!”

“妖女,你他#妈有种就杀·······”还想大骂,

竖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空似撒下千万道亮丽光辉,和熙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