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冷哼一声,道:“小子,你最好活动一下筋骨,活络血脉。老夫可不想你变成个残疾,我可没心思照顾你。”

那么这人又是谁呢?为何竟有如许威猛真气?又能以紫火神兵抵御万兽,二人越想越是出奇。

穷奇仙子“咦”了一声,好奇心大起,喃喃道:“难不成这石头人竟是火磷泥铸成的?这般厚重?”

号角长吹,那巨蛇“呼”的一声张开巨口,淡蓝色的蓝雾猛地如狂风般朝众龙组人喷去。

冯兮无喉中欲呕,转过头不再看去,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场面如此凄惨狼藉,并不是他一时所能接受的,甚至在这之前,他想都没想过会死人。

声音凄迷诡异,如同鬼哭狼嚎,月夜下听了尤为可怖。号角声远远传荡开去,少时阴风大起,森林中突然冒出了阵阵阴雾,轻纱似的四处弥漫,冯兮无只觉一股怪异以及的森寒之气从穷奇仙子身上扩散,穿透幽夜暗林,袅袅逼开。

这二人自然便是木婉婷、穷奇仙子,另一边冯兮无、刘广正若有所思注视着周遭一切。

回到宿舍,阿虎、雷蒙二人尚在闷头大睡。听到开门声,阿虎一屁股坐了起来,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冯兮无,梦呓般道:“好香艳,我也要。”又倒头睡去。

脚步却是不慢,碎步来到二女身前,一脸亲切的微笑,道:“哎呀。两位姐姐生的好生俊俏,皮肤好好啊,我好羡慕嘎!”

木婉婷取出玄音殿螺,呜呜吹响,召唤出三只火尾羽蛇,托着四人在丛林中急剧奔驰,出了二郎崖,便到得大巴山主脉,放眼望去千里之外都是道道横斜的碧黄山脊,宛若天上降下的锦带,曲线优美,云雾缭绕,峡谷幽深,处处是合围四人粗的巨大银杏树,掉落了一地的枯黄叶枝,羽蛇自其上游过,落叶噼啪直响,倒像是炮竹燃放。

涉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淡淡道:“以你的天赋,勤苦修行,要做到这也非难事。此招名为“风雷吼”,乃上古时期木族雷神的成名绝技,当年和流波蒙牛、诸矢鸣鸟号称天下三大神吼。”

穷奇兽猛地张嘴吐舌,炎风炙热,一颗青紫火球迅疾成形飚至,气刀火球相撞,顿时爆发出瑰丽闪耀的青紫气浪,波纹般当空炸开,周围蛇兵被气浪冲击纷纷向后荡飞,不及穷奇兽反应,掌风凛冽,如狂风忽起,火浪惊天后翻中,顿时将其张开的血盆大口打了个正着。

穷奇汪汪怒鸣,直射出尺许长的红光,犹如实质,大嘴张处,嗷呜几口,竟一字排开将寒冰真气尽数吞下,真气在其口中遇水化冰,磕在舌头上,化为大块寒冰,被它巨齿咬合,瞬时又寸寸崩裂开来,冲天炸射。

蓦地旋转起身,原地陀螺般极速升到半空,双手挥舞如风,撒下一片粉红香熏的蒙蒙粉尘。

巫神上眼看数百飞兽军竟被人玩转的团团乱转,毫不作为,心头怒火大起,又被沙土扑的满身都是,更是汹汹欲爆,失望、愤怒以达顶点,冷冷道:“涉比,这便是你给我说的虎狼之师,以一当十么?你训练的如此精锐,妙的很,果然秒的很·····”声音森寒入骨,众人听得惧意大生,纷纷朝后退去。

“妙极,妙极。情之一字何其奇妙啊。君诚不欺我也。”他大为赞叹,大袖一挥,只见星图突地再变,月牙高挂,万里无云,高高的峰顶凸石上,一黑衣女子摇晃着双脚,笑意吟吟的眺望着万丈下方,月光照在她脸上,妖媚绝俗,酒窝深深,睫毛弯弯,媚眼丝丝,放佛要滴出水来。

神农听他话里有话,有意诉苦一般,且方才他歌吟的诗句透露着一股悱恻无奈的希冀感,似乎有一种不得不为的怅惘,哦声道:“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从那后,大荒上盛传着他尝百草制仙药,以解救天下。时有神帝赐药救人的传闻不绝于江湖。只是那颗孤寂、落寞的心,再也未有起过涟漪。

女子闷哼一声,身子一颤,十指亦应声迫开,喉中一抹腥甜,嘴角缓缓溢出了一丝血迹,又羞又怒,忽而厉声狂笑,满脸都是怨毒,狂怒的神情。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恰如日里初被木婉婷喂食丹精的一幕,直疼的原地打滚,想到此处,蓦一醒悟:“仙姑妹子既然说那丹精是自其蛇丹褪下,而蛇丹又是其本命精元形成,如此推算,丹精自然蕴含其精元真力。”

细细忖道:“按他这般说来,我吃下了东西便会产生能量,能量生长体魄,产生所谓的五气,这五气又反作用于身体,强身健体,身体又产生五气,如此交相裨益,互增互涨。而人脑的意识对于这一切可以起到一个主观调控作用。不就是所谓的以意念御史气么?

涉比听若罔闻,冷冷道:“倒是谁先愿意一试?”

见这里景色秀丽,布局优雅,又听那琴声节奏缓慢,音调低微,如同那远离岸边的凸石一般,充斥着一股宁静寂寥的意味,颇有出尘绝俗的风范。心想难道这里便是巫神的所在地,心中微微升起一股对绝世高人的崇拜之情。

惹的木婉婷一阵咯咯娇笑。

冯兮无大吃一惊,不想妖女着实毫不客气,竟要带自己去她老巢。“嘶”不禁浑身冰凉,“那不是那里有一堆蛇人。我命休矣。”两眼一翻,似掉下万丈深渊,一颗心随风在不见底的空中沉落。

冯兮无疼的眼冒金星,他何时承受过这等痛苦,疼痛绝望下,再也不怕得罪了女子,终于破口大骂起来,且越骂越难听,越骂越不入流,到得最后险些就差问候她祖宗十八代了。

旺季少闲,阿虎,雷蒙一大早便被闹钟吵醒了来。二人欢声笑语就待起床,早起的鸟儿有食吃,在这一年四季中,也就这个季节他们能带更多团,收到更多分成收益。

冯兮无一惊,循声望去,月华下上方一团黑影急速靠近,蜿蜒扭曲,蛇行如风,且还是贴着树颠垂直蹿下,怪诞诡奇,水花溅射在影子上,泛起阵阵青碧幽光。

事到如今,只能镇定应变,看看能不能觅机逃走。当下强按住砰砰的心跳,结结巴巴道:“仙···仙姑,我妈不许我在姑娘面前脱衣服。”

冯兮无不同于这两损友。他自幼父母双亡,靠景区工作人员接济长大,一股子乡情、热衷都只想奉献于这个地方。本地姑娘他不碰,因为他比不得两个损友,没有家庭条件支持,靠他自己奋斗,一个人过尚可,但若人家姑娘动了情,却给不了别人好日子过,岂不是毁人幸福?他爱这里的山,爱这里的水,同样也爱这里的人,没有他们,便没有今天的自己,伤害不得。

徐老摆摆手,示意无怪与他。三人就此挤坐在一处,和邪尸互相僵持。

蛮子奔行如风,不想徐老都能跟上。心中腹黑不已,“还说死而无憾,辣他奶奶的,跑的比猴子还快?”

四人听得叫声,回首望去,只见灯光和着冷月辉光迷蒙晃眼,冰封阁楼外横向缠绕的虬枝果在徐徐滑动,上方枯木一阵摇摆不停。

李月明眼见徐老神情,心下更加笃定了几分,道:”徐老。难道真个是那邪气墓儿,那我们还是赶紧退走吧?”

不料还未欢喜多久,巨响再起,父亲怒喝一声,双臂高举过顶,将手中竹竿狠狠朝水里拍下,惨呼道:“怪物。溪水下居然有怪物。”声音凄厉,已然变形。

看这人说起长生,一片慷慨悲凉,如触动了他心弦一般,断然也是一个羡慕长生的主儿。他自称老夫,想来年纪也不小了,听木婉婷说过修炼之人寿命较凡人长些,也不知他多少岁了。想要是自己拥有他这般雄厚的真气,等行将就木时,会不会对于生死也这般纠结。

“嘿嘿。可是,求长生难,却偏生有人就获得了长生。你可知这尊石人是什么东西么?”他忽然一转口风,笑指着石人。

冯兮无吃的正香,满嘴流油,随口道:“石人,石人就是石头呗。还能是什么?”

那人哈哈大笑,道:“这石人乃是一尊人尸,僵化而成。你看他栩栩若生,至少经历了数千年而毫不风华,只因为曾经他身上涂抹了长生不老药,有人想他起死回生,可是失败了而已。”

“什么······”冯兮无不禁惊呼出声,头皮麻,世上竟真有长生不老药。不知为何,听到这里竟比第一次见识到蛇族蛮国时候更觉惊世骇俗,难以相信。

他点点头,一字字道:“而你,便是我们追求长生的关键。”

“轰”似乎千万道雷霆同时劈中了脑袋,冯兮无从未觉得如此惊骇过,一颗心怦怦剧跳,震撼绝伦,呼吸都险些停止。想他一介凡人,士别三日,得道修炼,区区小卒一枚,竟和长生扯上了关系。

他明白冯兮无此时的心情,嘿然道:“只因为你的念力能参透这石人。实不相瞒,若我念力感应这石人,除开冰凉的温度,什么也感知不到。”

此时冯兮无已经无心再吃东西了,仅仅是听到这些话,他便可以分辨出为何蛇国要这么重视他,同样,放眼天下修炼之人,怕是无不会对他翘相盼,怕是今后想过上简单的日子都不行了。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想问,最终只是道:“为何?”

“告诉你吧,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秦始皇长生失败,留下了一块石碑,上有石谶“石尸显世万魔现”,据判断,这和长生有关,更有言称,这石谶乃是天界昊天上帝流传。”

“嘭”若之前尚是千万道雷霆劈中,此时冯兮无无异于被亿万道狂潮迎头怒卷,随波,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未知的黑雾几欲将他淹没压抑,直至消无这世间竟有天界的说法?昊天上帝不就是传说中的玉帝么?简直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