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师一边翻阅着单据一边说:“我们的实用费用都好说,只有精神损害费不太好解决呀,就这事我也与王庭长交换了意见,他认为关于精神损害费这一块法律没有太明确的规定,伤害到什么程度,赔偿多少,没有明确的法律界线,所以很难掌握。”

“在这荒无人烟陌生的地方,我担心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对不起,对不起,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杨军嘴上这样说着可眼睛直盯着凡凡的身体,象一只饥饿正寻找猎物的东北虎,狠不得一下把凡凡扑在身下他恨王律师来的不是时候,他恨没有提前下手,他恨自己骨子里原来是这样的懦弱,这样的胆小怕事,这样的事不随人意,他叹了一口气,眼里放出的火焰熄灭许多,坚挺的身体软了下来

“如果有急事,你隔门交待一下好吗?晚上你进来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看呀?中午的事你还不接受教训呀?”凡凡的语气中稍带了些责备。

凡凡听到杨军这么说,自己也兴奋起来说:“太好了,太好了,你女儿的病治好了,我也去掉了一个大的心思,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顾自己的女儿旭旭了,我一定要把这些天来亏欠她的补过来,再也不离开她了。”

小红笑的又弯下腰去,凡凡和杨军也都笑起来,只是低着头,尽量不让笑声传出来。王律师尴尬的干笑两声,脸涨的通红,坐在那儿再也不敢说话了。

凡凡和杨军嘴上连声说着谢谢,然后拿起旁边报架上的报纸看起来。

“梁庭长,不用坐了,我们是来问问案子的情况。”站在最里面的王律师一脸恭敬地说。

凡凡听到杨军的语气放松下来,心里也宽敞了许多地说:“我想,打官司我们的胜算是很大的,我们证据充足,又有武三军帮我们,钱可能会很快拿到的。”

“那是、那是,贪官污吏只是少数,还是好人多一些。”王律师听到杨军的话语愤怒到了顶点,只好解释到。

“也不是我们笨呀,凡凡姐,大环境就是这样的……”

刘银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杨军,伸出手去说:“哦,是杨大哥,欢迎。”

“这次绝对是真的哟二叔!不然我让我亲戚上来找你行不?”三军有点急了,脸也有点涨红。

凡凡:不会吧,你是在开玩笑吧,你对我又不了解。

让我学会做你的爱人……

“武三军只是一个临时工,他能帮我们多大的忙呢?”杨军看屋里没有外人了,轻声地对凡凡说。

那个穿警服的人一怔,抬头看了看凡凡,满面怒色地说:“你到底找谁呀!”

“他爸爸刚去逝不久,她已懂事了,我不想让她看到我们俩在一起。”

吟湿了我忧伤的眼睛。

男医生用听诊器不停地在李展的胸口移动着。李展仍然用双手揉着肚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好难受哟,我好难受哟……”

李展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医生建议可以回家疗养了。明天就可以出院,凡凡非常高兴,可梦凡母女俩的事,却常常萦绕在她心头,留下阴影挥之不去。

“他住精神病院时,吃过药后,经常会睡吧。”凡凡又点点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展正想踉踉跄跄站起来往外走,这时,从门口快速走过来四位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戴着白色的钢盔,腰扎宽宽的武装带,左胳膊鲜红的袖箍上印着两个醒目的黄色大字——督察。

“你还是不交待是吧,走,把她抬到院子外,扔到井里去。”李展故意大声说给张寡妇听。于是两人抬着张寡妇在房间内转起了圈。过了大约3分钟左右,李展示意停了下来,然后说:“现在已到井边了,你要再不说,我喊一、二、三,就开始往下扔了。”接着就开始数:“一、二。”还没有数到三,张寡妇在麻袋里狼嚎似地喊道:“别扔,别扔,我说,我说……”

李展吸了一口烟说:“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你早说不就完了。”

旭旭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自己的书包,她本来不想把书包再背回家,可今天是第一天开课,座位还没有排好,她不知把书包放在哪更合适,于是她把书包背在肩上,跟着欢笑打闹的学生群走下楼。

她来到学校大门边的车棚下,推出自己的自行车,然后把书包放在自行车前面的车篮里,又用手按了按,以防路上书包弹出车篮。

学校的大门已打开,旁边的灯,象一位疲劳欲睡的老人,不紧不慢地播散着它的光,看到的只是人头攒动模糊的身影,自行车别说骑,就是推也得慢行。

旭旭推着自行车走出学校的大门有20多米,看到人少了些,她这才让自己刚才绷紧的肌肉和精神放松下来。她骑上自行车,蹬了一下,但自行车并没有往前走,感觉自行车被什么东西拉住了,她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黑影正直直地站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放在了她自行车的后座上,原来她的自行车被这个黑影拽住了,她感觉头皮发麻,一阵惊悸掠过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