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听前边不远处有沙沙的响动,会不会有什么人藏在那里呀。”

王律师转身回到自己住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是吗?昨天的月亮是扁的呀?”房间内传来了凡凡银铃般的笑声

杨军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到凡凡的旁边说:“是呀,这些天来,你为了我的事,把自己孩子的事耽误了不少,我真对不起你们娘俩呀。”

小红说着朝站在门内不敢说话的妹妹喊到:“小静,快提上桶,到后院压水井里打一桶水去。”小静一边答应着一边又蹦又跳地提起桶往后院跑去,脑后的马尾辫也随着她身体的跳动,来回摇摆着。就象牡丹丛中的一只花蝴蝶在翩翩起舞。

王律师拉开抽屉把表格放入其中,又从眼睛上摘下老花镜放在桌子上说:“你们把整个事件详细地讲一下吧,我听后给你们整理一下,写出诉状,这样就能拿着诉状到法院起诉了。”

“好的、好的……”王律师一边应诺着一边转身和凡凡杨军一起来到了隔壁的房间的门口。

杨军看到凡凡没有说话,就抬起头来说:“我们都是平凡人,平常人,普通人,平时喜欢平静的人,都是小人物,无权无势,无法左右任何人的言行。我们想过自己的日子,想过自己平静、平凡的日子,可上天为什么这些都不给我们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太不公平了。

“哦,我们的地位虽然与法庭的人相比差一点,可我们要努力保持与他们的联系呀,这样我们工作开展起来比较容易点。”王律师无奈地说。

凡凡压了压心头的愤怒,尽量语调平缓地说:“三军弟,我不是说那600元钱的事,别说600元,就是1000元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你们派出所在最基层,最贴近老百姓,要多为他们着想,要多为他们办点实事,不然老百姓怎么信任你们呢?现在你们到群众中取证个材料都很困难吧?”

杨军和刘银山站在一起体貌特征产生具大的反差:杨军是身材高,偏瘦,皮肤微黑:刘银山是身材矮且胖,皮肤很白。杨军比刘银山要高出多半个头,刘银山与杨军说话,要抬起头来才行。也许是他感到有些压抑,就扭过头来冲着凡凡说:“老同学,上面我都安排好了,二位先到房间去等他们,他们一会就来。”说完,刘银山扭动着宽大臃肿的身躯往楼上移去。

“哦,你是说住精神病院的那个小姑娘。”

凡凡:你不会真如歌中唱的那样深深地爱上我吧,呵呵!

我一生中最爱的人啊

“我的老大姐在这儿吗?”饭店前厅里传来了武三军洪亮的声音。

歌曲播完,凡凡睁开双眼,长舒了一口气,又长叹了一声,慢慢地挺直了后背,点开qq,输上密码。上面以前仅有的两个好友都不在线,凡凡正不知所措,突然看到电脑右下角的那个彩色可爱的小企鹅变成了白色的小喇叭,不停地闪烁着,象浩瀚深邃天空的一颗星,不断地给凡凡眨着眼睛。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机所长,你打听清楚了再来好吗?”那个穿警服的人,虽脸上强装出了笑容,但透过表面能看到他心中的努气。

“刚才那个女孩是你女儿吧,长的真漂亮!”凡凡刚坐到座上,杨军就满脸堆笑地问。

远处的笙箫,

凡凡回到病房,李展的双手已停止了揉动,静静地在肚子上放着。凡凡连忙扒在他的床前大声喊起来:“李展!李展!……”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风儿敲打窗户的“呜、呜”声,只有液体从褥子下渗出滴在地上的“啪哒”声。

“大嫂!大嫂!请相信我!我会帮助你们的,我一定会帮助你们的……”凡凡的声音被淹没在晨风里。

“这病好治吗?”凡凡急切地问。

李展真的精神错乱了——

李展正喝到兴头上,那想开什么会议,就顺口说道:“哦,我手头上的工作正在扫尾,一会过去。”

李展在张寡妇低头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走到门后,展开了麻袋,还好虽破却没有烂的地方。他双手撑开麻袋口,轻轻地转过身,摄手摄脚地走到张寡妇身后,把撑开的麻袋口猛地向张寡妇头上罩去,张寡妇想用力反抗,无奈已被罩进麻袋之中。李展给实习的学员使个眼色,那学员心领神会地快速走向前,两人把张寡妇抬了起来。

李展知道领导正等着结果呢,那能吃他的请,就说到:“请客就不必了,把你事情的来胧去脉讲清楚就行了。”

王律师往前走一步脸上充满笑意地说:“他们已同意了,来签字的。”

“哦,那好。”王庭长站起身来对着凡凡和杨军接着说:“我们法庭在调解中就是充当中间人的角色,一不向潘,二不向杨,只要你们双方达成一致,我们就出具调解书。如果你们真的同意了,我就到对方去拿钱了,拿了钱就不能后悔了。”

杨军没有说话,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王庭长出去不大一会,就左手拿着几张纸,右手拿着一沓厚厚的钱从外面回来了。进了门他把那几张纸递到杨军手中说:“这是调解书,对方已在上面签了字,你看一下,也在上面签一下,我就给你钱。”

杨军接过调解书,看了看与自己的意思没有出入,就接过王律师递过来的钢笔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姓名,然后把调解书还回到王庭长的手里。

王庭长用左手把调解书扔到办公桌上,然后把右手的钱放到左手上对着杨军说:“这是两万元整,不过我要从中间扣除一千元的起诉费。”说着他用右手从左手厚厚一沓钱中抽出十张来,把剩余的钱塞到杨军的手中。

“你!你怎能这样?你原来怎么不说?”杨军的脸涨的通红,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还用说吗?交起诉费是天经地义的,开始不交最后交,本来是由败诉方交的,可你们调解了,就要双方平摊,不光你们拿,对方也已拿过了。”王庭长平静地说着话,走回到办公桌里面,收拾整理着桌子上的物品,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杨军往前跨了一步,举起拳头想冲到办公桌的里面,被凡凡牢牢地拉拽住,王律师看此情景也急忙挡在了杨军的面前。王庭长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依然平静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头也没有抬。

杨军被凡凡和王律师拉出了办公室,外面天色已暗下来,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树木象鬼魅的影子飘飘荡荡。

三人知道已没有了回家的客车,只好默默无闻地往宾馆走去。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圆满如盘月亮的光辉如水银般泄下来,把四周映的透明晶莹,三人放慢了脚步,这时后面响起了汽车的鸣笛,三人急忙闪到路边,只见王庭长开着法庭的警车一股烟般地从身边快速驶过,卷起的尘土扑打在三人的脸上身上,然后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看着警车驶向回家的路,凡凡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旭旭,不知道开学的第一天她的感觉如何?不知道今天的这个晚上她是如何地渡过?想到这里,凡凡加快了自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