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师拉开抽屉把表格放入其中,又从眼睛上摘下老花镜放在桌子上说:“你们把整个事件详细地讲一下吧,我听后给你们整理一下,写出诉状,这样就能拿着诉状到法院起诉了。”

青山乡法庭坐落在青山乡大门里面,是一个单独的院落。院落的最里面是一座刚盖好不久的象礼堂形状的审判庭,上面的门和窗户还没有上漆,有两个农民工模样的正在用砂纸在上面打磨着。正房是六间前出檐的老屋,五根又粗又壮的柱子耸立在屋子的前面,柱子的两端加粗的部位漆的乌黑,中间的柱身漆的鲜红,在烈日的映晒下刺眼夺目,给你一种庄重威严的感觉。看到它使人连想到古代的衙门,让人敬而远之。

杨军看到凡凡没有说话,就抬起头来说:“我们都是平凡人,平常人,普通人,平时喜欢平静的人,都是小人物,无权无势,无法左右任何人的言行。我们想过自己的日子,想过自己平静、平凡的日子,可上天为什么这些都不给我们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太不公平了。

“我没有那么多的钱送礼,也没有送礼的习惯,事还没有开始,我已经花了2000多元了哟。让法庭的人看着办好了。”杨军气愤地说。

凡凡压了压心头的愤怒,尽量语调平缓地说:“三军弟,我不是说那600元钱的事,别说600元,就是1000元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你们派出所在最基层,最贴近老百姓,要多为他们着想,要多为他们办点实事,不然老百姓怎么信任你们呢?现在你们到群众中取证个材料都很困难吧?”

“哦,我知道了,这就下来。”随着声音的落下,刘银山快步从二楼走下来。

“哦,你是说住精神病院的那个小姑娘。”

凡凡也怀着微微的心跳在qq对话框里打进了字:

我一生中最爱的人啊

“武三军,你如果认识直接领进这屋好吗?”凡凡淡淡地说。

歌曲播完,凡凡睁开双眼,长舒了一口气,又长叹了一声,慢慢地挺直了后背,点开qq,输上密码。上面以前仅有的两个好友都不在线,凡凡正不知所措,突然看到电脑右下角的那个彩色可爱的小企鹅变成了白色的小喇叭,不停地闪烁着,象浩瀚深邃天空的一颗星,不断地给凡凡眨着眼睛。

“上二楼,往右一拐第一个门就是他的办公室。”还是那个低沉的男中音,只是声音中多了一丝的窃喜和神秘。

“刚才那个女孩是你女儿吧,长的真漂亮!”凡凡刚坐到座上,杨军就满脸堆笑地问。

好朋友的话又在凡凡的耳边响起来。她又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让身体滑进被窝。正在这时,凡凡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飘浮的还是那首《风中的承诺》。凡凡重新从被窝探出身来,拿起手机放在耳旁。原来是杨军打来的,他邀凡凡到他所在的青山乡,一起去找当地的派出所。

远处的笙箫,

凡凡和杨军走到了这个位置坐下来——

凡凡大惊,快速冲进医生值班室,没人!她站在走廊里大声呼叫起来:“医生!医生!医生!”喊声在空旷的过道内回荡着。

“大嫂!大嫂!请相信我!我会帮助你们的,我一定会帮助你们的……”凡凡的声音被淹没在晨风里。

老先生见她俩进来,就冲他们招招手说到:“来,来,快坐下。”他用手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长凳。

李展真的精神错乱了——

凡凡的神经好象被拽了一下,“梦凡,梦凡……”她反复嘴嚼着,一阵迷茫和痛楚掠过她的心头。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从回忆中挣扎出来,然后转过头来说:“大嫂,这么精明的闺女,怎么得的这病呢?”

李展正喝到兴头上,那想开什么会议,就顺口说道:“哦,我手头上的工作正在扫尾,一会过去。”

李展在张寡妇低头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走到门后,展开了麻袋,还好虽破却没有烂的地方。他双手撑开麻袋口,轻轻地转过身,摄手摄脚地走到张寡妇身后,把撑开的麻袋口猛地向张寡妇头上罩去,张寡妇想用力反抗,无奈已被罩进麻袋之中。李展给实习的学员使个眼色,那学员心领神会地快速走向前,两人把张寡妇抬了起来。

“哦,你看我这记性。”王村长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到:“哎,你是说我村的张寡妇,那每次可都是她找的我呀,我可一次也没先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