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凡在田间地头上嬉戏着、玩耍着,陶醉在生机盎然的春天里。

雨点打在李展脸上,使他清醒了一些。他想起了王局长,对,给他打个电话,看是否能帮助自已。想到这里,他急忙躲到一个屋檐下,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局长的电话。

“哦,昨晚她去敲你的门了吧。”那妇女眼中充满愧疚地接着说:“对不起,昨天我们的钱用光了,她的药也停了,我回家去借钱,也让人捎信通知她的爸爸,所以没有人陪她。”

李展一听,心里有些慌乱,急切地答到:“两个人的家庭条件都不是很好,特别是那女的,连孩子上学的学费都凑不起,真让人可怜。”

当寒气未退的春光落进这小小的院子里,小院里似乎有了点生机,过道的脚步声和碗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凡凡起了床,洗嗽完毕,她没敢去惊动李展,因为医生说,他现在最好的疗法是休息。于是,她把顶在门后的床稍稍往后拉出一点空隙,她从门缝挤了出去。

“你说什么?俺没有听懂。”张寡妇疑惑地看着李展。

“别的问题?没有呀。”王村长一脸委屈的样子。

我仍然久久不敢睁开双眼

南方的气候潮湿,生活习惯也不一样,你能适应吗?你一定要自已学会照顾好自已的身体。不要让亲人担忧。

外面传来敲门声,她知道是女儿放学了,就急忙整理一下自己的乱发,快速地把丈夫拖到床上,再用被子盖好,她环视了一下四周,一切恢复了原样,才脸上挤出笑容给女儿去开门——

杏树开粉花,

风雪覆盖了跋涉的脚印,泪水模糊了清澈的双眼,岁月带走了,曾经的欢笑,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成熟,一次次否定幼稚的自已,一次次打碎曾经的美梦。请月亮为我照路,请星星为我领航,只想问,风从哪里来?雨从哪里生?浩瀚星空到底哪一颗才刻着我前世的宿命。为何有这么多风雨,这么多无奈。是上苍在考验我吗?谁能告诉我?

凡凡重新把房间打扫一遍,洗漱干净,然后随意吃点东西,又给李展吃了药,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地躺在床上。由于路途的劳累,虽然太阳还未落山,但是凡凡却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外面起风了。窗户的撞击声,把凡凡从沉睡中惊醒。她拉亮了电灯,看看腕上的手表,已是。再看看熟睡的丈夫,她知道那是药力的作用。她插好了窗户,重新躺在床上,关上电灯,刚想睡去,猛然间听到风中加杂着女人低声哭泣的声音。那哭声好象发自地缝,又好象来自空中,悲转哀怨,忽高忽低,如泣如诉。

凡凡抓紧了被角,遮住了头部。奇怪,那哭声反而越加清晰,冲击着她的耳膜。凡凡索性坐起来,那哭声突然停住了,接着过道里传来了拖鞋慢慢走动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借着微弱的月光,凡凡发现一个身影移动过她的窗口,停在她的门前,接着就传来毫无节奏却不轻不重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