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长犹豫了一下说:“哦,你的意见呢?”

敲门,再敲门,就这样挨个敲着,那声音虽然在肃穆、神秘、宁静的夜里异常响亮,但习惯麻木的人们,已把自已和自己的心情凝固在这长长的黑夜里。

李展提高了声调说:“你上过学没有?”

“你坐吧。”李展毫无表情地说。

我依旧珍藏着那洁白的纱巾,

王局长身体往前探了探,努力使自己与李展的距离近些,然后压低声音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县一个村的村民联名状告本村的村长,说他巧立明目乱收费,还把村里5000多元的公款弄的不知去向。开始是县检察院的同志介入的,经过审问,村长把钱送给了镇上的领导。经过追查,镇领导又在宋县长的独生儿子结婚时,送给了宋县长的夫人。”说到这儿,王局长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他又重新点燃一只烟,深吸一口,后背靠在椅子上说:“本来,经济这方面的问题不归我们管的,可宋县长说了,这个村长既然传来了,就一定不能放,一定要查出他别的事情来,关上几天,给广大村民一个交待,不然无法平民愤。”说到这儿,王局长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李展的肩膀接着说:“村长已被带到对面的招待所里,我也给你配好了,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你俩一起问,以你为主。记住!上级领导正等着我们的结果呢。”李展连声答应着:“好,好,好。”退出王局长的办公室——

听说你已经结婚了,嫂子一定很漂亮吧,我真心地祝你幸福。

李展回过头来,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凡凡,厉声说:“你为什么换密码?为什么要隐瞒我?”凡凡站起来,抬起头,停止了哭泣,大声回道:“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你事事都要监督我?你要尊重我的人格。”“告诉我密码,你听到没有。”李展吼道,象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不!就不!”凡凡想到这么多年来被无端的指责和猜疑,怨气填满了胸膛。李展猛地站起来,正坐着的椅子也被他掀翻,他伸手抓住了凡凡的披肩发,用力一扯,把凡凡摁倒在旁边的床上,两只手在凡凡的脸上、身上捶着。

杨巴狗子飘天下,

你还记得你留下的白纱巾吗?我一直珍藏着,放在箱底,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在我最想你的时候,才会把它拿出来看看,只有这时,我情感的思絮在理想的空间里才能自由地放飞。

凡凡顿了顿,故意问:“怎么只有你们娘俩,孩子她爸爸呢?”

中年妇女听后叹了口气,满脸愁绪的说:“我们已经离婚多年了,他去了外地,我们娘俩在家种地,平时他只寄些钱给孩子。”

说到这儿,泪珠儿已在她眼眶内打转,他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在眼上抹了抹,呜呜地说:“我真的承受不住了……”说着说着泪珠儿已从脸上滚落下来,她急忙又用手绢去擦。

凡凡用一只手扶在她的肩头,身体用力往她的身边靠了靠,努力给她颤抖的身躯以温暖。凡凡知道,此时再多的安慰都无济于事,只有经过不幸的人,才能真正体会正在不幸的人心中的滋味。

中年妇女把头静静地倚在凡凡的肩上,轻轻地抽泣着。凡凡拿起自己洁白绒围巾的一端,缓缓地擦着她脸上的泪水。这时中年妇女感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挺直上身,透过眼眶中朦胧的泪花,脸上堆满笑意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了。”

凡凡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为了避开这尴尬的局面,凡凡忙转换了话题说:“你女儿长的真漂亮,叫什么啊。”

“她叫杨梦凡。”那妇女停一下,好象想起什么似的说:“这名字还是她爸爸给她起的呦。”

凡凡的神经好象被拽了一下,“梦凡,梦凡……”她反复嘴嚼着,一阵迷茫和痛楚掠过她的心头。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从回忆中挣扎出来,然后转过头来说:“大嫂,这么精明的闺女,怎么得的这病呢?”

中年妇女又叹了口气,泪水再一次涌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