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少从容替她答了,不等那老头子再话,便拉她坐到了下的空位上,两人的手仍紧紧携着。

“醒了?你说不舒服我就没叫你吃午饭,现在饿了吧?”

她嫌恶地瞪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爱往哪里去好像是我的自由吧,薛公子还请放开我,我还有事儿呢。”

门内的人迟疑了一下,开了门。

“我不信!”她快步移到他面前,倒着走,面对着他,细细观察着他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子夜不禁窘地看着花泽少,竟然被称为花夫人,她真是跳进秦淮河也洗衣不清啊,虽然她住在花满楼,与花泽少之间可是清白的。

“秘密就在这个胭脂扣里,当时我知道她就是我生母后,便翻来覆去地看,无意间现。只怕……我母亲到死也不知道她苦等的男人是当今圣上。真傻!皇上怎么会迎娶一个青楼子?恐怕他后宫佳丽三千,早已把母亲忘在脑后!我恨他……”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他吐出的温热气息在她耳边萦绕,另她想起那日他抱着她在桥头落下的若有似无的吻,心忽地怦怦跳起。别过头,紧闭双眼,阻止自己不去想。

“不如把这个还给出尘师父吧,这个萧我见他一直带在身边,好像对他很重要。”

横福:食色性也

她心中委屈,对于他这种迷语式的话更是不解,便侧过身子,抓着被褥,问道:“什么都不做,又是怎么做?”

说罢,拂袖飞去。

“有些东西不止一个名字的,其实都一样。就像女人吧,有称小姐的,有称姑娘的,都是一样。”

这种时节,山间大多数的植被都落了叶,山风便肆无忌惮穿过树杈吹到她的身上,她不禁抱了抱双肩,循着那萧声继续向前。

夫人叹息地看了她一眼,“快起来吧,地下怪凉的。”

她不以为然,嘲他呶呶嘴。自从知道了他对她还有慈悲之心后,她才不怕他呢!

花泽少依旧花服锦衣,甚至比先前更显春风得意。好笑的是,都立冬时节了,他手里的扇子还没有收起来,她不禁掩嘴偷笑了一下,才正色地走到他面前。待要行个见面礼,却被他双手拉起,顺势带到了怀里。

他什么都没做,静静的坐在床前,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真的睡着了。夜沉静,她隐约听到他轻步去关窗,阻隔了深秋的凉风,也将朗朗乾坤关在了窗外。又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很遥远,又近如耳畔,缥缈得像天上抓不住的云,但她妖精的听力是于常人的,也听得字字明白,“我不知道……那份情如何……割舍,更可悲的迷失了自己的心,不知道怎么去爱,也许……并不是爱……”

“你真狠心,我都快死了还不让我哭,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是我在人世中最后一个想知道的问题了……”

他的手忽地紧了一下,咯得她有些疼,下意识地轻挣了一下,他感觉到了欲要松手,她又慌忙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好不容易握到他的手,这点痛算什么?

“你还想着慕容晏。”

今日天气晴朗,寺院里檀香缭绕,香客纷纭。她一边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快步往出尘的禅房走去。禅门虚掩她便推门而入,左看右看,现出尘没在打座也没有念经,而是盘腿坐在榻在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她笑了笑,轻步走上前去,大叫一声:“师傅你在干什么?”

“本公子当然不是……无赖。”他忿忿地放下了拳头,正要转身走,忽又转了回来,冷笑着,“臭丫头,又在这儿编什么鬼话来骗我!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找施梦兰的麻烦的!尽管让菩萨来惩罚我好了。还有你!不要仗着你是花泽少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我告诉你,他不过是婊子生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施梦兰蓦地转头,凌厉地审视着她:“你还想着回慕容府吗?哼!那你就永远呆在这里吧。”

她有些着急,好想用法力,但还是强忍住了。出尘说,要用真心,可是用真心换真心,真的好难。

真是强辞夺理,“都了无尘心了还管凡尘做什么?再说,烟花固然美好,但转瞬即逝,难道你希望人间只有一世繁华便覆入苦难?”

他恍惚转过头,似想到了什么道:“你不是想要看花灯么?这满城的花灯便看个够吧,等一会儿城里还会放烟花,你只管好好看。”

她嘟着嘴低声道:“我好像惹他生气了。”

“子夜,你真是心思简单又心地善良。”

忽然之间她明白了春十三娘所说的那个“永永远远”有多残酷。她是妖精,不会死,渡劫失败重入轮回也不会失去记忆。她也些明白了三师姐媚娘为什么不愿再来人间渡劫,她还想着千年前的一切,她怕了。

她有些生气,生来为妖本来就很辛苦了,还要无端地受这种折磨。瞪了他一眼便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细看去,她惊呆了。那绿衣女子竟然在吸他的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