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搞定没有,她正想着,忽觉奇怪,外头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静伏在掌心里,你用指腹去揉搓它的肚皮,它就会翻滚两下,又服帖地躺好,尔后用那不染一尘的兽眼朝你乖顺地瞅几眼,很是自然的举止,却让人心头发紧,似被一双幼嫩的小爪子挠了一下。

她张嘴,水面上的人也张嘴,皱眉,瞪眼,得到的结果是同样的。

心里隐约是明白……这一世的结局。

本来还有话要说的读者,忽然有些慌。

只是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点温暖,令她的脑子慢慢清醒过来,即使思维的运行模式依旧缓慢,但至少她慢慢能感知到外界的气息了。

“我曾来过这里。”

不过预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她所有的前提都是建立在穆景和能配合的情况下,可若是本该对她千依百顺的突然不听话了呢?

没想到小绵羊还有反抗的时候,心里稍稍讶异了一下,但她并不会就此打退堂鼓,既然穆景和不同意她的要求,那她就换一种方式。

一听到这,她顿时眼睛发亮,转瞬又收敛起来,笑着问:“哦?那大夫可有详细说是几日呢?”说着就撅起嘴来,很委屈的模样,“穆哥哥我都躺了这么久了,实在是闷得慌,穆哥哥早些让我出去外头顽罢。”刚好找个避身之所,躲到穆陵天回庄,这样就不怕陶氏这边敢做出什么大动作来。

心里一阵轮番吐槽后,她长舒一口气,眼不见心不烦,一个转头四十五度角望着个大实话,那就是她倒是真有些看开了。

“你让我放了你……”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大红袍子散开,她的手颤抖地抓住一块边角,掌心里是粘腻的,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大约是听到这样的字眼,断断续续地脑中像是琴弦拨动,一下、一下,敲入她的脑子里头来。

读者想,她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进入这样莫名其妙的剧情里。

他果然停住了动作,松了嘴,而得到喘息余地的读者立马就大口将新鲜空气吸进去,这才得以正常呼吸。

洛烟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十分难堪,她犹豫地站在原地不动,手搓着手,显然是不敢照着她的话去回复她的主上。

少年含笑的眉眼也显得生动起来,指尖缓缓的,袭过她弧形姣好的脊骨,一点点的按下去,听到她几乎就快要控制不住的大喘气,笑意在眼中溢满,深邃如海的眸子点漆如墨。

对于这种同是帮凶看守她的监狱执行长,她不认为自己需要给什么好脸子,既然套不出什么消息,一个如她这般被冤枉带进来的囚犯难道还要卑躬屈膝地去和看门狗套交情?再者这绮莹看上去不是善类,对于要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而言,她和她实质上没什么不同。再说白点,她现在地位,相同于宠妃呢,可要比她这贴身侍女高一等。不过这种宠妃地位,她倒宁可给了别人的,奈何女主光环是命定,跑哪儿都逃不掉。

仿佛是一种即将进行某种神圣祭奠的开场礼仪,温热的呼吸仍旧流连忘返。

读者:“……”

想到后来想的头疼,读者果断就不想了,反正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

“我带你离开。”白璐低声说。

这变态到让人无法忍受的至贱表情和口气,真想让人把他吊起来鞭打无数遍,剁肉酱做出来也一定是狗不理包子!

书名叫《肉食》,香艳的书名让读者愣住,清水不是不写肉文的吗?但看书名,内容绝对是十八禁甚至二十五禁吧?

可人不仅没出去,还一个飞身蹿到她跟前,不管她□穿没穿,一把抱起她,在她再度二次尖叫前捂住她的嘴巴,匆乱间解释道,“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她吞下那声惊恐的尖叫,立时就反应过来,如若说是虞冷来了,他必定不会这样莽撞闯进来,这说明……来的这一批人马很危险,怕是冲着他们其中一人来的。但她觉得以薛染的功夫,要对付这些人应当是没问题,只不过他现在傻了,没那份聪明机智,带着她恐是难应付那群人。

虽说他是为她好才急闯进来……但能不能先让她穿个裤子!

但被捂住嘴巴的人根本无法喊出声来,一双刚出浴的长腿散着热气,嫩白柔滑的肌肤堪堪挂在他身上,生怕露底泄春风的人也不管他要怎么做,只管把还只穿了一条胳膊的长衣往下拉,双腿并拢紧缩起来,两条细长臂膀牢挂在他脖子上,薄弱的一层亵衣几乎挡不住她胸前春-光,随着他大浮动的动作,落地时重重地撞上他胸口。

仓皇间,顾着遮盖下边的人却忘记上头,衣襟散乱,乌黑长发掩住半露的雪白,然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景,才更让人心痒难耐。

就算是个傻子,也难保不会情动。

更何况,对她……他的心从不加以掩饰。

而还没缓过神来的人哪里知晓自个儿已春光外泄,被人瞧得一清二楚,但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先挑重要的部位遮,尽量做到两头兼顾,但毕竟这天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做得不好,两头落空的人大有人在。

大概……她现在就是这么个局面。

“你慢……慢点。”她喘着气,想让他缓一些。

脚下风声呼呼作响,吹得她直打冷战。

身子不停撞在他胸前,脸是烧红的,耳根是滚烫的,这一冷一热让她有种徘徊在天堂地狱间的错落感。

“快了。”他低声的两字飞快道出,携着一股含有热气的温度在她耳边打个转儿就过去了。

她却一个激灵,脸都不能抬起来看他,只能一只搭着他的脖颈,一只仍在下边顽抗奋斗。

以为还要继续在风中凌乱,幸好没会儿他还是停了,赤脚踩在柔软的嫩草上,她蹲□快手把长及臀部的外衣罩住下摆,低头速度掠过一眼,哪知差点看得她两眼一黑晕过去。胸口处衣衫散乱,那堪堪被她用束胸绑住的地方显出已大半乳白色,想来时刚才一时匆忙没捆好。那么可想而知……刚才一番跑动,她肯定是全被看光了。

正悲伤呢,身后的人伸来双手将她团团包围。

她心一紧,刚要挣扎,却听他嘘地一声,气流外泄,在耳根后头是灼热得让人发烫的高温。

“别动……”他两手握在她的肩上,她明显能感觉到拥抱他的身躯在发颤。

心知这时候同他争执并不是好事,想他目前为止手脚还是安分的,只是呼吸急促一些,她还能忍受。轻吐一口气,她故意挑起一个话题来试图分散双方注意力,以此来缓解这暧昧氛围。

“那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闷声回答。

她一

问完就知道自己犯傻了,他现在记忆全无,他哪里知晓来人是谁?她伸长脖子朝外头张望,耳边似是远远的传来些细微声响,她心痒得紧,又因此时这姿势生生将她摁在板上没法子动弹,只好一声泄气,继续问,“那他们……很厉害吗?怎么你也打不过?”

他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明显是祖上冒青烟,还开过光的奇葩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