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急来询问张飞为何对平原城撤围。张飞遂告知公孙兵败消息。田楷大惊,道:“主公兵败,袁贼必紧追不放,吾当袭击袁贼根本,为主公争取脱身时间。”

黑线移动,慢慢看清是一彪人马,刀枪林立,旌旗招展,向这边疾驰。

刘备收拾怒火,急召掌下文武商议。

陶谦瞪眼道:“是何言也?正是招徕英雄之际,岂能无故而杀大将?休要胡言!”

陶谦后来发愤读书,考上太学,成为太学生,在州郡为官,后被举为茂才,拜尚书郎,先后出任舒县令、卢县令,后迁为幽州刺史,又征拜为议郎。

刘图率然出列,意气风发,道:“卜筮验矣!今颜良、文丑攻张飞,袁绍大营空虚,正可趁机破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袁谭生于公元一六七年,与弟弟袁熙皆为袁绍亡妻阎氏所生。阎氏死后,袁绍续娶刘氏,生袁尚。袁尚貌美聪慧,深受袁绍喜爱,远胜袁谭、袁熙。袁谭成年后,因有勇力,故从袁绍征伐,取冀州、战公孙,袁谭有功。袁绍在界桥击败公孙瓒后,因袁谭请命,遂任命他为讨寇校尉,率兵三千东巡清河、平原,以击田楷。

公孙瓒刚起身洗漱完毕,正准备召集众将议事,忙命严纪入内。严纪脚步不停,冲入室内,连滚带爬,向公孙瓒叫道:“将军,袁军颜良、文丑乃是空营,其军队不只去向!”刚刚支撑着说完,眼前发黑,昏死过去。公孙瓒忙命医士救治。

在严纪野外无眠之时,无盐城中也有一人独立中庭,负手望月,心情复杂。此人身高七尺,身着便装,面貌刚毅,正是曹操麾下大将陈宫。陈宫迎曹操于东郡,说万潜于兖州,立有大功,现在曹操军中地位极高,相当于沮授在袁绍处之地位。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各领兵两千人,职衔为校尉、骑都尉、别部司马之类。陈宫的职衔则为中郎将,在曹操军中独此一人。

还有刘备的刎颈之交、任督军从事的牵招,也被袁绍留在后方,协助淳于琼监视黑山、征集粮草等。刘备破臧洪后,第一时间就派人潜入魏郡,见到牵招,邀请他南下。牵招以袁绍厚待,不忍背之,犹豫良久,婉拒了刘备。然后这几个月刘备发展态势极为凶猛,降乐安、威北海、入东莱,一统青州。渐渐有人在袁绍面前谗言中伤牵招,言其与刘备暗通款曲,尽泄机密。袁绍遂疏远牵招,不让他参与军政大事。牵招心中郁愤,又有解脱之意,已下决心这次冀州应付过公孙瓒来攻之危机后自己就脱身南下。

荀彧、程昱、陈宫以及诸曹夏侯等皆陷入思索中。曹操忙问:“既如此,计将安出?”

张圭有兵两万,在任城国樊县。

臧霸等人各有兵千余,合计五千多兵,部伍虽不甚严整,但士卒皆精锐,自有一股勇悍之气。他取费国时曾声称有一万大军,不过是吓唬应劭罢了。

公孙瓒拨给刘备的第一拨兵士,周衢战死,谢荣虽然莽撞,但能够折节学习,成就当不至于校尉。陈禄,文武全才,可惜度量略狭,希望以后能够打开眼界,不再斤斤计较眼前得失。

此谋与刘备心中所想完全相同,遂又问道:“如今兖州动荡,黄巾作乱,我欲举兵讨之,何如?”

名士陶丘洪荐刘繇茂才,张琰道:“君前年刚举荐了兄长刘公山,奈何又要举弟弟刘正礼乎?”

州吏道:“是啊。”

孙乾道:“渠帅听说过东平大姓卫家吗?”

孙乾道:“乾与管亥俱北海人,愿入山说其来降。”

这段时间刘备破臧洪、掌青州后,州里威信大增,郡县豪强皆屏息不敢犯法,王修在高密施政更加顺利,乡里大治。见刘备询问,王修遂答道:“高密之北淳于与高密之东夷安之间山谷中,有贼数千人,为首者左黑虎,常来为寇。”

刘备热情接待徐邈,丝毫不记得当日之不快,与其执手畅谈,至夜不倦。徐邈叹道:“方知草莽间亦有英雄也!”向刘备拜倒,称愿追随。刘备遂以徐邈为兵曹从事。

卫家就是那个献美人、献玉人给刘备的卫昂家族。当时刘备还想着如此知情知趣、主动靠拢的世家大姓,如果没太大民怨就收纳入自己阵营。后得沐并汇报,其所为恶事真是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不说别的,光逼死的人命就有上百条,后抄其家,粮食堆积如山,财宝不计其数。于是刘备对沐并所报处理方案点了头。卫昂所送美人叫卫兰的也被下狱一段时间,后与卫家其他一些无罪的族人被放出,卫昂等族中掌事者则被处死,偌大卫家烟消云散。

刘备又召见徐奕。徐奕二十多岁,身高七尺,相貌端正,略带峻厉,在其乡里以好学、孝义而闻名。张嗣与其谈论后,深为其志节所折服,故一力邀请前来。徐奕年纪既轻,学问不深,对自己没太大自信,来临菑也是存着长长见识的心态,万没料到青州刺史、一方大员竟对自己如此感兴趣,嘘寒问暖,刨根问底,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激动。

刘备又拉过典韦的大手,笑道:“典君武勇,吾早知之。朱司马随吾破黄巾、击韩馥、平济南、败管亥,所在有功,负伤不退,亦壮士也。典君切勿轻之。”

典韦谢道:“敢不从命。”

吕虔拥众数千,吕氏坞乃其根基,且还不知刘备是日月恒久还是昙花一现,让他猝然做出离开根本、投奔刘备的行动是可太可能的。任新对此早有预料,因此重点让吕虔说明刘备很快就会提兵西上兖州、讨伐黄巾,希望届时吕虔能够率兵相助。

张邈啊呀一声,一拍脑门,道:“吾几乎忘却!快!派人去追回典韦。”

参军议周贯介绍天下形势。青州境内,北面平原国,平虏中郎将田楷得刘备钱粮、兵甲以及士卒之助,重新在大河以北站住脚跟,与袁谭接连大战,互有胜负。刘备把被他扣押的赵靖等人送至田楷军中,田楷闻知赵靖与刘备的龃龉(音举雨),不敢用,将赵靖送到公孙瓒处。

麾下陷阵营勇士左威、秦旭奋身扑上,救下刘猛。

任燠忙代为缓颊,道:“刘息性情粗疏,乃旧习,并非故意冒犯,请使君谅解。”

宾主尽欢。刘备就在孙嵩家中住下。孔融引着关羽等众将至别家借宿。

刘备破徐和后,威震一方,青州上下震动,孔融当时是不太看得起他的,认为一武夫耳,今遭管亥所围,不得以求救于刘备,心中有些屈辱,又有些患得患失,担心刘备不来,借刀杀人。刘备即时发兵,数日而破管亥,救了朱虚。孔融与刘备见面后,方发现刘备豁达大度、敦厚热诚,与心目中武夫形象迥然有异,虽然谈吐方面不甚文雅,失之粗疏,但坦诚直接,直指人心,分明有英雄之器!见刘备如此倾身请教,心中感动,遂道:

两军轰然相撞,前排士兵或死或伤,摔倒一片。公孙犊挥舞一个特制的连枷,精铁制成,十分沉重,一个照面就将谢荣铁矛砸飞,顺势扫向谢荣脑袋。

让刘备重新打起精神、振作奋发,这没问题,刘备自己也在打了盹后醒了,这一段时间的休息也算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但让刘备放弃甘夫人,这点却太难接受。许是前生有缘,今世重逢,虽只短短十余日时间,刘备与甘夫人却如相识了一辈子,夫唱妇随,心有灵犀,十分融洽。

刘备拥甘氏入怀,长夜漫漫,欢乐达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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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洪走出很远,回头远望,仍可见刘备站立的身影,心中感动,对苏泰叹道:“刘君拳拳厚意,人非草木,岂能无感,恨不早相遇耳。”苏泰笑道:“遇合自有天定,若有缘,必有相见之日。”臧洪亲卫则担心道:“袁公会不会因君失青州而归罪于君?”

两马已交错而过。

李器道:“不错!这可是比二千石的高官!俺老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捞个校尉当当!”

田豫道:“其一,先定名分,速派使者至长安,求为青州刺史,朝廷虽在董卓手里,朝廷任命的职位还是比袁绍、公孙伯珪所表任的职位更能服人。其二,速与公孙伯珪、田楷联络,向公孙伯珪剖明心迹,仍隶属其下,并资助田楷粮食兵甲,使其继续在平原北部袭扰袁绍,牵制袁绍精力,冀以使公孙伯珪败而不溃。其三,主公向臧洪致以善意、请求就食济南之举,若公孙伯珪不败,臧洪或许会暂且答应,否则,臧洪必乘势来攻。豫建议派李器潜往北海,秘密接触管亥,令其进攻齐国,牵制臧洪。此计若成,能减少臧洪三成兵力。其三,一方面向应劭表示友善,另一方面则应速与陶谦、臧霸结盟,若应劭真来攻我,可邀臧霸袭费县,共分泰山。其四,曹操来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为防万一,可派使者见黑山于毒、睢固等,与结盟约。如此,我军主要对手惟臧洪一人耳。臧洪若在主公未醒时举全军来攻,我军自然必败,如今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时间越往后拖,越有利于我军。”

刘备拿过一张便笺,看了一眼,道:“二,论功行赏,奖优惩劣。升关羽、张飞、赵云、陈禄、李器、谢荣为军司马,谢安为曲军侯,隶属谢荣。除赵云外,五军司马均统兵一千一百三十二人,赵云统兵三屯三百三十九人,不足之数自黄巾降卒中补充。六军司马自行挑选降卒,挑选规则为按照关张赵陈李谢的顺序各挑选一屯兵,然后从关羽开始再次顺序挑选,直到满编为止。如此,我军共六千战兵。军议之后,各军司马自去挑选,由沐并主持挑选仪式,不得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