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便知道了。”他踱到窗前,将窗子打开,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一如他的心情。沉默一会儿,他说,“小天让哥照顾你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都是哥的错,哥从一开始就应该帮你,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找阮堕阳。”

“小天,你没有看到哥哥带了客人来吗?怎么不打声招呼?”是略微责怪的声音。

阮堕阳从来没有碰到如此大胆的‘女’生,她没有任何害臊的模样反倒衬得自己猥琐起来。事情发展到后来便演变成纯情男生阮堕阳将大胆‘女’生容小天送到了‘女’生寝室,并且临别之际阮堕阳为容小天买了一个热水袋,让她热敷,本来是想兑现了承诺为她煮红糖水的,只是奈何宿舍条规中不允许。容小天便也通情达理的不曾刁难。

云菲连连摇头,见他忙着煎蛋想是没有看到。又说了声:“谢谢你收留我。”

她看到一个‘女’孩,她趴在桌子上,仿佛是睡着了,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露’出的左耳上面穿了一整串的耳‘洞’,最下面的那个耳‘洞’戴了一个大大的银圈,上面的耳‘洞’则戴着各式各样的小耳钉,她数了数,共有七个。她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耳垂,光滑而柔软,她讨厌不完整,是以连耳‘洞’也没有穿。正看得认真,那‘女’生却抬起头,蓦地睁开了眼,容小天探询的目光正对上那‘女’孩的眼,那是一双大而空‘洞’的眼睛,许是甫睡醒的缘故,大眼睛缓缓聚焦,慢慢凝聚神采,轻轻眨一下,她冲容小天善意一笑。容小天一愣,硬生生将目光转到了别处,她实在是没有对陌生人‘露’出笑容的爱好与习惯。

立无猜自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大眼睛却不忘记打量容小天,身披一件红‘色’红外套,烟灰‘色’仔‘裤’,同样大红‘色’帆布鞋,左胳膊吊着石膏,她忍不住在心里叨念,现在的人真是忙碌,受了伤还‘抽’空坐火车。看她是伤员的份上,立无猜决定不与她计较。于是,她站起身,轻轻敲一下打了石膏的胳膊,手指敲在石膏上有轻轻的响声。“喂,伤员,我座位让给你。”

容小天心中忍不住‘抽’搐一下,“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

立无猜眨眨大眼睛,“你在害羞吗?不用不好意思的,来,来,”她扯住容小天就往她的位子上按,“我身强力壮,位子还是让给你来坐。”

红‘色’外套因为两人的拉扯而应声落地,‘露’出容小天里面打底的‘乳’白‘色’‘毛’衣,更衬得肤‘色’苍白,立无猜起身帮她把掉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同情心拼命泛滥中,可怜的姑娘,生了病,还要远行,远行也就罢了,还坚持罚站。这姑娘居然连个背包也不曾准备,全身上下除了一件红外套之外,什么也没有带,相较于她,自己好歹也斜挎了一帆布包,真酷,立无猜心中感叹。然后只差不曾双手合十为她祝福祈祷,然后她轻轻将外套重新披在容小天身上,双手将容小天按在座位上,大眼睛满是水汪汪的热情:“为生病的人做点贡献是我的荣幸。”

容小天嘴角‘抽’搐,满脸黑线的看着这个热情过度的‘女’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她总归还是不太习惯被一个陌生人如此厚待。

“没有可是,你领了就好。我去下wc。”立无猜语罢便大踏步朝卫生间走去。脑后的马尾一甩一甩,就好像她无法掩饰的热情。

火车继续喀嚓喀嚓的往前行,轰轰的鸣笛声,不知不觉夜幕已经垂临,入了夜,车箱里稍微有点凉,容小天想关了窗户,奈何一只胳膊实在是不便的很,却又不好意思烦劳别人,便只好勉强忍耐。她瞅一眼站在过道中的立无猜,她一副悠然的模样,耳垂上的大银圈随着她身体的韵律而有节奏的晃‘荡’。

“你累吗?累的话,我把座位还给你。”容小天突然的开口,就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立无猜弯眼一笑,“我不累的。你饿不?我买东西咱俩一起吃。”

“不必了。”容小天硬生生的转过头,她还是不习惯。

立无猜倒不介意,“我叫立无猜,你呢?”

“萍水相逢,下了火车便各奔东西,知与不知又有何分别呢?”容小天不答反问。

立无猜一愣,若是旁人听了她的名字,定会说你名字好奇怪之类,她一向听在耳朵里相当受用。可是她不仅不曾有所惊讶,还讲这么文邹邹的言语,却十分管用的直击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