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图”?除了继承皇位以外的“他图”不就是不继承皇位吗?

左瑛慢慢转过身来,看着绯羽。明明同为女性,但是她那双美丽而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温柔让左瑛也禁不住感到刹那的迷离。

不用看左瑛也知道,那个为首的大臣正是贺兰楚。(suing)

难道他这个刁蛮任性的妹妹,在刚才的事情中,亲眼看清楚了贺兰楚这个乱臣贼子的真面目,终于大彻大悟了?然而在这个关头有这样的觉悟,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见过皇后娘娘。”即便只是背影,左瑛也认得这个女眷,她就是皇帝的正室,正宫凤第五章探病仪殿的女主人,李皇后。

这句话让皇帝大为震惊,就连左瑛也在心里抽了口气。

“朕知道你自小崇拜他、钟情于他。”皇帝叹了口气,“但是,你要明白,他再也第三章擅闯不是那个曾经像兄长一样替父皇守卫城池、拼死保护我们三兄妹的那个贺兰楚了。他现在的心里就只有权力和地位。他三年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皇兄囚禁在旧府中,又将他逼迫得悬梁自尽;如今结党营私、独揽军政大权,朕登基三年却仍未得亲政。凡此种种就是处心积虑要夺取父皇传给我们的帝位!”

两个宫女连忙唯唯诺诺地将铜镜抱起,重新放好在梳妆架上。

即便左瑛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但是她可以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因为她认识的人当中,不会有人像这个人一样,喜欢穿一身深领曲裾、束腰长袖的素白色及地长裙,留一头乌黑亮泽得足够去卖洗发水广告的及腰长发,俨然一个古代仕女的经典打扮——要真有,早就火了。

“这个刁蛮纨绔,大孝在身居然做出此等贪图逸乐之事!”夏侯元面有愠色道。

张逢时冷笑一声,“家国社稷,怎可落于这种人之手?”

“太师!”夏侯元像想到什么一样忽然双眸一炯,“此乃天赐良机。这个宫门她既然自己私自出去的,那就不要让她再回得来了。如此一来,事情更十拿九稳!”

张逢时双眼微眯,也轻轻点头,“公主与先皇向来手足情深,先皇驾崩对公主打击奇大。公主私自出宫就是为了到儿时故地凭吊。不巧路遇强匪,不知公主身份,竟杀人劫财。此等天灾人祸,又岂是我等可以谏阻?”

“此事,全仗夏侯大人处置安排。”贺兰楚沉吟片刻,淡淡道

夏侯元的脸上都登时多了几分神采,抱拳道:“太师,事不宜迟,元这就去办!”说罢即刻起身离席,迈着方步风一样离开了醒心亭。

张逢时拿起茶壶,一边斟茶一边悠然道:“夏侯柱国真是快人快语、雷令风行。只是……譬若西苑之事,事情难免万一。倘若此事不成,我等应如何应对?”

贺兰楚端起面前茶杯,目光似是落在亭外一株九里香的枝叶上,又像并没有将任何东西看在眼里,“张大人可记得那大牢中有谁?”

张逢时放下一度端起的茶杯,凝眉沉吟片刻后,陡然舒眉展目道:“原来如此。太师远见,令逢时佩服。”

亭外那株九里香的枝叶上正张开了一张像是新结下的蛛网,时而透明不见,时而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一只灰白的粉蝶才能够附近的枝叶上翩翩飞来,它似乎被蛛网后那朵盛开的九里香的香气深深吸引,而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它眼前伸展着的蛛网。就在小粉蝶的翅膀碰到蛛网的刹那,优雅的扇动顿时变成疯狂的挣扎,可是直到它的翅膀几近折断也没能从蛛网上挣脱分毫,反而被越粘越紧了……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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