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快进屋去坐吧。”

也不知道伯娘都骂了多久,也不知道天黑下来没有,突然阵敲门声响了起来,个声音说:“嫂子,我回来了,快把门打开!”

“那我帮你收拾收拾!”涛子放下尿布,洗净了手,在围裙上揩了又揩。他收拾了饭桌,在上面铺了张报纸,笑着说:“赶你的书桌差远了,你就将就下。”

伤心失望悲哀痛楚仿佛有万种伤痛,齐都朝我挤压而来。我哭泣,我唯能做的,是哭泣!外人说我是女人,克死了公婆,我犹自可以忍受,因为毕竟自己身后还有家人在支撑着我。现在连自己最亲的人都这么说,我还能做什么?

不久,叔叔也请来了巫师班,我再不能只顾伤心哭泣,只得强挣着起床,到涛子手里要事情做。

——题记。

涛子听话地退了出去,关了门。

脚步声再次响起了,但不是走进嫂子的卧室,而是走向他自己的房间。嫂子听见了关灯的声音,关门的声音!她长出了口气,提着的颗心终于放下了地。她这才发现,自己其实直很紧张!人真是个怪物,他不进来时,她巴不得勾引得他进来;他进来了,她又怕得跟防贼似的!

夜,归回到了死寂。雨点,还在敲打地面;瓜叶,仍然“嘭——嘭——”地扣击着宁静。嫂子被阵慵懒和困倦袭击得再也睁不开眼睛,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亲亲的嫂子第二卷生命悲歌第二十四章遇见何曲

天色微明,涛子便起床了。他想了半夜,终于决定要提前返校。

昨夜,嫂子的剧烈释放,像枚重磅炸弹扔进了他的心里,他明白,要是再出现那样的情况,他,涛子,定会成为世人唾弃的玷污自己嫂子的人!

涛子不怪嫂子。涛子是个心理人格都健全的小伙子,自从省得人事以来,他就明白,嫂子那样做有多正常。但涛子却不能不逃避嫂子了,他隐隐地感到,他要再不趁早逃避,他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嫂子还在酣睡,农忙未到,农村人没事不爱早起。涛子来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压压腿,扩扩胸,做做体操。雨已经停了,空气有大旱之后重生的草的芳香,有龟裂过又重新湿润了的泥土的味道。水泥地上的凹处积满了水,篱笆墙上凋落的瓜叶还挂着些晶莹的雨的颗粒。这是个诗样的晨!然而,夜淅淅沥沥的雨,没有洗去天空的阴霾,反而使它更阴沉了。有几团墨样的云块就压在头顶,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涛子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清新与压抑。涛子明白,自己对嫂子的依恋,使家里的切都充满了温馨,但自己对自己的不信任,又使他非常压抑。就像这雨后的晨,清凉里夹杂阴郁。涛子只好用活动的方式,来使自己忘记些该忘记的。

嫂子被涛子叫醒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涛子说:“嫂子,我准备吃了早饭就回学校去了。”

嫂子吃了惊,急忙道:“涛子,不是还有天吗?急什么?”

“我想早些回学校百万\小!说。”涛子掩饰着真实的原因。

“你书不是都带回来了嘛!”嫂子道,“涛子,别急着走,嫂子今天去买条鱼回来吃,让嫂子好好给你改善下伙食!你这去,就得下月初放月假才能回来了!”

“嫂子,我真的得走了!”涛子艰难地道。涛子心里矛盾,他实在是不想这么早就回去,方面是舍不得离开嫂子,嫂子是他心灵栖息的港湾;另方面,学校生活实在太单调,除了学习就还是学习,所谓名校,实际就是批只知道教学生做题的老师教出了大批能做题的学生。但是,不走又真的很危险,自己很容易就又会犯吻张希那样的“美好”的错误,甚至可能做出比那严重得多的事来!

嫂子却似乎不明白涛子的心思,仍然坚持道:“涛子,嫂子说不让走就不让走,你得听话!”

涛子听嫂子声音变得严肃了,不敢再犟嘴,只是不甘地道:“嫂子,我在家根本就没心思百万\小!说。”

嫂子笑道:“学校放假,本就是放学生回家玩的,看什么书!别走哈,不然,嫂子会生气的!”

嫂子边说,边穿衣起床,梳了头,照了照镜子,竟然觉得自己容光焕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精神,都漂亮,都更女人味浓。嫂子心里嘀咕,女人就是贱,没男人滋润,自己滋润下就感觉大不相同了!

嫂子开门出来,见涛子坐在堂屋沙发上百万\小!说,便笑道:“这不很好嘛?涛子,听嫂子话,别走,啊!”

涛子抬头看了看嫂子,见嫂子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脸上抹潮红,似乎是不经意的抹,却似出水的芙蓉,涛子心头热,想起那句“芙蓉向脸两边开”的诗句,要走的念头就淡了。嫂子,你是我永远的依恋,我怎么舍得离开!涛子心里这样想着,点了点头,就又百万\小!说去了。

嫂子打水洗了脸,又去给宝宝穿衣服。等到家人吃了饭,已经不早了。嫂子要去镇上买鱼,怕宝宝影响涛子百万\小!说学习,便要背了去。涛子说:“嫂子,把宝宝留家里我带着吧,背着上街多累!”

“我怕他影响你百万\小!说!”嫂子说。

“没关系,他不影响我,我也看不进书!就让我带他玩吧。”涛子放下书说,边便来接宝宝。

嫂子犹疑了阵,终于还是坚持说:“还是我背去吧,你好好百万\小!说!”

“嫂子,真不影响的!”涛子说。

“算了,影不影响我都带走了!”嫂子说着,便把宝宝往背后绑,她动作麻利,还没等涛子反应过来,宝宝就已经绑在她身后了。

涛子呆了呆,见嫂子已经把宝宝绑在了身后,只好作罢,重新坐回沙发,拿起书来。

嫂子背着宝宝去镇上买了鱼,回来已经是中午了,她见涛子已经不再百万\小!说,便把宝宝交给他说:“宝宝现在给你带,我弄午饭去。”

嫂子忙了个中午,待到终于停来时,宝宝已经被涛子哄着睡午觉了。涛子也困了,想睡。嫂子说:“涛子,你带宝宝睡吧,我出去割点猪菜回来。”

涛子为难地道:“嫂子,这时去抱宝宝到我床上去,很容易弄醒他的,醒了吵瞌睡就麻烦了!”

嫂子笑道:“我又没叫你抱他到你床上去!”

涛子涨红了脸:“嫂子,那是你的床耶,我怎么好去睡?”

嫂子惊诧地看了看涛子,突然想起昨晚,脸不由得就发起了烧来,但她并没表现出窘状,这毕竟是大白天,很多阴暗的心理见不得阳光,那念头才抬头,就被嫂子深深地掩埋在了心底里。所以她能笑着说:“涛子,嫂子的床怎么啦?是不是有宝宝的尿臭,怕被熏晕?”

涛子挠了挠头道:“嫂子,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嫂子笑着说:“好了,我走了,你看着办吧!”

嫂子背着背篓,出了院子,寻田间地头割猪菜去。她正在大路边的田塍上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把她吓了老大跳:“静嫂子,这么水湿,也出来割猪菜呀?”

听声音,嫂子知道是何曲。抬头看时,见何曲正拿着砖刀从观音崖那边过来,忙笑着招呼道:“是曲子兄弟呀,这是从哪里来呀?”

“刚到师傅家去了趟,师傅家的猪圈倒了,叫我去帮忙砌砌。”何曲说。

“呵呵,都当包工头了,你就不晓得派几个工人帮你砌去?”嫂子逗笑道。

“什么包工头哟!嫂子从哪听来的?”何曲笑道。

“婶子说的呀,她还要我到你工地上来打小工呢!”嫂子说。想起何婶子那得意的神情,她就满心里别扭。

何曲听得眉头大皱:“你怎么听我妈瞎说!我就跟在人家包工头屁股后头带个班,什么包工头!她还叫你上工地打小工?真亏她想得出来!你家宝宝才多大?能出去打工吗?”

嫂子听何曲这样说,心里舒服了不少,忙笑道:“曲子,等宝宝大点,我真要给你打工,你不会不要我吧?”

“那哪能呢?”何曲道,“嫂子,别说波子哥和我是好兄弟,就算不是,咱们乡里乡亲的,谁不帮着谁呀?你要来打工,我还能不要?”

“那我们就说好了哟,等宝宝大点,我就来给你打工!”嫂子玩笑道。她可真没想过要去建筑工地打什么小工,她学的是缝纫,即使要打工,也是去南方进厂打衣服,怎么可能去建筑工地呢?

曲子似乎知道嫂子说的是玩笑话,爽快地道:“到时只要我还在带班,那肯定没问题!只是我们老板只在附近包工,附近能有多少工程呀,怕到时早没活干了!”

“不会的。进站路两边不是划为工业园区了吗?越往后工程会越多的。明年,宝宝两岁后,我就把他送县城幼儿园去,到时我就解脱了。”嫂子瞎说着,胡乱勾画着自己的明年。

何曲突然想起似的道:“你说我倒想起了,县城果然就有好几个幼儿园到我们这来招生,每天车接车送,中午在学校吃饭,花钱好像也不太多。我也没结婚,没孩子,不大在意这个。”

“我早知道!”嫂子说,“我们穷人家,孩子能读那样的幼儿园吗?”

“怎么不能?”何曲道,“你将宝宝送进幼儿园,等于解放了自己,你就可以挣钱了,挣得的钱,除了交学费和生活费,再怎么着也有剩的吧?总比坐在家里吃波子剩下的几个钱强啊!”

“你说得也对,到时我试试。”嫂子笑着道,“曲子,早点结婚,也生个儿子,好和宝宝起上县城读幼儿园去!”

何曲难为情地道:“嫂子笑话了!我这个样子,能讨得到老婆吗?”

嫂子再看了看何曲,这何曲其实人长得也不赖,就是性格实诚懦弱,而且老妈嘴上不爱积德,竟然没个女孩子看得上他,害他都二十五六了,连对象都没处好。像他这样年龄还打着光棍的,在本地可是不多见的。

“曲子,等你挣足了钱,老婆自然就来了!”嫂子笑道,“嫂子给你留意留意,哪天给你介绍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