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像他哥样,把将我连同宝宝起拥入怀里,把我扶进卧室,让我坐在床沿,温柔地道:“嫂子,涛子晓得你是清白的!别说是区区点稻子,就是金银珠宝,嫂子也是看不上眼的!说别人谁谁偷了稻子我相信,说你,打死我也不信!”

“得了,看你狗尾巴翘的!涛子,我来做作业呢,给我腾个地方行不?”张希嘻嘻地笑。

“涛子,你只晓得嘲笑你哥,可你晓得你哥心里的苦吗?啊?你不晓得!”江波哭了,瓮声瓮气地,格外难听。

苦恋之第章:克死婆婆4

华蓥山慵懒地躺下,横亘成抹静悄悄的青黛。傍山而卧的县城村庄,也都抖落白日的喧嚣,沉入迷梦的故乡。

“耍啊,不欢迎呀?”张希不满地道。

“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快进屋去坐吧。”

张希哪肯进屋,站在洗衣台前,看涛子手里拿的全是女人的衣服,便“嗤”地笑道:“涛子,那是你嫂子的背心,啊,还有内裤,你都洗呀?”

涛子皱眉道:“张希,再多说话,小心我不理你!”

张希笑道:“涛子哥,你别洗了,让我来吧,没来由恶心你!女人的内裤很脏的!嫂子也真是,这可比不得宝宝的尿布!”

涛子看了看张希,又看了看嫂子沾了白带的内裤,迟疑了会儿道:“你真的要帮我洗?”

“当然!”张希正经地道。

涛子再看了看张希,见她眼里没有撒谎的迹象,也没有嘲笑的意思,便道:“好吧,总算带了个好徒弟!你洗,我可就只站边看了哟!”

张希接过衣服洗起来,洗到嫂子内裤时,她略感惊讶地道:“涛子,嫂子好像得了妇科病。”

“你说什么哟?我不懂!”涛子当然不懂。

“我妈常给我讲女孩子的事情,她说,这种情况,般都有炎症什么的。得早看医生,早检查,早治疗。”张希很专业地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等嫂子回来你给她说吧。”涛子实在不想谈关于内裤的事,因为说到它,他的身体就开始起种奇怪的变化,只好岔开话题道,“我到堂屋看电视,你慢慢洗啊!”

“涛子,你真没良心,我帮你洗衣服,你不陪我却跑去看电视,那算什么嘛!”张希急了。

“你洗快点呀,我在堂屋等你!”涛子笑道。

“等我?等我什么?”张希涨红了脸,她下子想到了边去了。

涛子没听见张希的话,早开了电视看了。好会儿,张希才洗完衣服,夸张地捶着腰进来,娇声呻唤道:“师傅,徒儿累得腰都直不起了,你还好意思坐着动都不动!也该给徒儿腾个位置出来,帮徒儿捶捶背什么的吧?”

涛子见张希装得挺像的,就笑道:“位置呢有,捶背嘛,免了!”

张希靠着涛子,在凉板沙发上坐下,撒娇道:“不行,赶快给我捶捶!”

涛子可为难了,这怎么好玩得真的呀?他只好笑着求道:“好徒弟,捶背就免了,台给你调就是,算对得住你了吧?”

“不行,我就要捶背!要不,我就把衣服全弄脏了,你自己重新洗去!”张希不依不饶地道。

涛子压低声音道:“嘿嘿,徒儿,外人看见了,该怎么说我们呀?要传到你爸爸妈妈耳朵里,不把你打死才怪!”

张希拧了涛子的手臂下,娇嗔道:“我管别人怎么说!给我捶背,否则,小女子可真生气了!”

涛子见张希将背朝向自己,躬成虾米状要自己捶,不由得好笑:“好好好,师傅帮你捶!这是什么天理,师傅给徒儿捶背!”

涛子用拳头在张希背上轻轻地捶着,原本是好玩,可是这捶,就坏事了!

涛子的手才刚接触到张希的背,就觉得自己身体里股热力直冲脑门,冲击得自己阵莫名其妙的眩晕。第次这么近地接触异性,他感到异常兴奋,只瞬,脸便涨得通红,颗心早跳到了嗓子眼里。

张希似乎从涛子的手上感觉到了异样,回过头去,眼睛直钩钩地看这涛子,她的脸其实也早就红了,心跳也早就加速了,她甚至从涛子的手上的温柔里,触摸到了涛子的欲望:“涛子哥,喜欢,喜欢给我捶背吗?”

涛子已经不能自持了,干点着头道:“喜,喜欢!”

张希听得这话,眼里流露出天真而幸福的微笑:“既然喜欢,我要你辈子给我捶辈!”

涛子的手下子停在了空中,他岂能不理解张希这话的意思?这要是答应了,就是辈子的承诺!他的手停在半空,久久地不敢再捶下去。

“张希,这话我可不能轻易地答应你!”涛子突然变得很冷静,手自然地收了回去,放在了大腿上。

张希感到很意外,但张希并没有失望,反而笑着道:“涛子哥,逗你玩呢!继续给我捶哟!”

涛子长出了口气,笑道:“傻丫头,吓死我了!”

“你才傻小子呢!”张希笑道,“哟,和你说得话来,忘记了,去!”

涛子笑道:“真把你没办法,这事要去就去,别挂在嘴上!”

张希起身出去了,会儿便又回来,见堂屋门大开着,笑道:“这门两扇都开着,影响看电视,关半边吧。”

涛子道:“你关半边就是,未必还要我亲自动手呀?”

张希关了电视方的门,但想了想,又打开了,却关了人坐的方的大门,这样,从院子外路过的人,只能隐约看见堂屋里在放电视,却看不见人影。张希心里的小九九,被涛子看在眼里,也不声张,单看她怎么调弄自己。这想就又坏事了,他的身体立即起了了不得的变化!

亲亲的嫂子第二卷生命悲歌第二十章再遇白虎

嫂子回娘家只有五里多路,很快就到了。娘家嫂子见天色还早,神秘地对嫂子道:“我去学校趟,你在家等我消息。”

嫂子羞红了脸道:“你快去快回就是!”

娘家嫂子去了。嫂子没什么事做,突然想起要到爹娘的坟前,便抱了宝宝往坟地去。

爹娘葬在片荒凉的坟地里。眼望去,阴云低垂,丘陵高耸,荒冢处处,衰草连连,寒鸦声声,未近坟地,心便先凄凉了起来。嫂子是有心事的人,哪禁得这雨后阴沉沉的天,荒野衰草的坟地以及寒鸦聒噪的影响,眼泪早就流了出来。待到爹娘的坟地时,她已经成了个泪人儿了。

见到爹娘的坟,就像见到了活着的爹娘,嫂子心里的话总算找到了倾诉的地方。但眼前的景象实在让她不忍心把自己的不幸倾诉给爹娘听。爹娘坟上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荆棘,在这个酷暑里,它们也没能逃脱枯死的命运,全都枯萎了。有多事的孩子还点了火,烧了几团,让坟山这儿黑团,那儿黑团,这儿草丛,那儿荆棘簇,看上去格外凄凉。

嫂子泪眼望着爹娘的坟,站立了良久,仿佛终于有所明白,明白其实爹娘过得也不顺,连自己的家都没能力收拾干净!

“爸,妈,让女儿帮你们打扫打扫房间吧!”嫂子心里默默地说,将宝宝放下,然后就去扯那些枯萎了的草。

尽管是荒地,四下里并没人影,嫂子又伤心欲绝,但嫂子终于没能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地下的爹娘,只是默默地独自承受着。直到娘家嫂子找来,高声地道:“静妹子,你到这里来干啥子呀?也不避忌下,宝宝还小呢,万闯着个什么脏东西——”

嫂子见娘家嫂子到了,笑了笑道:“你还好意思说,爹娘坟上草都这样深了,你也不来清理下!”

娘家嫂子道:“爹娘有知,晓得我们忙!快回去,这里阴气重,不要久留!”

嫂子在娘家嫂子的催促下,匆匆离开了坟地,嫂子边走,边问:“嫂子,那人,那人怎么说?”

嫂子突然发现,自己回娘家的目的原来根本就不在要到坟地来看爹娘,也不在要回娘家耍,而是在意那个人民教师!个连长相脾性人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竟然会让自己心里这般在意!嫂子不由得悲从中来:我杜静怎么就到了这般地步!想当初自己和江波的爱情,那是多么的纯粹,多么的圣洁,多么的激越,什么时候都不曾有过丝毫的功利的爱情,今天,看看,都浸染成了什么样子!我是在寻找爱情吗?不,不是,我充其量是在寻找婚姻!是在寻找种认同!我等待着的,竟然是谁能承认我是个正常的人,然后我就将自己嫁给他!

想到这点,嫂子内心的悲伤到了极点,但因为是在路上,迎面时时有行人过来,身边还有娘家嫂子,这种巨大的悲伤只能隐藏在心里,不断地积淀,积淀在内心的底层。

娘家嫂子没有说什么,因为迎面来人了。她们沉闷地回了家,娘家嫂子才愤愤地道:“静妹子,我算看清了,人民教师他妈的也信不过!我以为他个知识分子,怎么着也不会迷信,哪知道,他妈的比我们老娘们还迷信!”

“别说了嫂子!”嫂子低垂着眼睛,“那是人家的自由!”

娘家嫂子见嫂子落寞的样子,抱住她的肩膀道:“妹子,别急,嫂子再慢慢给你物色!”

嫂子感到娘家嫂子臂膀的强健有力,突然感觉自己实在太柔弱,顿时产生了种强烈的需要嫂子保护的感觉,回身就把头埋在嫂子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