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没把她雕琢成一块美玉,他倒觉得她是一块顽石,即便是磨平了棱角,溜光圆滑,她也是顽石一块。

河川面无表情,不为他的“煽情”所动,蹲下身来,看那只小獒,确实是得了重病,还有外伤。

大灯一晃,他在门前调转了车头,驾车走了。

她了解自己,所以就由着他安排了。

晓夕拿起了手袋,“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呢……”然后到门厅那边换鞋。

林母不禁有些气,这孩子,就是这么让人操心。

“上个周,小川过来了,特意来看我和你爸,还给你爸爸带了一块上等的徽砚,你也知道你爸,最喜欢的就是这类东西了。”

虽然内里翻腾着一股子情绪,可晓成还是回了妹妹一个笑容,因为深知,带给妹妹的所有困扰,不是他能解决得了的,他爱莫能助,他能做到的,就是在自己面前,让妹妹觉得轻松。

她启动了自己粉色的小车,走了。

有什么差别呢,只要是他的孩子就好。

过后想想,或许是他多心了,母亲大概是和老太太们一起喝茶闲聊时,把这个意思透露出去了吧。

河川又有些气了,她就是喜欢惯着它。刚结婚那阵子,她吓得要命,金刚凶猛地对她狂吠,他喝都喝不住,追得她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小小的脸上发白,他看了,心里有些快意……而现在,她和它形影不离,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收买了它。

连母亲都知道,他的老婆是寂寞的。

上了几分年纪的老管家听到动静,从房内出来,看到是河川,不由略略吃惊,说道:“是小川啊。”

他很快回了老范一句“我知道了”,便收了线。

想到这里,他一肚子火气,也只能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