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眼泪汪汪地看向萧疏翠,却见萧疏翠也摇了摇头,抽泣着跑出门去找平儿和璐儿了。好儿由于年纪小,萧疏翠出门巡店一贯都是不带他的。

发财赌坊自正式开张后便生意兴隆。

“那你拿他们怎么办?”

付芝兰摸了摸下巴,思付片刻,笑道:“大姐,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这我难道不知道?”罗鲜花瞪了她一眼,忽然站起身来,拿出两个瓷瓶,双眼放光地盯着面前几人:“你们谁把这两样吃下去?”

“十个、八个?”付芝兰斜睨了萧疏翠,笑吟吟地道:“那疏翠可要辛苦了。”

“那个,若兰哥哥,”术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若兰哥哥,你嫁人了吗?我今天看见你的同伴对你很好,她是你妻主吗?”

“小宝说这两人跟着我们有段时间了。”易静溪低声道。

这位九皇女因其身世来历,在西云颇有知名度。听说当今西云皇帝陛下微服出巡时结识了一位少年侠客,也就是后来九皇女的爹,西云皇帝陛下想将这侠客收入自己后宫之中,侠客拒绝,陛下无奈在宫外置了一处院子经常时不时地溜出宫来约会,侠客还为陛下生了一位皇女。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分开,侠客与他生养的女儿不知所踪,六年前西云陛下才派人找到他们的下落,才知佳人已逝,而这位皇女认祖归宗,排行第九。

“醒了就醒了,还怕她怎的!”过江龙见吕钊那副四下张望一脸急切的模样,笑道:“你是不是想拿回这封信啊!”

吕钊带的人少,虽然个个颇有些武艺,但以少敌多,一时之间也只能是僵持不下。王英武艺厉害,五六人围着她,她也不慌不忙,沉着应对。没多大会功夫,王英已打倒身旁几人,能腾出功夫来帮其他伙伴了。

文羽正要招呼厨房去做几个好菜好好款待贵客,就听见有人求见,说是付小姐让她们来的,让她们来将军府帮忙,好招待贵客。

“闭上眼睛,疏翠。”

“啊,这是付小姐让人送来的,那家店新推出的口味,特地送过来给公子你尝尝。”卫安笑嘻嘻地道。

吕钊也有些武艺,她说仅能自保而已。

卫迎寒再怎样也明白过来了,付芝兰却又扑了上来,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垂,牙齿轻咬,让他浑身战栗。而付芝兰的双手也不安分地探入他的衣内,卫迎寒只觉得全身一阵阵酥麻,身体微微发热,男女之事本就是食髓知味,在这个世界男子更加敏感,更易动情,卫迎寒有几分想抗拒却又有几分迎合,半推半就的,两人倒在床上。水|乳交融,缠缠绵绵,满室皆春。

付芝兰将香囊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几遍,问道:“这香囊哪里来的?”

“芝兰。”

卫振武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卫迎寒见爹爹也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奇怪,问道:“姐夫此话何意?”

“你放心,我、我,只是有些冷……我很好。”她勉强一笑,笑容还留在她的眉眼嘴角,人却又晕了。

付芝兰回头:“不去哪里。”

付华明微笑道:“今年过年倒是热闹。”多了卫迎寒,而且气氛比往年和美了许多,不由得付华明不欣慰。

萧疏翠慢慢地咬紧了唇。

“掌柜的,您说这位……”伙计伸手指了指里间,压低了嗓门道:“真是那位吗?怎么

苗风自从知道母亲丧命于丞相府,便一直心念报仇。他在武学上天赋惊人,为报仇又刻苦用功,身负数家之长,故而武功较同龄人要高出许多,可纳入江湖一流好手的行列。但他因专注练武,却少社会阅历。王乐云并不赞同苗风去报仇,他已失去妻主,不希望再失去儿子。但苗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王乐云说去拜见义父,暗地里却奔京城来了,等王乐云知道后急忙赶来阻止,也还是迟了。

易静溪的母亲是吏部尚书易筑,她生父当年是青楼有名的花魁,被风流的易筑看中重金赎回,自然也有如胶似漆的一段好时日,后生下一女即易静溪,易筑对这位夫郎更是疼爱喜欢。但没了几年易静溪的父亲便香消玉损,易静溪也不招她母亲待见。

付芝兰嘴角抽了抽:“我们是怎样的人,以后罗大姐自然会了解。小妹也想和罗大姐就如何能听到呼吸之音的法子讨论一二。”

罗鲜花涨红了脸,正要发怒,就听见胡佳宝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胡佳宝一向反应迟钝,众人笑时她还未反应过来,等到众人笑罢她才跟着傻笑。

“小姐可是来对地方了,我这是老字号的店了,小姐想要什么我这里都有。”东家殷勤地道:“前朝的古玩我这里都有好几件,一般人来了我都不会拿出来,今日也合着是与小姐有缘……”

苗杰犹豫了一阵,说道:“付小姐,得罪。”她伸手点了过来,付芝兰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了,再次醒来已经在丞相府自己房里了。

松韵院亮着烛火,付芝兰心中一喜,走进房里道:“二哥哥,回来也不说一声。”抬眼一看却愣了愣,并不见卫迎寒。

许常顿了一下,干笑道:“没事,小人只是奉卫正君之命定时巡查,小姐好好休息就是。”她使了个眼色,带着几个护卫出去了。

“那这是什么?”吉虞俊哆嗦着。

“你这哪算好1付芝兰哼道,突然伸手拉住萧疏翠的手腕,萧疏翠慌忙用力一挣却没有挣脱,付芝兰反而更用力了:“别动。”她不过是想摸摸萧疏翠的脉搏罢了。

吉虞俊眼光闪烁,咬了咬牙终于说道:“芝兰,我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借我……借我……”

“我看他使的剑招似是终南山的剑法,而中间又夹杂着拳法,还有……”

这话听着真耳熟,付芝兰心想,难道自己来这里就注定要昏了醒、醒了昏,就不能过上几天安稳的好日子吗?

“疏翠,疏翠!”

付芝兰无可奈何地又看了两眼拢烟,她可没忘记自己之前塞给红爹爹的银票可是有两百两,两百两就听了一首曲子,这拢烟的出场价也忒高了!

付芝兰笑问:“小宝,你想吃什么呢?”

“芝兰?”卫迎寒是第一次见她心悸发作,吃了一惊,不免手忙脚乱。付芝兰脸色苍白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了。”

“疏翠?”

“你起来!”付芝兰嘟哝着,唇扫过卫迎寒的耳垂,卫迎寒几乎是惊跳起来,他将付芝兰抱上床:“妻主!”

“嗯。”卫迎寒突然撩衣跪倒:“请公公责罚。”

付芝兰奇道:“那该怎么喝?”

付芝兰卫迎寒坐上马车出门已是正午。

正说着,卫安笑嘻嘻地进来了,说道:“公子,细语哥哥来了。”

“公子,你不知道,那个付芝兰抱着萧疏翠回来了。”

肖夏、吉虞竣易静溪互相看了几眼,胡佳宝在一旁乐呵呵地道:“我够朋友,我去!”

他最初一是报恩二来是因走投无路留在了丞相府,付华明于若可又待他这般地好,他自然更是感恩图报。萧疏翠没多久就察觉了于若可的心意,原本他嫁给付芝兰是高攀了,起初他对付芝兰还抱有一定的幻想,希望她能有心读书,不负了丞相夫妇的一番苦心。但在他与付芝兰一日一日的相处中,萧疏翠愈来愈心灰意冷,怎料到付芝兰竟是这样的烂泥扶不上墙。他只恨自己不是女儿身,做不出一番事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