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子斜了她一眼,“瞧你说的,咱们邻里邻居的,哪有那么生分?况且,你娘家爹娘嫂子还不得跟你交待清楚啊?咱们住得近,我只是多跟你啰嗦几遍了。”

一时薛家上下可谓是风光无限!

搬过来这几日,与隔壁林三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打了几个照面也算熟了。

说到这儿,薛邱氏欣慰地叹了口气,“另外,以前娘教你那些贤淑大度就算了吧,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抓住丈夫的心。敬安虽是入赘,但娘看着也是个有主见的,你要把他的心紧紧拢着,不准沾花惹草,不准吃喝嫖赌。男人啊,都是爱面子的,要哄着他又要他敬畏你,这个度要拿捏好。”

李氏闻言脸上顿时闪过几分忿怒,叹气道。“梅子,不是嫂子刻薄,石敬安那老娘跟妹子,真不是个东西!消息一传回村里,石敬安那老娘就闹到咱家里来了,又哭又闹,满村造谣说咱们抢了她儿子,又是诅咒又是骂天的,连咱们邱家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出来。

坐得久了,澡盆里的水渐渐凉了,她打了个寒颤赶紧擦净身子穿衣,这一夜,梦境光怪陆离,十分凌乱。第二日到日上三竿,才被一阵紧急地拍门声给吵醒了。

“你说什么呢?”石贵年纪虽大,耳朵可不聋,闻言登时眉头一皱叱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咱们就事论事,你扯到老大干什么?”

汪氏脸上闪过茫然,也不太清楚,道,“我也不甚清楚,不过张翠枝不是说是她侄女么?她娘一共生了五个闺女,嫁了有近有远,估计是其中一个姐妹的女儿吧。”

就算没做成李府的生意,她依然是十里八村最有名的媒婆,谁家做媒不请花四娘?那才叫做面子!

“嘘,你小声点,没看见人家娘家人都来了么?”

久仰大名,那纯粹的胡扯!薛青川是商海里的人精,惯会了这些虚伪客套的东西,平日里跟各路人打交道,凭着嘴皮子的功夫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左右逢源,有“笑面虎”之称,所谓无商不奸,大概指的就是这种。

显然这两家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谁也不肯退半步,双方都有不退的理由。后来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一发不可收拾扭打在一起,好在边上几个热心汉子上去拉架,才将脸红脖子粗的二人拖开。

青梅微微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庵子厨房里帮帮忙吧,这几日叨扰了庵子里师傅们,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你的手艺不错,去厨房里帮帮忙,也算是给师傅们分忧解劳。”这两日吃庵子里的,住庵子里的,还有用药也算庵子里的,青梅早就觉得老脸发红,羞耻心一次次冒出来捣乱,总觉得欠了别人似的。

地母庵离杨梅镇不远,村子里大伙儿也常上山烧香,走得多了倒跟庵子里几个尼姑师太熟识了,邱武想想就这么点路也出不了什么差子。瞧天色阴沉沉的样子,得赶着回去帮忙盖谷子,刚收上来的谷子要是落了雨可是要发霉的,将行李交给了翠儿,便赶着牛车匆匆走了。

“想得美。”汪氏冷冷一笑,“黄管家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个混账东西,竟还敢往梅子身上泼脏水。

薛青梅的房间挨着围墙,此刻外面传来乡亲走动说话的声音,她心脏顿时提到嗓子眼,直到那两人慢慢走远,才缓缓地松懈下来。然而薛家大屋那边又传来林婆子叱喝和下人们走动的声音,声音似乎越来越近,简直将她逼到绝路。犹豫再三,终于狠狠咬牙,一把拽住石敬安的手臂搁在自己肩上,一手扯着他的腰带,连拽带拖地将石敬安搬进了自己屋里。

可惜自十二岁后,她就被娘亲拘在家中很少回杨梅村,整日学习女红厨艺,等到了十四五岁也有了闺女心思,自然不再那么胡闹。后来听说外头打仗官府招兵,石家大哥作为石家长子,父亲年迈弟弟们年幼,便主动随军去了。随着时间流逝,这个人便被她渐渐给忘了,和张家定亲后,更是满心欢喜地躲在闺房绣花绣嫁妆,嫁人后一门子心思扑在夫家。如今想想,当初那些单纯放肆的欢乐,只能在梦里才能有了。

青梅双目盈盈如水,绯红的双颊娇羞胜艳,她动``情地望着他,“大夫……大夫说,轻些……无碍的……”说完,她娇羞地闭上了双眼,发出无声的热情。

见此番情形,石敬安哪里还忍得住,喉咙里发出一声牛般的喘息,便一把将青梅胸``前的大红肚兜给扯开了,一头埋在那片娇软凝脂中不止地舔`舐、啃`咬、吸`允,青梅肌肤娇嫩,一会子便留下了串串红印,粘着透明的口水更显得淫``靡`诱`惑。石敬安三两下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青梅怀孕五个多月,此时腹部已经凸起,此刻躺在他身下面色绯红,石敬安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一种难以抗拒又刺激地诱惑在他体内四处攒动。手上力道更甚,不住地在青梅身上揉`捏,上下其手,□灼热的铁棍则是抵在那幽暗销魂的洞`口轻轻磨``蹭着,要入不入,时而进半个头又出来,轻轻地戳,着实折磨得青梅欲罢不能,□更是湿得彻底,酥`软酸麻得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双手更是忍不住抚摸起他男人矫健的肌肉,弹性十足却不失光滑的皮肤,双腿一伸便做出了平日不敢的大胆动作,环住了石敬安的腰,那双勾人眸子里雾蒙蒙的,微肿的檀口喘息道,“相公……相公……”

石敬安再也忍不住,双手托住青梅,肉`棍缓缓进入,顿时温暖紧致的销`魂`快`感从尾椎处升起,兴奋得他差点失控。青梅湿得彻底,他腰一沉,便毫无阻碍地冲入了最深处。

“唔……”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五个多月未亲热,在这离别之前别样的情绪之下,两人都充满了兴奋与难以自制地激动。石敬安终究记挂着青梅的特殊,并未失去理智,深入浅出了几十下后。突然猛地双手用力一翻,两人位置一换,青梅便坐在了上面。他躺在床上,入眸便迎上青梅因妊娠而长大了不小的双``峰,乳```波晃动,心里那只叫做欲望的野兽再也忍耐不住,托住青梅的瑶便作死的挺动着,青梅双面绯红,随着他的动作上上下下,不停晃动,口中一声又一声无法抑制的呻```吟……

这一夜,春色无边,两人院子里的大床晃到了东方见明,才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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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叫来人一问,石敬安已经走了。

同行的还有大哥薛青川,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事实真正来临时刻,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涌起一阵委屈酸涩的感情。床榻四处仍然凌乱不堪,昨夜二人的疯狂与亲密犹然在目,但他人,已经不在她身边。

仿佛生命中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只剩下虚弱和悲伤。

好在……还有孩子……

双手轻轻捂上腹部,青梅眼角轻轻滑下一滴泪光,她伸手擦去,嘴角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不管如何,她相信他,她会和孩子一起等着他,而且大哥不是也跟他一同去了吗?至少路上有个照应,大哥也会帮忙照顾他的。

想到这儿,她心里才终于舒服了些。

薛家上下都怕青梅因为石敬安的离开伤心难过,一家子都紧张着她,但没想到青梅跟没事人一样,早起早睡,每天都在房里做女红,给未出生的孩儿做衣裳,不然就扶着丫鬟在院子里走一走。或是要嫂子秦氏院子里坐坐,聊聊孩子的事儿,每餐甚至还多吃了半碗饭,这样的情况直到持续了大半个月,薛家上下才真正松气放下心来。

其实青梅怎么会继续悲伤难过呢?

那是对孩子不好的,她那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她和敬安的孩子,她怎么会不好好照顾自己?何况石敬安离开十日后,她便开始收到驿馆送来的书信,半月一封,从未断过。为母则强,青梅前所未有的坚强了起来。

四个月后的某个夜晚,一阵隐痛,半夜的呻`yin`咒`骂,青梅终于顺利生下一个七斤半的大胖小子。

乳名,小石头。

一个月后远在万里之外的石敬安收到家中来信,感动得拎着壶酒坐在屋顶上坐了一夜,他同样是那么的思念,思念着远方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