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我不会让阿拂欠你什么。”

可惜,即使刺透了魔尊的身体,那道紫色瞬间消散,尔后又重新组在一起,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

因为顾着卜璃的感受,他没将话将明白,卜璃非活人,身上除了寒毒,更严重的是尸毒。将他封印在冰棺里,也是为了减轻他的痛苦。

“公子为了保住小少爷的生命,用尽几世修为,年纪轻轻却白了所有头。他每个月都要来看上几回,给小少爷渡气,为的就是等到今天这一刻。夫人,上辈子再大的委屈与埋怨都应该消了,您原谅公子,一家人重新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自然记不起,对金龙的憎恶是因为多年前目睹师父被金龙所伤的缘故。

“条件真够诱、惑,可惜,我也不知道那害人精身在何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你和你那狐狸精娘怎么脱罪。”

小白会不会想她,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睡不着。

白子乔赶去未央宫的路上,突然心里猛的一跳,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袭来。

拂衣腾的一下弹跳而起,脑袋撞上他下巴,两个人都疼的咧嘴。

白子乔压在她身上,手指循迹到她幽深的花蕊间,几番拨弄挑,逗之下,竟已经有些湿滑。

拂衣双手攀在他脖颈上,身体紧紧贴着他,寒冬里两个人互相传递着彼此的温热,而她胸前那柔软的隆起也因此靠紧了他。

“皇儿,我能让你娶到想要的人,不过,你得替我办一件事。”

她一手拉着云裳,一边说着这样的话。

这下,皇上居然亲自解围,将太子与拂衣安在一起。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

她退了几步,没有跟上白子乔的步伐,倒是站到了拂衣身边。

“怎么,睡了一觉醒来,不认得我了?”白子乔揽着她身体的手用力重了些。

八尾玄狐不是位好惹的主儿,右护法早就有所耳闻,可他初到人间,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偏偏狐狸它自己要撞上来,居然还能趾高气扬地说是别人先惹了它。

最近魔族的动向越频繁,颠覆昆仑后,居然意图染指人间,这实在不是历代魔族的作风。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触到那花灯上面,却被一道声音惊得缩了回去。

“恐怕前面那些话都是托辞,后面这句才是真的吧?”白子乔目光冷冽,“日后在我面前不许再提起你师父,否则我命人一把火将昆仑烧的寸草不留。”

白子乔坐于书房,一手翻着青竹书卷,一手捏着茶盖在杯口轻轻划动,几根青绿色茶叶像小舟一般在水里沉浮。

“我从不知人有卑贱金贵之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嚣张任性,和我年纪一样大的普通人而已。”

“那你可知他带你进宫的目的?”

他不说喜欢和中意,只说是极特别。恐怕“特别”这词用意比喜欢还深。

“儿子虽在外已久,可心里头无时不记挂着您与父皇。”

她忍不住抽气,地位尊贵的郡主竟被他称作是疯子……

“东宫怎么会有外来女子?”她语气不佳,一眼便看出拂衣的打扮不是宫中所有。女人警惕的天性让她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来历不明的女子身上。

“那叫麦芽勾花,想吃?”

“在找那只该死的狐狸?”他挑唇轻笑:“早就追着沐清去了,他要的是沐清身上的东西,哪里还会管你死活?”

“若不是找了它来,为夫怕是不能活着见你了。”

她揪着尾巴将狐狸倒提了起来,却现它四肢完好,身上的伤也不见了。

“姑娘你这是……”先生无语地摇头,“花朝节赠花,这是要给自己中意的男子啊!”可她怎的偏偏给了一只狐狸!

狐狸突然就不乐意了,就在拂衣将它递给韩舒时,张开四肢硬挂在她身上,怎么也不肯撒手。

白子乔睡得迷迷糊糊被她吵醒,搭在她身上的手想要捂住她吵闹的嘴巴,用力一伸,却压着一处高耸而圆润的柔软,手下这触感,未免太好了吧?他悠悠的睁开眼。

“先生,就将这鸿雁送给姑娘罢。”芦苇丛后头,又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来人不过二十出头,面容英俊,头织成几根辫子尽束于脑后,不像中原人的打扮。

“小白……”

他不能施法抵抗,因为天雷会劈中的,是即将渡天劫的人,这样一来,他的天劫会提前到来。

拂衣表情憨憨,明亮的眼眸在黑夜里显出熠熠光辉,仿佛一汪柔静的秋水。

随着苏久目光的变化,拂衣跟着抬头朝上看去,一个衣着鲜红的女子,披头散趴在房间横梁上,眼圈青紫,而且肿了一大圈,像是被水泡的腐烂似的,眼如铜铃,正伸长了脖子往下瞧,幽怨的目光恰好与拂衣的眸子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