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愣,然后看向旁边的拂衣,见她笑着点头,便也答应了。“只许睡这一晚,卜璃身上积蓄着寒毒,会渡给你的。”

她最终摸到拂衣的手,老得像皲裂松树皮一样的手心刮得拂衣疼,而且手掌冰凉的不像话,没有一丝正常人的温度。

隐约中,她记得金龙是暴力而残忍的动物,激起了她所有害怕和痛恨的情绪。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立刻带我去找人。”

原来这座竹屋被分成几个隔间,阿拂住的旁边就是师父的房间。这里的夜晚比东宫更冷,适应了东宫的火炉,在这里她却失眠了。

她刚想转身瞧瞧怎么回事,脑袋震了一下,瞬间晕倒在地。

腿、间硬物顶、到了她的臀部,似乎还有胀大变硬的趋势。

此刻的阮拂衣像只被剥了蛋壳的鸡蛋,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而且安安分分的,丝毫不知自己处于危险中。

他的手已经揉到拂衣腰下,指尖触到的柔软仿佛在引,诱着他的进一步探索。

白子乔脸色凝重,拂衣是他要定的女人,可云裳却是贵妃最重要的一步棋子,宰相的权力能否倾向于他们,关键就在这门亲事了。权钱之事与他本无关联,可生他的母亲如今却脱了狐狸身,法力全无,在这偌大的后宫,得不了真正的君王之爱,若是连权力都没有,那便凄冷一生。

“皇上,”贵妃柔柔地开口,“乔儿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指个正妃了。”

“阮姑娘是贵客,来人,就在朕旁边摆两张椅子,赐给姑娘和太子。”皇上突然话。

声音小小的,涨红了脸。

云裳知道,这时候的太子是不会再理自己了,他理不理人,完全都是凭心情。

拂衣缓缓睁开眼,望着白子乔眨巴眨巴,小嘴微抿。

“人间与我有何相干?错就错在你先来招惹我。”

白子乔身高腿长,即使身后拖着个圆球一样的物体跑动,依旧没能影响他半分风华潇洒,可拂衣却不同了,本就身形娇小,裹着一件厚厚的披风,跑了片刻便气喘吁吁地弯了一半的腰,一前一后与白子乔对比鲜明。

不知为何,对着这盏花灯,她能想到的居然是这白绢里,站着一个青衣男子,红梅落雪模糊了他的脸,洛桑酒壶自他手中摔落那一刻的绝望,她都能感知。

“而且我有师父……”她原本的意思是,嫁人的事情必须得经过师父应允的,可此时师父下落不明,她如何光想着自己嫁人呢?

奇怪的是,第二天起来梳洗时照着铜镜,脸上昨天还溢着血珠的伤口今天居然已经颜色极淡,再过半日怕是连伤痕都瞧不出来。

“我是主子,你连卑贱的奴婢都不是,难道不应该下跪?”

“半年有余。”

“儿臣不敢乱言,只是个极特别的女子。”

“皇儿来了。”纱帐里的人影动了下,丝尽散,柔顺地垂落着,显得人越娇小。“你有多久没来见母上了?”话语轻柔,如少女般清甜,却又比少女多了几分熟韵。

“是不是被刚才那丫头给吓着了?”他轻笑,“那女人是个疯子,别理她便是。”

少女额前覆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珠链,俏皮可人,纤长卷翘的睫毛往上一抬,斜睨着眼朝这边瞧来,显然是注意到了拂衣的存在。

她在马上看的口水直流,香甜的气息已经漫入鼻尖。

阮拂衣咬着唇,慌忙看向四周寻找温沐清和白子乔的影子,可是到处都是原来的死寂,连声蝉鸣都没有。

“它是怎么回事?”拂衣指着桌下的狐狸问。

“你又不是老鼠,吱什么吱!”阮拂衣火了,对它越失望。

几番纠结之下,她举起自己手里的花,摆到韩舒胸前一尺的位置,既不往前送出,也不拿回去,众人只见韩舒怀里突然伸出一只毛茸茸的银色爪子,度极快的把花给抢了去,蹭蹭两下就把花用脑袋压着。

这让拂衣想起早上狐狸欺负自己的模样,分明那么得意,心里一气便开口答应了韩舒。

“小白,为什么你没穿衣服!”

“这雁是我家少爷用箭射下来的。”男子也不退让。

终于到了第十六板,拂衣口里吐出血沫,那是牙齿将嘴唇和舌头都咬破的血迹,双手无力地瘫软下去,狐狸就这样被人抱走了。

究竟是谁躲在暗处,将天雷给引了过来?

“娘子还在回味,舍不得我的味道?”他笑得更欢,“如果不是时间不够,我真怕自己克制不住。”

女人故作娇俏,可她的声音实在不动听,那语气,就像把他们当成玩物一般戏耍和捉弄。

“娘子,几日不见,可有想起相公?”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在客栈门口。

夜里,苏久应该已经成亲了吧,她想着。听人说,阴亲得是在晚上才能拜堂的。

ps:想看狐狸和女主对手戏的,很快就会有~~~

如果不是这样,她就不会拿到桌上那个纸元宝。

魔尊故作惊讶,“咦,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我不是说过,没有解药,只能让那昆仑臭道士救她么?”

“她要是死了,你也得不到好处。魔尊,我知道你不会闲得慌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哈哈,狐狸果真是狐狸,活了两千多年,老奸巨猾的功夫可是越来越深厚。”

“废话少说,直接说你想要的东西。”

“我给了你们救她最简单的路,偏偏不走,要来求我,跟我做交易,向来都要付出代价的。”他开始施法吟唱,空中渐渐遍布了紫莲,构成一幅庞大的图腾将他围绕。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狐狸,我要你的元神。”他揉着手指,漫不经心。

“你做梦。”

“舍不得?”他轻笑,“那要不这样,听说你有八尾,聚齐第九尾就能升为上神,我向来最看不起的就是神仙,倒不如你自断一尾,让我高兴了就把解药给你,如何?”

“小白……”拂衣抓着他的衣袖,“我们回去……拂衣不怕死。”她将头埋进白子乔怀里,热汤的温度灼烧着白子乔的身体。

她全身已经几乎变成了黑紫色,嘴唇干裂的渗出血丝,声音如砂砾般。

“白子乔,把阿拂交给我。”顾疏影坐在轮椅上,追到了溪边。

白子乔斜睨他一眼,“不可能。”

“那你愿意自断一尾来换她的命么?”

“顾疏影,你是傻了还是痴了,真相信只要你与拂衣在一起,就能救她?魔头会让你白捡这便宜么?”

魔尊无奈的摊手,“我只说了教他解情蛊的方法,可没说过寒毒、尸毒和蛊毒混在一起该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