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俩一起睡。”白子乔边说边走,手上动作也不慢,手指灵巧地绕过她衣襟解开那一串繁琐的扣子,裤腰带也随之脱落,散了一地。

因为说话的间隙,他的唇微微离开了她的范围,这下动作引起她的强烈不满,嘟着嘴巴又亲了上去,口齿不清地嚷嚷着:“我还要……”

“你母妃对云裳的态度,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再问你一次,你想不想娶阮姑娘?”

三人一同站在空位前,只有两个座位,该如何落座?

“皇儿怎的不坐下?”贵妃一身绛紫,雍容华贵,额前花钿在笑起来时格外妩媚。

望着她眼眸里闪亮的水光,白子乔唯一想做的事情是俯身去亲她,可是他克制住了。

白子乔冷冷瞥了她一眼,目光快掠过拂衣,继续前行。

拂衣始终是凡人,有躲不过的生老病死,她的生命再长,对白子乔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朝夕的转换。

“妖魔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几千年来一直相处无事,玄狐大人何必出手阻挠,为了人间与我们为敌?”

不然怎能跟随他进皇宫而厮守?

这灯做工精致而匠心独运,不是纸,而是白绢制成,那灯上的花也非墨笔描摹上去,而是针线绣出来的。利用白绢的厚薄不同,银线反串,绣出的雪花更是栩栩如生。

“我不喜欢你,这样也好吗?”他垂眸看向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尖,恨不得一口咬上去,看她嗷嗷直叫的模样。

她满脑子都在想着东宫里的人都在传着太子对待云裳郡主是如何的柔情蜜意,心里越多了股酸意,遂将脑袋也埋进被窝,不愿与身后的人有一丝一毫的接触。因此,就连白子乔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小白第一次凶她。

“阮姑娘与我皇儿结识多久了?”贵妃娘娘目光潋滟,似含波光。

“娘子你来初潮了没?”身为一国太子,即使没有过经验,可宫里嬷嬷和太监这事上倒教得很勤快,以往兴趣寥寥地随手翻了几下,现在细细回想,倒真有种让人一探究竟,欲罢不能的感觉了。

“皇儿回来了?”他抬头看了眼白子乔,似笑非笑,“听说你从宫外带进个女子,怎么,是你中意的姑娘?”

见拂衣立即逃开,白子乔不悦地扫了扫衣襟,淡淡回应:“知道了。”

拂衣浑身战栗,故作镇定点头:“还好。”

朱栏雕花的马车里宽敞明亮,坠着的流苏珠帘明晃晃的随着马车移动而摇摆,像成串的星星在游动,拂衣坐在车里眼睛眨呀眨的,不多时就被那些珠帘给晃花了眼,连日赶路的劳累让她缓缓睡去,身子歪歪斜斜的,眼看就要倒下。

“小白,那是什么?”拂衣将脑袋从他衣袖里探出来,睁大眼睛看着此处的繁华,街道两侧尽是摊贩林立,吆喝不断,离他们最近的一处便是老者手持茶杯口大小的木勺,舀了半勺澄黄的粘稠浆液,倾斜着手腕将那浆液拉成细细一条金丝,均匀流畅地洒在木板上,来回游移,不多时便拼出一对鸳鸯的形状。

树枝上,草丛里尽是匍匐着的人,只是她没觉,一切都太过死寂。

桌上那只银狐看到白子乔后,噌的一下跳下桌子,缩到桌底下去了。

她心里一急,手掌大力拍在桌上,砰的一声吓得狐狸到处乱跳,被她一手捉住了大尾巴动弹不得,扯着嗓子吱吱的叫。

先生示意让拂衣上前去,她缓缓走到韩舒面前,见他总算是笑了,可自己手里的花却怎么也递不出去,这么多姑娘的心意,不差她一个吧?

她回头一看,见白子乔拉上被子将自己盖住,放心下来把门栓打开。

“啊!”她瞳孔骤然放大无数倍,出惊叫。

“这位姑娘,这只雁是我们的。”

拂衣咬着唇呜咽,手里攥着狐狸不肯放手。每一板子下去,都会将她震得从地上弹起。

“谁带你们来这里的?”白子乔目光冷峻,单单一个眼神便让来人们的气势削弱不少。“血玉不在我们身上。”

“就……完了吗?”阮拂衣痴痴问道。

她用腐烂的舌头尽情舔着手上的血液,颇为陶醉。

“相公,你看我一眼呀……”

阮拂衣脸蛋瞬间涨红如血。

那些回到镇子的鬼魂,大多都是当地人过世的先人,如今却被吞了去,有人叹道:“作孽啊……”

现在日头正晒,拂衣看着苏久消失在走廊拐角时地上的影子,突然怔住……

拂衣愣住,总不能说是自己见了鬼,然后鬼给了她银子让她来传话吧?

容玥眼里露出异色,他瞧见拂衣惊慌,赶紧说道:“师姐莫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带个口信不是什么为难事,我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