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还要……”她可怜巴巴的,像个讨不到糖的小孩子,又是委屈又是撒娇。

不认识,却觉得熟悉。

白子乔因母亲寿辰,也不能拂了贵妃的面子,只是和拂衣一起,站着不动。

三人一同站在空位前,只有两个座位,该如何落座?

“什么?”拂衣险些撞着他下巴。

“太子哥哥你武功高强,云裳不怕。”

白子乔眸光黯淡,贴着她的身体更近了些。

“魔尊右护法好眼力。”白子乔轻笑,“伏羲阵是不错,但不是八卦,而是六十四卦。否则我怎么用它诛魔?”

天门街的西边一隅,已经缓缓被一笼深紫色雾气所罩,那雾气颜色越来越深,正向着其他方向蔓延开来。

穿过半条天门街,一座不高的阁楼前缀满七彩花灯,围绕了整条街最多的人。

他当时真是想拿个钉锤把她脑袋敲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天底下哪有女人会傻到这地步?

她终于忍不住睁开半只眼,朦胧间见小白似乎与她贴的极近,深黑的眸子也夜空融为一色,甚至更为深沉。

“我还当是谁呢。”园外走出一道碧青色人影,长披肩,细细的小辫子环成髻盘在头顶,斜插着几枝镌花金簪。“原来太子哥哥对你也会生气,看来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她嬉笑着。

“阮姑娘。”她柔媚的声音传来,拂衣觉得纵使自己是个女子,心也酥了大片。

他眉头忍不住跳了几下,“有葵水,见红了么?”

“固执?”贵妃轻笑,“他是我儿子,哪有娘亲不了解自己孩儿的?你的身份与地位他不会不考虑,若是他执意要那女子,便得舍弃娘亲和太子之位,你说他会怎么选?”

“我娘亲。”他整理好衣衫,出门时还不忘嘱咐:“娘子就呆在本王宫中,不要随意走动。”

至于拂衣,他自己的女人自然守护得住。

等她醒来时,现自己睡在一间空旷无人的房子里,白子乔早已不见踪影。

可是她忘了,白子乔终归是只狐狸,天底下哪有这么好心的狐狸精,就算是只公的,狡诈腹黑仍是本性。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韩舒的声音悄然而至,却带了几分阴柔。

不等她反应过来,忽然被人拦腰抱起,白子乔轻贴在她脸旁,亲昵无比,“娘子见到我不高兴?”

“吱吱,吱吱吱!”

男子们站成一排,韩舒站在最中间,都在等待着心仪的姑娘们来赠鲜花。

拂衣有些不自在的走过去,抱起狐狸,手掌在它身上轻轻抚着。

狐狸躺在她怀里哼哼鼻子,晚上看她整理床铺时,还以为她会把自己丢到外边去睡。

中年男子拨开芦苇,一脸和善地望着他们。

“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和我抢东西。打你三十大板子,若是你还能有气在,我就不要你的狐狸。”

宁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拿走血玉的人。

他居然,俯身在亲她……

“小白,你怎么了?”她快哭了。

紧接着,是一阵咯咯笑声,像猫叫一样,侵袭着每个人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