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倒是机灵,抢先一步坐下,只留了贵妃身旁一个空位,没有人会敢占据太子的位置,这下,拂衣就只能坐对面的角落里了。

“这回我派人送你去找师父,反倒不高兴了?”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接住你?那我若是不接呢?”若不是与拂衣有了隔阂,走在路上注意力散乱,他还真没心思随手搭救一个轻易跳楼的女人。

早就听闻无数神仙之辈毕身修为毁于情劫,最初他都一笑了之,作为一只无欲无求的灵狐,他始终无法理解那些愚蠢到为情付出性命的行为。

第六十四卦的名字,正是灭神诛魔。

拂衣偷偷抬眼瞄着他的神色,心里暗自判断着此话的真假,“可是你娘……”白子乔能进出皇宫她能理解,毕竟他身上流着一半皇室的血,可贵妃娘娘不应该是狐狸精吗?

拂衣痴痴地停在最中间。

她眸光瞬间黯淡许多,抿了抿小嘴,原来真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从头到尾什么话都没说过。

怒气瞬间涌上头顶,她掀开白子乔的手,气哼哼地翻身,卷起整床被子背对他而睡。他也不开口说话,一直静静地看着她怒的样子,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白子乔冷笑一声,“放开,不要耽误我见皇上的时间。”

恍惚间脑子一震,小白是狐狸,那他母亲……

话刚落音,他低下头重新埋入她胸前,继续探索那一切令他冲动而好奇的源泉,大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拉下了她的亵裤,一时间光滑白嫩的两条大腿微微张开,乍现在他眼前,刺激得他血脉喷张,只要轻轻一拨,那两条腿就完全的为他而张,能够让他置身其中。

这一席话总算让云裳安心,太子妃的位置迟早是她的,得了太子的人,还怕得不到他的心?

拂衣半点着脚尖,犹豫了半天也没决定好究竟要不要亲上去,她怕小白又像上回一样捉弄自己,笑她性急。

他缓步走到拂衣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她的手,双双步入房中。

“你说她是谁?”白子乔反问。

他一路骑着白马,单手揽着她柔软的腰肢,见她一路乖巧的模样,忍不住暗笑。

是在害怕接下来生的事,还是因为知道小白此时就藏身于某处看着自己?

“不要脸。”

而且,从头至尾,狐狸都在很用心的舔着自己的爪子,哪里有兴趣看过她半眼?

前面一排七八个姑娘,居然都不约而同将花递给了韩舒,他抱着狐狸,十指都再也接不下任何花束,表情很是为难的冲着还在继续往他面前走来的姑娘们摇头。

“没……没有啊。”趁着白子乔翻身的空隙,她缩着身体蹦下床沿,平抚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拂衣睡着了,每当狐狸故意把身上的毛贴近她的脸,她总会耸眉毛,小小的嘴巴一动一动,随时一副要打喷嚏的样子。

拂衣迅将它拎起,在狐狸脑袋面前晃了晃,“小白,想不想吃?”

她连逃了一夜没停过,小小的身体怎么经得起三十大板,光是那块板子,就比她一条大腿还要粗上许多。

“娘子,恐怕我们有麻烦了。”白子乔朝她伸出手,示意让她站到自己身边来。

她心跳如鼓,沉浸在刚才的温热中,还缓不过神来,心房被胀满的感觉很陌生,却也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其实,若是以前,他还能有把握带着拂衣一起逃开。

“相公,我找到你了……咯咯……你该陪我了。”

“什么是圆房?”拂衣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眼珠黑白分明,憨厚纯真。

没有人注意到,她拿筷子的手都是抖的。

拂衣无奈,既不答应也不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