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仪宫富贵堂皇,一切陈设几乎有与翠玉孔雀有关,彰显着宫殿主人的不凡身份。

起初是轻微而温柔的挑逗般,缓缓刺激着她的舌头,缠的她一直缩着舌往后退,追逐的游戏玩久了,便越强势,在里头肆意攻城略地,逗得她直呜咽。

贵妃一听这话便不高兴了,喝止道:“你说的什么胡话?太子殿下容得你造谣?让外人听了去,你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拂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小白,你刚才不是还说,魔不会涉足人间吗?”为何偏偏要与昆仑作对?

云裳吃瘪,涨红了脸跑出去。

“嗯。”拂衣点头,她见黑衣人神情严肃,显然是小白摊上大事儿了。

白子乔注视了她良久,才开口说道:“我再不济,也不至于利用一个女人。”

“怎么诱?”

她说的话拂衣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的只有门外站着朝她笑的人。

韩舒迟疑了片刻,又将狐狸送回她身边。

拂衣点头答应,在这村子里她只认识韩舒,韩舒收留自己而且又关怀备至,回赠一束花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活了两千岁,可它真真实实是一只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狐狸,此刻白子乔身体火热,虽然他努力抑制,可身体的叫嚣程度远远过他的自控能力,面对不懂情、事,青涩无比的阮拂衣,他居然第一次想要女人。

“小白你先吃。”她咽了咽口水,故意不去看桌上那盘肉。

拂衣蹲下身揪起地上一把开了花的青草塞到它嘴边,“你吃。”

拂衣把狐狸抱得更紧,装作没听见想往前走,却又被拦住。

“拿血玉的人刚离开没多久。”白子乔说道。

“娘子,为夫真的受伤了。”他的声音,似乎很委屈。

白子乔眉间一凛,“若不是顾着她在,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和我说话么?若是她今天回不去,我不仅会让你魂飞魄散,更要拿温姓一家人血祭!”

她突然觉得脑子一片混沌,为什么自己也没有了活人的影子?分明刚刚还在和白子乔说话的。

又拿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来搪塞她,拂衣紧紧盯着他的眼,双目对视。“我问的是你的身份,你的家人呢?”

拂衣觉得自己鼻子都要冒烟了,“你连女鬼都能往我这里引,还怕引来苏家?”

拂衣听了,觉得脊背凉,和一个鬼魂洞房……

拂衣低着头走到前面,压低了声音说道:“苏老爷,我只是来传句话,说完很快就走。”

“师姐怎么也会来到这个镇子里?”

她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稀奇的事儿,正儿八经的男女成亲她都没见过,对阴亲也就好奇心更甚,想着法子打听,亲事是在哪里举行。

“我被不同的男人压在床上受着无尽折磨,却还要一脸欢笑地讨好他们,这样才能有更多银子,我只让你当丫鬟,不过是想留下你的身子,以后带着我给你存下来的嫁妆,嫁户清白人家。可我死也想不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回报我。锦绣,你没有良心!”

白子乔从桌上引燃烛火,往火里轻轻吹口气,白烟泛起,火光由普通的明黄色渐渐转成青色,被放在那盏灯笼外皮上,烧着那盏灯笼。

也就在她睁眼之前,那条金龙消散不见,白子乔很快抹去嘴角的鲜血,只是脸色异常苍白。

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白子乔悠闲地坐了下来,倚在椅子上,随手摘下自己腰间佩挂的夜明珠交给拂衣,对她说道:“你去向老鸨要一件锦绣的衣裳来,记得,是锦绣的。”

“公子面善,是第一次来咱们天香楼吧?咱们这里姑娘多,准保有让您满意的!”老鸨推搡着身边几个长相出众的姑娘到他怀里,却被白子乔不动声色,灵巧地避过。

“娘子,你手上的龙骨呢?”

可是,还没等到离开的那一天,阮拂衣却差点出了事。

也就在他们进门前的那一刻,屋子里的白衣女人忽然消失不见。

锦瑟关门的时候,拂衣又忍不住多看了那两盏灯笼一眼,居然还是会头晕,可是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阮拂衣想起之前他施的法术,心里突然一喜,“你能不能带我回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