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的窘迫尽入了他的眼底,笑意更深,仿佛是一场故意的捉弄。

傻女人,你这是要往哪里摸!就算它现在只是狐狸,可它也是公的!

狐狸重新回到她怀里,她用沾满灰尘乌黑的鼻头在狐狸身上蹭了蹭,笑道:“小白,你舍不得我对不对?”

地上的狐狸微弱地睁开眼看了她一会儿,随后晕了过去。

白子乔丝毫不避嫌,动作急促地伸手去翻温沐清衣领,脸色也沉重了不少。

“所以你不惜用自己女人的性命来赌?”

“咯咯”,她又笑了,“原来不过是凡人之躯,我还当是何方神圣,有这等能耐。”

苏久急了,用手去抓紧拂衣的胳膊,“你救救我呀!”

白子乔点点头,“你定是遇着那东西了,它上不了你的身,便只能借着泥巴缠住你。”

试想,与一具三年女尸拜堂,被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苏久看了她很久,声音冷得让她毛,“你说谁会愿意娶一个死人?”

容玥上前与门口管家说了许久,最后不知从腰间拿出些什么塞到那人手上,管家才笑眯眯地对他们二人说:“你们随我来吧。”

紫袍男子向着她而来,满目笑意,竟然主动开口叫她,“师姐。”

“娘子,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我这样忠贞不二的。”白子乔凤眸上挑,笑如春风。

锦绣嘶哑着喉咙,一字一顿说道:“剥开你脸上的皮,每撕一寸,就像在撕我自己的脸。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也罢。”

“娘子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呢?”他看她仍旧一脸茫然,也不多做解释,“先跟我回去,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白子乔胸口被金龙的爪子穿透,金光从他胸前四散而出,直破后背,那一瞬间他脸色大变,闷哼出声。

“娘子还在生气?”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衣襟,最后掏出五枚铜板,悠悠说道:“为夫好像没带够银子的。”

他突然放开她的手,从衣袖里放出一根带着白色斑纹的小蛇,小蛇吐着鲜艳的红信子,围绕在他脚边扭动自己的身体,白色斑纹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圈圈银光。

“白子乔,你有见过哪个被绑着自己要去投河的么!”阮拂衣努努嘴巴,脸都僵硬的疼。

阮拂衣坐在旁边偷偷瞄着锦瑟的脸,看她愤怒的脸通红,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你们都给我滚!”

阮拂衣胸口闪出一道金光,硬生生在最后一刻将那满身血污的女人弹开,女人跌倒在一边,用更凄厉的声音哭喊:“锦绣,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