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惜用自己女人的性命来赌?”

那似乎是块玉佩的模样。

苏久急了,用手去抓紧拂衣的胳膊,“你救救我呀!”

拂衣刚想骂他登徒子,却见他话锋一转,“除了体香,这股厚重的泥巴味从何而来?若不是我回来的早,只怕你已经香消玉殒了。”

试想,与一具三年女尸拜堂,被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她缓缓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红色喜服的男子倚在走廊的圆形柱子上,身形削瘦,面色苍白,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颤抖,仿佛一阵风都能轻易将他刮走。

容玥上前与门口管家说了许久,最后不知从腰间拿出些什么塞到那人手上,管家才笑眯眯地对他们二人说:“你们随我来吧。”

她刚想追上去,把银子还给他,只听店小二站在后院门口冲她喊:“阮姑娘,你一个人怔在那里什么呆呢,是不是没找着茅房?”

“娘子,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我这样忠贞不二的。”白子乔凤眸上挑,笑如春风。

獠牙上沾满锦绣的血,鲜红刺目。

“娘子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呢?”他看她仍旧一脸茫然,也不多做解释,“先跟我回去,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啧啧,”他似乎很是开心,“这是让为夫殉情吗?看不出来,娘子对我情深意重。若真是这样,倒可以好好考虑。”

“娘子还在生气?”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衣襟,最后掏出五枚铜板,悠悠说道:“为夫好像没带够银子的。”

阮拂衣闭着眼睛,脸颊绯红,睫毛颤抖的样子,让他更加想一口重重地咬上去。

“白子乔,你有见过哪个被绑着自己要去投河的么!”阮拂衣努努嘴巴,脸都僵硬的疼。

这几天,天香楼的老鸨总是往锦瑟房里跑,时不时的多看阮拂衣两眼,啧啧叹道:“这姑娘可真水灵,漂亮的姑娘我见了不少,可这样憨厚的,倒还是头一个。”

阮拂衣胸口闪出一道金光,硬生生在最后一刻将那满身血污的女人弹开,女人跌倒在一边,用更凄厉的声音哭喊:“锦绣,锦绣……”

拂衣举着那盏油灯,在周围照了好几圈,都没有再现她的踪迹,而手腕上的龙骨,居然短时间内变成了血红色。

锦瑟换上一身银色薄纱裙,里面的桃色胸衣若隐若现,身姿曼妙。

阮拂衣刚要起身,弯腰站起一半时,现白子乔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臭娘们,耍我呢!”他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强烈身体反应,只想一把将她按住,狠狠冲进她的身子好好享受,边走边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裤腰带,释放那灼热的昂扬。

拂衣就偷偷坐在他身后,接着靠近柴火的温度,缓缓睡去。

他抬起拂衣垂下的手腕,将那条骨头串成的手链细细打量,眼里闪现出一抹异样的光采。

半夏依旧跪在原地,纹丝不动。拂衣半蹲在她身前,“我记不得到底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先下山,然后一起去找师父,好不好?”

顾疏影显然分了心,停住了手心控制的即将刺入龙头的剑,反手一拨化作一道金光,护住了即将摔落在地的拂衣,可他自己却没能躲过龙爪的袭击,粗大的龙爪壮如铁树扫向他腿间,清脆的断骨声响起,紧接着他身体一轻,再也控制不住的被龙拍向高空。

“师父,您这样贸然入梦,若是最后没带回师妹,连你自己都出不来了!”半夏站在一旁,心里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