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锦绣疯了,老鸨将她赶出天香楼。

“同是一胞姐妹,锦瑟能够人前风光,享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却只能当个见不得人的丫头,端茶送水,看着姐姐脸色。锦绣哪里不如锦瑟?可笑的是,我与她同时遇到槐生,槐生却爱她,永远都看不见我的存在,锦瑟只是个醉卧万人膝的娼女,凭什么?”

拂衣有些小小失望地点头,脑袋转啊转的,总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拂衣觉得阵阵晕眩,若不是被他紧紧托着,早已跌落下去,只怕是粉身碎骨。

他俨然一副丈夫的模样,拉着妻子的小手要出门,拂衣还在和他闹脾气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神情的冷峻让锦瑟猝不及防。

可是,他万万没料到顾疏影留下龙骨的最大意图。

周围三个大汉见状,完全惊呆。

阮拂衣头疼,看她一脸悲怆也不忍心直接拒绝,可是锦绣怨气那么大,谁想去和她说话呢?

拂衣吓得惊叫,眼前的这哪里是活生生的人!

那女子不说话,只是埋头一个劲的哭。

“我不动她,那谁去给我赚那白花花的银子?”老鸨斜睨着眼,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小白,”她忽然笑意甜甜,娇柔无比,声音也是腻的人痒。

阮拂衣自知自己处于弱势,想跑也跑不掉,灵机一动,张口大喊:“相公,相公你可回来了?奴家让你带的手纸拿了没?”

男子对她的行为有片刻的迟钝,随即自己毫不客气的在之前拂衣生起的火堆旁坐下,火光跳跃在他有些苍白的面颊上。

男子虽是背对着她,可借着火光,看到石洞上那鬼鬼祟祟移动的黑影,忍不住暗笑,却没说话,怕是惊了她。

“那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半夏师姐,师父走了,她还一个人留在山上。”阮拂衣起身就往回跑,容玥跟在后面喊,“你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啊!”

当利剑刺入龙眼的那一刻,金龙暴怒,盘旋着的身体瞬间展开,四爪大张,朝着顾疏影的方向而去。

“阿拂,你可愿跟师父走?”他的声音,就如当初在大殿之上一样,温润清雅。

这茫茫河水,哪里看得见对岸,倒是黑色河水像是被煮开了一样,冒着白色雾气,往上翻滚。

“代掌门?”半夏惊愕,半天才回过神来,“代掌门不是好好的在昆仑么?”

可是,视线突然转换,她似乎突然置身于一片冰雪中,那里的冰雪比昆仑还冷,寒意刺入骨髓。

“拂衣,你把什么给招来了?”她皱紧了眉头。

半夏眼里则全是惊异,凤凰引她当然听说过,只是这事情倒是第一次从师父口中提起。

大殿门口,走进一个身姿修长的白衣男子,白三千宛若初冬之雪,眉目清雅仿佛泼墨山水。

又干又硬,味道全无,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对于狐狸来说,简直就是令人指的虐待!想它以前吃的都是什么?……

就在她出生时,一个青衣老道长,长长的一把胡须垂到胸前,在屋外站了很久,最后送了她一道黄符,并且叮嘱家里人,这小姑娘养在家里定是长不大的,她天生带了颗通灵的心,能见万物,命格非比寻常,注定有劫,而替她化解劫数的人,就在昆仑。

孟婆赶紧出手挡住他的去路,面色有些难堪,“爷,这前头可是奈何桥。”

孟婆和牛头阴差都已清除听得此声,放眼望去,面色一变。

李府管家急急忙忙跑上山来,一脸惊慌,李衍瞧见他,一脸被打扰的不悦。这是他和阿九两个人的地方,向来不许其他人来。

落桐一时走不开,夫人的身体还在流血,孩子出来后,反倒更加止不住。她一手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一手紧抓着阿九的胳膊哭。

为何,同样是有身孕,她却只能一个人背负,五个月只能得到夫君的一句安好,却不得见上一面,而凝霜,究竟是哪里比她好?

拂衣依言走过去,站在同样的位置,可是除了偶尔走过的几个正常行人,什么都没有。

“鬼门大开,路上怎么会这么清静。”容玥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