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顾疏影迈开步伐,走出门去,后面牵着一道小小的红色身影。

阮久久抬了抬脑袋,“我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我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它们缠着我,可是没人会信。有人说过,能解救我的人,就在昆仑。”

在雪地里打了好几个滚,才勉强将那道火止住,可惜它那银白的毛,已经乌黑一片。

老爹声音镇定无比,“看见什么?新叔他拿着馒头给你吃,你还不接着?”

这不,刚才的天雷就险些劈焦了他傲人的狐狸尾巴,一股子弥漫的烧焦味让他很不爽,就因重新修剪尾巴费去了些功夫,这才没赶上天珠的度。

正在此时,对面又急急忙忙走来另一红面鬼差,长了张马脸,煞气逼人。

“阿九。”他轻轻唤她,低吻着她的额头,眉心,眼眸,直至眼角那颗嫣红的泪痣。“阿九,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落桐猛地站起,撒腿就往外面跑去。

凝霜因是做妾,并未风光大娶,只是进门以后,李衍便夜夜宿于她房中,不曾歇在阿九屋里过。虽说阿九是有五月的身孕,不宜相侍,可在下人口舌纷杂的议论中,面子到底是过不去。

半夏深紫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根交织的辫子俏皮活泼。

阮拂衣回答:“帮这位老婆婆找经书呀!”她边说边回头,将老妇人的方向指给半夏看。

可是,老婆婆刚才站着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就连四周都是空空如也,分明没有人的痕迹。

拂衣顿时吓得愣在原地,指尖都在颤不敢乱动,哆嗦着喊:“师姐……”

半夏看她脸色苍白不对劲,跨了大步走进门来,在屋里头转了几圈,最后也停在原来老妇人停留的地方。

“拂衣,你把什么给招来了?”她皱紧了眉头。

她的脚底下,赫然多出一滩淡黄色的液体,不仔细看还真难看出来。

能光明正大出现在昆仑山的东西,自然不可小觑。

半夏和拂衣不同,她入门早,顾疏影是教过她一些法术的,虽然还算不得有多厉害,但能自保,已经完全足矣。

夜晚,拂衣床头的油灯一直点着,她特意在睡前往灯芯上添了许多香油。

不知何时,等她醒来时周围是一片漆黑,那盏油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夜里静谧的可怕,四周还散出一股被刻意遮掩住的腥臭味,直让人作呕,拂衣小脸皱巴巴的,在一片漆黑中胡乱走着。

前方忽然有道淡淡的光亮照射过来,昏黄的灯光说不上有多亮,可却能让人心安,阮拂衣不管不顾,直奔那道光束而去。

白天里那个老妇人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逼得拂衣不得不狠狠止住脚步,老婆婆蜡黄的脸,笑起来的模样仿佛是那层黄皮都快折成绉子脱落下来了,露出黑的牙齿说:“小姑娘,我要的经书,你还没给我呢……”声音幽幽,冷的让人背脊凉。

拂衣还算机灵,拔腿就跑,可跑出还没多远,又是那道光挡在了她身前,老婆婆再次出现在眼前,这一次,眼珠子都鼓了起来,她说,“姑娘,你跑什么……”

阮拂衣吓的尖叫,嘴里大喊:“师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