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如初恋般难忘!

新中国成立后,这些问题一并留下,对这些问题政府也感到棘手,不好处理,强行让他们分开吧,有些感情很深还有孩子,可不让他们分开吧,周围的群众反应很强烈,党内很多干部党员也有意见,最近中央下了文件,对这些事情进行清理,要求各地开展工作,做通当事人的思想,让他们在现有妻妾中选择一位登记,作为合法妻子,另外的则要断绝来往。

楚宽元笑着点点头,担任副区长已经两年了,楚宽元身上也逐渐养出官威,原先那种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剽悍之气被和平时光渐渐磨去,文人的儒雅渐渐回到身上。

小萝莉左右看看,飞快的伸手拿了两颗塞进嘴里,楚明秋随后又蹲下,小姑娘也学着他的样,蹲在他旁边。

大半个月后,楚芸和甘河领了结婚证,甘河的父母借着假期从苏州过来,六爷岳秀秀请亲家到家来,楚府的富丽堂皇让甘河父母惊讶之极,无形的威势让他们禁不住有些畏缩。

“哼。”

“这就要结婚?”岳秀秀显然也有些意外:“是不是快了点。”

六爷怎么处理的楚明秋不知道,可大嫂算账时那份认真执着,一笔一笔清清楚楚,没有丝毫误差,楚明秋才明白她的兴趣在那,这完全是个合格的cfo嘛。

楚明秋一下便惊呆了,楚府多大他可是知道的,如果楚府不败,或者始终留在楚家人手中,到了他熟悉的二十一世纪,这楚府光地皮便要卖几个亿以上。可这方砚台居然可以换半个楚府,那就是几个亿。

后面传来一阵震天锣鼓,楚明秋回头看去,一群人敲锣打鼓的过来,领头的俩人手中牵着一幅巨大的纸,上面用红字写着“喜报”,后面的人扯着横幅,上面写着“热烈祝贺斜树街修理厂公私合营!”

殊不知这歌是楚明秋还不容易掘出来的,他在脑海里翻了好久才翻出这歌,以他现在的年龄见识,要去唱青花瓷,别素胚勾勒没完,便被拉去当小白鼠给切片了,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千年的小妖怪,那时可就无法自顾自美丽,当然更无法悄然隐去了。

自从楚明秋学会唱戏后,每次到戏痴这里,戏痴都要和他合作一谢,连带穗儿也被逼着学了几谢,偶尔也能客串一下。

楚明秋最近才知道,燕京在两年前重新登记了户口,离开楚府的下人丫头都已经在燕京落下户口,这让他有些好奇,在前世,要在燕京落下户口,对穗儿这样的升斗小民来说,几乎是难于上青天。

“六爷,我们交往也几十年了,我也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公私合营,…。,”说到这里,包德茂停顿下,声音稍稍降低:“越快越好,最好是六爷在药行里领头。”

楚明秋心里非常失望,对未知的老师有点恐惧,这老爸请了位什么老师,要教什么呀?

六爷拿着长长的烟杆默默无语的听着,楚家药房前些年也有了些变化,由原来的掌柜账房改为很有现代味道的董事长股东,六爷自然是董事长,楚家的成员自然是股东,至于股份,由各房头自己报,当年六爷的爷爷对股份的分配是大房四股二房三房各三股,益字辈公字辈宽字辈的股权分配便在各房头股份上摊薄。

戏痴非常惊喜的现,楚明秋学戏学得很快,不管是戏词还是动作做派,惟妙惟肖,心里对过继这个儿子更喜欢了,要他过去便更勤了,还隔三差五的送东西来,楚明秋最近才知道,自己周岁那天,戏痴便送了他一套四合院,让他乍舌不已,前世记忆中,燕京城的房价可是全国居,这一套四合院,怎么算要上亿。

这车间规模不小,楚明秋去看过,整个车间占了十多个院子,另外还有个库房,有工人六百多,六爷说过,这药厂在燕京算是头一号。

楚教授也不凡,本身家学渊源,年青时又留学法国,可以说是学贯中西,抗战时回国效力,现在燕京大学教书。

不过今天,楚明秋更见识了楚府的人脉,这比上次来的人还多,各行各业的都有,称呼也是乱七八糟,带点古味的掌柜的,有点现代气息的经理,看上去书卷气浓郁的教授,好像别人差他钱的医生,还有一些更奇怪了,也不知道干什么的,就一个字爷。

几个人都没注意到,楚明秋忽然安静下来了,在岳秀秀的怀里不吵不闹,小胳膊小腿都不动弹了,看着楚宽元的眼神有些奇怪。

于是岳秀秀便买了台收音机放在楚明秋的房间,可收音机不是每时每刻都放音乐的,岳秀秀又买了台留声机,没事便让三个丫头放音乐给儿子听。

“红眼绿毛那是王八,”六爷笑道,语气却始终一点不含糊:“妹子,哥疼你,可你要是过继了这孩子,族里议论可不少,要知道,你可是族里富。”

楚乐舒服的靠在这香喷喷的女人身上,对她们谈论的东西丝毫不在意,这女人身上的香气与其他人不一样,多了丝清醒自然,少了点脂粉味。

穗儿熟练的将襁褓解开,屋里其实并不冷,火盆将屋子烘得热烘烘的,刚刚将他抱起来,楚乐冲着刚才那不尊老爱幼的货便射了。

“你!”牛头冠愤怒了,心说老子在地府服务已经上千年了,还没轮到大富之家,你小子刚来,凭什么!牛头冠阴恻恻威胁道:“小子,不要太猖狂,这里是地府,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不可能,这小子不可能有八十三,您看看那样,怎么可能是八十三。”牛头冠依旧带着很明显的鼻音。

“屁!这要在以前没错,”牛头冠嗤之以鼻,他好像满腹牢骚:“自从搞了那个狗屁不通的自动化办公系统,就全乱套了,以前勾错了的事情一万年都碰不上一次,可现在呢,上次震位巡阅使被撤职查办,明面上是勾错了人,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还不是系统出错,也不知道上面收了多少回扣。”

“爷爷,对不起,哥哥都留下来了,我就跟爸妈去。”说完之后楚黛又低下了头。

楚明秋看到六爷和楚明道的神色好像同时轻松了下,六爷的脸色变得不明显,楚明道不引人注意的冲楚明秋丢出个无奈的眼色。

“行了,我都听明白了,”六爷将烟斗里的残灰抖干净,语带讽刺的说道:“儿大不由爷,你们也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个家也该散了…”

“爸!”楚明道抬头叫道,六爷冷笑道:“行了,别假惺惺的了,我要死了,你们还不把自己的兄弟姐妹给宰了,与其让你们在我死后争来夺去,不如现在就跟你们掰扯清楚。我决定了,分家。”

分家!

如同一道霹雳!将所有人都惊呆了,所有人都没想到六爷会在这个时候决定分家,包括楚宽元和楚明秋。

分家可不是件说说的事,一旦分了家,各房各户便独自生活,家里生什么事,即便六爷也不能干预,整个楚家便等于散了。

“爸,……”楚明道说了一个字以后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眼眶微红。

“分就分吧,免得有人说三道四。”楚明书似乎还记着刚才楚宽捷的话,那张圆脸上流露一丝赌气的神情。

“爷爷,爷爷,我错了。”楚宽捷反应过来后立刻跪下,如果六爷因为他的一句话分家,他今后将没法抬头做人,整个楚族以及楚家的好友都会瞧不起他。

随着楚宽捷跪下,刚才吵闹的楚宽光和楚宽敏也跪下了,楚黛迟疑下也跪下了。

楚宽元叹口气站起来要劝解,六爷却先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昂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其实,你们也用不着这样,你们也盼了很长时间了,既然这样,今天便遂了你们的意,把这个家分了,大家关上门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省的吵吵闹闹。”

“爷爷,您多心了,没人盼着分家。”楚宽元劝道,他完全没想到由楚明道要去香港,居然引出了这么大件事,这事要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有什么反响。

“你当然不是这样想的,宽元,给你说句实话吧,我早想分了,几年前便想分了,这两年身上总是不顺畅,家里都是你奶奶在打理,外面的事也早就不管了,政协也没去了,没那个精力了。”

“老六,何必…”楚益骏叹口气要劝。

六爷摇头说:“大哥,你别劝我,我还要劝你,你那个家也早点分吧,省得将来他们打来打去,闹得兄弟成仇,姐妹有恨。今天你就给我作个证人。”

说着六爷拿出张写满字的纸放在桌上:“宽元,你念一下,所有人都要在上面签名,摁手印,大哥,你在证人上签个名。”

楚宽元拿起纸便在心里叹口气,从墨迹便能看出,六爷不是昨天,也不是上周,甚至不是今年才写下这东西的。

“分家约定…………”楚宽元念道,跪在地上的宽敏宽捷宽光楚黛纷纷站起来,神情显得很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