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管东义的话起了作用,晚清确实是想叫人赶走这个警长,但是听了他的这句话,这个想法马上消失了,她愤怒的看着这个该死的警察“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

晚清使劲的用头撞着墙壁,希望那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撞击的痛似乎起到了作用,她不再想那个越狱犯的伤害了,思绪慢慢的开始漂浮了,眼前是握着她手的庄女士,那绝望的、孤独的眼神,她的头掉光了,瘦的一包骨头,她颤抖着双唇,似乎在述说着什么?她在替她的儿子忏悔吗?

“今天晚上大家去吃烧烤吧,学校门口的大排档,都去吧!”一个女生大声的号召着。

二哥走了,晚清提了一下精神,使劲的呼了一口气,希望自己能表现的自然一些,真的能做到,忘记过去的一切,找回失去的信心。

二哥肖均寿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看见晚清走了出来,打开了车门,大哥肖均益随后走了出来,他不放心的走到了老二的面前,轻声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儿,似乎叮嘱着什么,肖均寿点了一下头,打开了车门,让晚清上了车。

“一切都过去了……晚清……”

“嗯……”晚清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里盈着泪水,这些哥哥对她的呵护让她十分感动,就算亲生的哥哥也不过如此吧。

“最后一个问题,一定要回答我!”

管警长态度缓和了许多,他站起来,给肖晚清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无奈的看着她,希望她将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协助警方将高哲缉拿归案。

晚清使劲的捂住了双颊,甩了一下头,过去了,忘记吧,可是越这样劝解自己,越是忘记不了,她真的希望自己在那件事之后能够失忆,可是偏偏如此的清醒,又那么容易的被勾起。

“妈,你叫别人端上来就好了,这样多辛苦。”

“谁会去墓地等待着一个女人……公园,河边,风景区都有可能,为什么是墓地呢?”

肖晚清在松林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整个身体变得僵硬麻木,她找到了自己掉在松林里的背包,颤抖的手拨通了大姐的电话,当她听见大姐温柔的声音后,忍不住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是……求你……放了我……”晚清浑身抖,结巴的回答着,寒冷和畏惧让她不自主的抖了了起来。

“大哥太了解你了,你从来不肯在自己身上花钱,一定是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需要就直接找大哥要吧!”肖均益打了个手势,向客厅外走去。

肖晚清反握住了庄女士的手,那手慢慢的冰冷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在被病魔百般折磨之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才是生活,放弃生活的人是懦夫,她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走进这个大门,不论那个原因是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什么,因为我生活的简单,单纯,为人胆小,生怕别人受伤,但是我知道一个事实,就是你杀了人,你让活着的人陷入了痛恨之中,更对不起那个养育了你的垂死女人!”

铁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囚服,剃着光头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双手被手铐铐着,头一直低垂着,走路的时候,鞋子拖着地面,似乎没有什么力气。

老板将两盘小菜都拿了上来,管警长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田螺,使劲的吸了一口,那螺肉很快的进入了他的口中,田螺壳掉了下来,好高明的吃法啊。

“你是不是馋了,其实辣炒田螺真的好吃,要不……你来一个尝尝。”管警长热情的邀请着。

晚清摇了摇头,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低声的说“我是觉得……你吃的真是恶心……”

“哈哈!”管警长大笑了起来,直言不讳,不过真的有那么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