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很冷,不过在晚清的心里,三个哥哥都是和蔼可亲的,只不过他们很少与家人以外的人表现的那么亲切,晚清想起了大哥肖均益,如果她们看见大哥会觉得大哥更不近人情了。

“注意点安全,记住二哥的话。”肖均寿停住了脚步,嘱咐了几句,看了一眼宿舍的大楼,才转身向医学院的大门外走去。

肖家应该恢复以往的规律气氛,大家都应该放下这个心理负担,至少肖晚清很庆幸自己还活着。

房门被猛地推开了,姐姐肖晚宁惊慌的走了进来,她打开了灯,刺眼的光亮让晚清眯起了眼睛,那泪痕还挂在面颊上,肖晚宁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晚清一定又了噩梦,只好将她拥入了怀中。

“走吧,晚清,没事就好……”肖均寿为人比较温和,委婉,他轻抚了一下晚清的头“先回家吧,等明天早上,二哥亲自送你去学校!”

“我要见大哥……”肖晚清一听大哥肖均益来了,知道自己可以解脱了,她想摆脱这里的一切,不想再和警察、越狱犯打交道了。

“我让你受惊了……你不是我的犯人,我只是在询问你……希望你和警方合作!”

病愈以后,这是晚清第一次走出肖家别墅的大门,那冷清清的风吹到了她的身上,轻抚着她的面颊,由心里向外散着寒意,她想到了那天阴暗松林里的风雨,想到了那个男人,痛苦的场景肆虐着她,似乎那场冷遇并没有结束。

晚清已经好了许多,她看见肖太太进来了,勉强的坐了起来,仍旧显得虚弱无力。

大哥肖均益气恼的踢翻了一把椅子,他的脾气最为暴躁,在肖家有着举足轻重地位,二哥肖均寿是个有修养的人,戴着一副眼镜,人也斯文一些,他分析着晚清的遭遇,怎么也想不通,觉得很是蹊跷。

晚清在草地上拼命的摸索着,终于摸到了她的小皮包,她用雨披遮在了脸上,轻声抽泣了起来。

晚清一怔,这个人无疑是认识她的,他知道她的名字,那么说,他不是一个简单的歹徒,难道他要绑架勒索吗?

“你怎么不问,我要钱做什么?”晚清将钱收了起来,看着大哥的背影,问了一句。

庄女士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弥留之际,她躺在病床里,气息奄奄,她紧紧的握着晚清的手“晚清……高哲……拜托……你……了,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在……天堂……我会祝……福……你……”

走出了那扇铁门,肖晚清甩了一下头,阳光直射在她的面颊,暖洋洋的,空气里不再浑浊,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那香气来自于监狱外面花坛里的紫丁香,看着它们一团团,一簇簇的盛开着,晚清笑了……

肖晚清看着面前的死囚,不觉更加的怜悯那个病重的女人了,也为那个女人感到难过,如此的不孝之子,还惦记他做什么,他没有一颗感恩的心,有的只是冷酷无情。

肖晚清更加的害怕了,她坐在了防爆玻璃前,紧张的双手都抖了,手指一节节的泛白着,她回头看了一眼狱警,似乎看到了保护神一般,心里稍稍的放松了一些,她开始劝解自己,不要紧张,这里是监狱,是不法分子无法肆虐的地方,即使是个疯子,也不敢把她怎么样的,何况现在还隔着防爆玻璃。

“哦,谢谢,那我再找找。”晚清道了声谢,关上了传达室的门,又走出了宿舍的大门,她奇怪的四下张望着,轻轻的欢呼着“二哥,二哥……”

黑暗中人影一晃,晚清的手腕被牢牢的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