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均寿没有忘记大哥的叮嘱,出了医学院的大门,开着车又围着医学院转了一圈,确认警长管东义不在附近时,才放心的开车离开了。

晚宁疲倦的捏了一下额头,舒了口气,上楼去拿材料了。

“我害怕……姐,他好像就在我的身边……我一闭上眼睛,他就出现了,披着黑色的雨披……还有……”

晚清走上来,摇着三哥的手臂“算了,我们走吧!”

管警长恳切的拽住了晚清的手“为什么要去监狱见高哲?”

什么关系?为什么?肖晚清的头脑里一片空白,脸色惨淡,她被强硬的拽回了椅子里,一双美丽失神的眼睛怔怔的看着管东义,那眼神空洞无神,已经没有了意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觉得那位母亲可怜,仅此而已,可是谁会相信她?

晚清抬起了头,看见了一辆警车,还有一个倚在警车旁边的,一身警服的年轻男人,俊朗的面颊、端正的五官,神情有些凝重,似乎有什么烦恼在纠缠着他,一只吸尽了的烟蒂,夹在指缝之间,当他看见晚清走出来时,扔掉了手里的烟蒂,大步的迎了上来。

肖太太气的浑身抖,看来这个儿子是不能听她的了,和他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但是晚清就不同了,她的这个养女最大的可人之处就是听话,温顺,所以有些话……还是对晚清说,才可能有效,只要晚清坚决不同意,均益也不能怎么样。

“老二,你分析什么,我看就是寻仇的!”大哥锤了一下桌子,对待这样寻仇的人,他的决定很果断,杀一儆百。

“给我心爱的天使……”

“肖建成的女儿!”他继续恶狠狠的问着。

晚清高兴的伸手去拿,肖均益却将手臂扬了起了,指了一下自己的面颊“亲一下,就给!”

肖晚清替她感到惋惜,为她的不幸,也为自己的谎言,不知道哭泣了多久。

“那我……相信你……”晚清的声音很低,低的连自己都听不见了,事实上,她不相信,她厌恶这里,厌恶死囚,可是她还是说了那句违心的话。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男人恼怒的说。

晚清似乎看到了血,猩红的血飞溅了出来……

宿舍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晚清无力的倚在了床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想到了那句关于救赎的话。

“恐惧让你沦为囚犯,希望让你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