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是那样的美丽,只有当她伴着自己的时候,他才会感激他那恶心的麻瓜父亲,遗传给他的一副好相貌。可如今,这外貌早就不在了。

“我必须,一定,要使用这间办公室。我现在才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管那个女人去死?!”她气势汹汹的叫道。

“我?”哈利下意识的重复道,随即意识到赫敏的担忧,他对赫敏安慰的笑笑说:“我很好,别担心,真的,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然而不知为什么,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鱼,却递出了手中的长矛,哈利大喜过望,伸手向那长矛抓去,欣喜中他没注意到那个人鱼迷茫的眼神,和只拿着矛尖的奇怪动作。

安多米达看起来很高兴,她轻盈的转过身说:“让我们都坐下来……小天狼星,你怎么不跟许女士问好呢?说起来,你这次能脱罪还全亏了许女士的帮助呢。”——就在几天前,布莱克终于被宣布无罪释放了。

“呵呵,哪些东西?”莲茉轻笑着问:“这声姐姐我可不敢当,夫人说的我可不太明白。我还以为诸位这次请我来是有什么要对我的说呢。”

一声不满的鼻音传来,邓布利多才现自己又一次走神了。真的,已经老了啊。他不禁再次感叹着。

赫敏忙拽了一把正痴痴盯着芙蓉的罗恩,可不知是不是芙蓉太迷人了,罗恩根本就没有反应。赫敏跺了跺脚,自己追着哈利走出了大厅。

“怎么会,”莲茉摇了摇头,语调中满是苦涩的意味:“我根本就不知道……直到我离开……他连我也瞒住了。如果不是我回来后遇上了,还不知道他居然会做这种事。”

在她身后的邓布利多却是真的苍老了,不过一个假期,老年斑已经爬上了他的皮肤,银白的头和胡须也仿佛失去了光泽,他坐在办公桌后,依然像过去一样双手交握放在桌上,圆形镜片后的眼镜也依然闪着湛蓝的光。可他的身形毕竟开始娄曲了,他的目光也开始浑浊了。

哈利突然变得烦躁起来,觉得自己来找纳威就是个错误,怎么会觉得他能理解自己呢?明明他的父母还活着,他还能见到他们,可自己呢?从有记忆开始就不记得自己父母的样子了……

直到把自己弄出一身大汗,哈利才记起自己是一个巫师,他颤抖着掏出魔杖给自己的手施了一个清洁咒,那种狰狞的暗红色慢慢的自他的掌心褪去,可那黏糊糊的感觉却依然如附骨之俎,让他无法摆脱。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竟觉得桌上有几种点心看起来很熟悉,可他又很肯定自己肯定从来没见过,即使是在达力的电视上——弗农姨夫一家从不看有关中国的节目。哈利努力控制自己那仿佛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想伸向那些点心的手,仿佛只要伸出手去,自己就输了。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不,谢谢,但我不想吃。”

“即使我们不叫他的名字也没什么意义,邓布利多说过……”哈利辩解说。

莲茉指着哈利道:“我不相信你在从阿兹卡班出来后没去看过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以前你把自己流放在阿兹卡班,没有办法也就算了,可如今你明明有能重新堂堂正正领养他,弥补他的机会,你却为了冲动的逞英雄而无视了这点。

“你下次再来造访之前是不是能先跟我打声招呼?”他的蓝眼睛都几乎被喷薄的怒火染红。

可是这一切都在小珊珊周岁的那一天被打破了——那天,小珊珊最终被确诊为一个哑炮……

说着莲茉微微歪着头问布莱克:“喂,你真的是无辜的吗?”

莲茉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她从众人的叙述中还以为小天狼星从小就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叛逆的小子呢,却没想到阿布拉克萨斯给他的评价这么高。不过仔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寻常人怎么可能在阿兹卡班13年都能保持清醒的神智,能前无古人的从阿兹卡班逃脱,还能不声不响的进入霍格沃茨,甚至就隐藏在霍格沃茨内呢?

“我直到现在也不愿相信这一点,”庞弗雷夫人回过神来重复说,“要知道布莱克和波特,如果你看到过当年的情形,你都会以为他们两个是兄弟呢,相交甚笃,形影不离——也许只有弗雷德和乔治这一对韦斯莱家的兄弟有一点他们的影子……

福吉一滞,似乎不敢正面面对邓布利多的怒火,但很快他又像给自己打气了一般昂起了头,“我当然有这个权利——”他悄悄的瞄了一眼邓布利多,不由得放缓了语调,“这只是必要的防备……当然,他们不那么讨人喜欢,但是……”

就这样,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莲茉以为斯内普会就这样坐着直到变成一尊石像,他终于动了动,似乎想起身的样子。莲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也许对许来说我只不过是个块头有点大的点头之交罢了……我甚至不知道那时候许为什么要跟我说话,也许是可怜我。可我却很珍惜和她的友谊,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像尊敬邓布利多一样尊敬她,感激她。”

“哦,是的,当然,”隆巴顿老妇人说,“那么还是等过一段时间我再来向她表示感谢。可是纳威……”

“是的……”莲茉的眼睛湿润了,“完全不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把自己变得这样——疯狂。”

事实上,莲茉的情况看起来的确不妙,蛇怪不愧是古代强大巫师专门培育出来的杀戮生物,不仅有能杀人于无形的眼睛和剧毒的牙齿,周身的鳞片也坚硬无比,无论是普通的魔法攻击还是物理伤害都无法动它分毫,莲茉也一时对它毫无办法。

“到了,”莲茉说,没现自己的声音多么嘶哑,刚刚有点轻松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被人抽走了,而一种严肃的沉重的可怕的东西笼罩了他们,“小心,西弗勒斯,记得我叮嘱你的话。”

“当然不是,”哈利生气的站起来,大声反驳道,“他是被冤枉的!我们一定能抓住真正的凶手!”

“你来这儿干什么”海格愤怒地咆哮,“出去,离开我的房子!”

赫敏磕磕巴巴的说:“可,可,这是不可能的,教授是很明显的东方人……”

“走,”罗恩在他耳边说,快走——走……”

卢修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别上当!他是故意的……”

真是见鬼的不怎么成功,卢修斯在心里暗咒。谁不知道马尔福家的家主仪态优雅?谁不称赞自己的舞跳得好?多少贵妇想与自己共舞而不可得?

费尔奇瘫坐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用手捂着脸,无泪的伤心哭泣着,不敢看洛丽丝夫人。哈利尽管不喜欢费尔奇,但此刻也忍不住对他产生了一些同情,不过他更同情的是他自己。如果邓布利多相信了费尔奇的话,他肯定会被开除。

哈利诧异的看着海格,从第一次见面起,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海格说一个斯莱特林是好人。他还记得一年级接他上学时海格说起斯莱特林出的都是黑巫师时厌恶的表情,即使上学期他们怀疑斯内普时,海格也只是象征性的辩解说斯内普是个教授而已。

“不,莲茉。”她说,“尽管我不知道我们谁对谁错——

若非萨拉查*斯莱特林贡献了自己的城堡,也许根本就不会有霍格沃茨的诞生;若没有先祖们的浴血奋战,又何来巫师界如今远离麻瓜界的平静居所?

“什么意思?我以为我早就是斯莱特林的一员了。”莲茉警惕的抬起头来问。

“常听说东方人总是过度谦逊,”里德尔笑得极为动人,站在莲茉身前,俊秀却强健的身影将莲茉整个都遮住了,“不提您众所周知的美貌,单说如此精准的控制咒语,以及您在新生级长战中精彩的凝水咒,只怕不是一般的家族所能拥有的。”

“怎么会这样呢?”波比的眼中盈满了泪水,“那将有多少人无辜受累,流血,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甚至是——死亡啊。看看现在的欧洲大6,每天都有人死去,难道终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那样吗?”

“哪件?”庞弗雷夫人在给莲茉的茶加热,“你就不能自己动手?”

“先说说,您从这个故事中看到了什么?”莲茉问德拉科。

“我得承认,我对您很失望,马尔福先生,居然做这样的事。”莲茉盯着他说。斯内普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保持了沉默。

这样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莲茉突然放下手中的月饼开口了:“里德尔学长呢?”

“我们去拿东西。”那两个孩子显然受不了了,红头的那个绝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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