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这是他的手,若非还有用,他决计忍不住剁了它!

顺便采了乃们滴小菊花,灭哈哈哈~~!!

连城璧却不说话。他只是死死拉着萧十一郎的手,姿态决绝。

小公子退至悬崖边,将剑搁在沈璧君颈上,欢快道:“你别过来。你若是过来,我就先抹了她的脖子,再跳下去。”

她不知听了多久,终于在闻到香味时,睁开眼。

而第二人,是屠啸天。

连城璧怎么会回来?

埋在沈璧君肩头的小公子闻言,豁然扬起她娇俏的脸庞:“我若调戏了,又该如何?”

天下啊,所谓天下。

不过天知道萧十一郎到底在哪个地方。于是天下人又开始猜测,真正能杀了萧十一郎的人,究竟是谁。

沈璧君思索片刻迟疑道:“……夫君可是在想今日司空大侠莫名被杀一事?”

七年前的无瑕公子尚且十八岁,便开始翻云覆雨,眸中算计叫他暗暗心惊。但也许遇到他的无瑕公子,还只是个任性少年,便想要收藏那些——他觉得有趣的东西。

小公子道:“你既然知道要做什么,那便说来听听?”

一切一切,都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屋中之人连城璧自然已知晓。无外乎成名已久的大侠,以及六君子罢了。

时至今日,沈璧君心中才终于安宁。

沈家来人抬眸看了连城璧一眼。见他并无丝毫不悦,才道:“是一把刀,能逐鹿天下的刀。”

所以他宁愿负沈璧君,也不想要沈璧君负他。

她的泪水不由自主落下。

之所以平息,是因为习惯。

只不过一年,却又如十年一般的久远。

萧十一郎终于走到连城璧对面,坐到石凳之上。

他是藏不住疑问的人。于是他反应过来时,飞快问道:“少主为何会过问酒之一事?”

连城璧闭眸,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只是他想不到,萧十一郎真真闲的没事做。

前一晚他用奇门之术逃脱升天,心中还颇有自得。然今日一早他归去看时,心中却唯有恐慌。

连城璧淡淡“嗯”了一声,声音却有些沉闷。

萧十一郎笑了片刻,嘴角笑意又快消失。

初见之时连城璧温润如玉,恍若雕塑完美无瑕;如今再见,却又被现了另一面。

“我是老三,名曰影舞!”

倘若有朝一日真如他的母妃,又该如何是好?

沈璧君担忧得看着老太君,上前一步与连城璧一同搀扶着她:“奶奶,您是哪里不舒服么?君儿去请大夫。”

连城璧起身一礼,告退。

谁又能理解这一种寂寞?

杨开泰皱眉;厉刚脸色沉凝;唯有柳色青大怒,额上青筋凸显,却说不出任何一字,只能粗声呼吸。

然而渐渐,几人便移不开眼了。

还不到黄昏,陈老板就不时走出门外来,瞪着眼睛向来路观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贵客光临。

是以这三年来,无数少年人前去挑战连城璧,只为证实“无瑕”之名。然而所有人归去之后再不谈结果,只是称颂连城璧之名,当之无愧的“天下无瑕”。

任何人,皆心甘情愿沉沦于之。

萧十一郎的衣襟已被扯开,露出大片胸膛。

之于□,他虽不陌生,却到底不若连城璧了若指掌。况连城璧此时伤已好了大半,自然有气力与萧十一郎厮磨。

连城璧的吻已落在他的胸膛。

忽然“哗啦”一声,而后连城璧后脑陡然被袭。他猛然一紧,反手一挥,另一手抱着萧十一郎迅往旁打了个滚。两人皆是浑身紧绷,然待看清了袭击之物,只余哭笑不得。

原来竟是一条大鱼。

木桶并不大,还装了五条鱼。有条肥鱼跃了出来,先是跃上了连城璧后脑,又在他反手一击下撞上了木桶。而后木桶翻到在地,有两条鱼顺着水逃入水潭,罪魁祸的那一条却还在地上苦苦挣扎。

萧十一郎看看鱼,再看看一脸不可置信的连城璧,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都看得出,连城璧很不高兴。

任谁在动情时刻被泼上一桶冷水,都不会好过。

萧十一郎虽也不好受,但瞧着连城璧这番狼狈,说不出的好笑,他便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唉,谁让城璧钓鱼技巧如此之佳呢!”

连城璧摸了摸后脑,已湿了一片。他甚至能感觉那条鱼还在后脑蹦达,留下的鱼腥味,又叫他忍无可忍:“我开始怀念当初刚学会钓鱼时候了!”

萧十一郎忍住笑:“哦?”

“我刚学会钓鱼那会儿,总需半日才能钓上一条。”

萧十一郎的目光就像在说,“你也有曾经?”

连城璧皱眉,忍无可忍扯下束的头带,任由青丝披散肩膀:“那时候我兄长总是笑话我,说我品格太差,连鱼都鄙视我。”

萧十一郎顿了顿:“你——还有兄长?”

连城璧甩着上水珠,轻笑起来:“有的。但天下人皆不知,而我只告诉你。”

萧十一郎心跳漏了一漏,半晌深吸一口气。

芳草鲜花,芬芳扑鼻。

萧十一郎的心跳已缓缓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