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藐眼见着那东西越来越靠近自己,却苦于无法动弹,只能死命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失去神智。如今,他后悔不迭。原以为这是只小绵羊,不想原来是只母老虎,这么恐怖!要真迷了神智为她所控,还不知道她会让自己做出些什么事来呢!

凤藐没听出那弦外之音,只当她已经上钩,喜得眼睛都笑没了,于是拖着她,飞快地前往举行节庆的那条大街。凤栖面无表情地跟在他们身后,眼神愈地冷冽如冰。

这是一个诸国林立的时代,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图腾。青霄国人认为天地万物皆有主宰,太阳有太阳神,月有月神,水有水神……一年四季,每一个季度都有一个盛大的祭神庆节仪式。

又忽然想到,蛇的眼睛退化,视觉基本上没有,自己的表情大宝也许看不到,没想到,大宝居然轻轻地晃了下脑袋,不由地大为惊讶:神了!大宝难道真看懂了自己的表情?这大宝,难道是异类?

“公主。”赵嬷嬷恭敬地行了个礼。

凤栖垂眸,沉默片刻,忽然冒出一句,“喜欢她,不行吗?”

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如在云中,感觉却十分踏实、安宁。

蛇!院子里到处都是蛇,密密麻麻足有上千只,让人几乎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而两个老嬷嬷则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身上爬满了毒蛇,有的毒蛇甚至还钻进了她们的嘴巴、耳朵和鼻子,以至于她们已经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助地抽搐。

凤真冷冷扫了他一眼,目光游走在四周,笑道:“妹妹先欣赏一下九哥的大作,一会再下去陪你!”说完,果真令大宝驮着她一路看画过去。

大宝很是舒服地眯了下眼,似乎很享受她的抚摸。听到吃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瞧,凤真心里一阵毛,这丫不是想吃她?吓得立刻松手,后退几步,“看好二宝,姐姐给你们弄好吃的去!”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跑出去。

“不,我要球!”凤漓居然孩子气地将她的手拍开,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匕直接往凤容的脑袋上削。

如果只是昏迷,那倒没有什么。凤真暗想,就要爬下床去确认小桃是否安好,却见凤漓自巨蟒上滑下来,浑身的神经立刻绷紧,很是戒备地盯着他。

“大宝?二宝?”两条巨蟒斑纹颜色一样,她又没有细看,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究竟是那条,于是试探着轻唤。

凤池脚步未停,沉吟着回答:“知道。”顿了下,又补充一句:“真真,听四哥一句,离八哥他们远点,尤其是你九哥。”

待得两人自门口走了出去,黑暗的甬道深处忽然传出一声很是惋惜的叹息:“唉,八哥啊,对付女人还是太嫩的点。居然被那那只小狐狸给骗了,枉费我一番心机……唉,我的春宫图,又画不成了,真真可惜!”

凤邪的眼眸刹那被点亮:从未觉得,有女人可以这么美!明明那么柔弱,却又如此凶悍,充满了野性。让人,想要狠狠地征服。

羞耻与愤怒,充满了胸腔,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可是,她不愿逃避,就这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让自己记住这一刻的屈辱。

小桃正好醒过来,睁开眼睛,晕乎乎地正好看见她跳进水里,一个激灵,吓得登时尖叫起来:“公主!来人啊,救命啊——”

连含光公主都敢得罪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无论是哪种,他们都不想招惹!不然,最终倒霉的都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当然不行!”小桃回答得异常坚决,小脸上尽是激动:“公主难道忘了,被含光公主她们欺负的事了吗?我知道公主每年都盼着皇上的寿辰,好见他一面,可是,哪一年不是被含光公主她们欺负得死去活来的?去年甚至差点丢了性命!您回来之后还说过,以后再也不敢去参加寿宴了,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什么赌约?”凤池微微笑问,眼里有一丝好奇。

“一年之内,当让八哥刮目相看!若届时八哥还是觉得我不配为对手,真儿便随你处置,如何?反正,无论结果如何,于八哥也没什么损失。”

闻言,凤邪神色微变:“老四?”眼底复杂的幽光,一闪即灭,快到令人难以捕捉。

他的话,如同一壶冰水兜头浇下,让凤真猛然清醒过来。该死的,她竟然为一个陌生男子而心神恍惚,忘记自身的危机!

“怕我?”他忽而开口,凤真乖顺地微微点头,搞不明白他的意图。却为他下一句而浑身冰冷:“怕什么,本太子喜欢的是男人啊,不会对你怎样的……”

“好你个老八!!”居然对自己的兄长动了那肮脏的念头,还为此与加害于她,简直可恨之极!太子妃霍然站起,神色阴狠,咬牙切齿:“本宫绝不允许……”只要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喜欢自己的兄弟,那感觉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凤真自若一笑:“太子妃莫非忘了,我说过,此药乃奇毒,非独门解药不可解。一般的太医,又岂能诊断出来!”

他的小白兔,似乎回来了。可兔子还是原来的兔子么?若不是,那么又是谁将她调教成狡猾的狐狸?老四么?

眼底一抹寒光疏忽闪过。好想——把她的耳朵给咬下来!

凤真收起针,转身笑道:“看。两个嬷嬷跑的比兔子还快,又何须你我搀扶呢!”

凤真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避免她待会暗中差人前来****。解药什么的自然没有,可是,她还需要时间摸清这里的情况,可不能让人来打扰!

看来,这个本尊的地位还真不怎么样。连一个小小的宫人都可以随意辱骂。

“只可惜。晚了。”凤邪收回手,如同看待一件废弃的垃圾般看着她,“别人用过的东西,太脏!”说着,撕下一角被单,擦了擦手,嫌恶地丢弃,慢慢地站起来,“喏。八哥走了,太子妃来了,你好好享受她的‘热情招待’!”言罢,冷酷地一笑,飘然离开。

凤真呼吸一窒,一把抓住徐修亦的手,“徐修亦,你疯了!”青天白日,教堂杀人,惊动警方,一旦被围,插翅难飞。纵然他是纵横黑社会的一方霸主,亦难逃法网恢恢。

“嗯”不知道是否因为心虚,凤真巴不得他快些走,忙不迭地点头“四哥你小心点。”

“那四哥走了。”凤池深深看她一眼,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真真,你不会骗四哥的对不对?”

闻言,凤真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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