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乐天侯朗声笑道“骊将军别见外,太傅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这个你是知道的。”

无人答话,只是草堆里的声音越来越急切。谢二示意两位手下过去查看,他们猛的掀开草堆,原来是一个小捕快。他蹲在地上,身子蜷缩在一起,并且还不停的颤抖着,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谢二白了他一眼,道:“瞎说什么呢!箱子里的这个人绝非平常人,我家老爷最心爱的小妾就是死于他手!”

不一会,谢二进来了,恭敬道:“老爷,您找我?”

就在李刻着急太阳还没到正头顶上便被催着烧纸时,一身红装素裹的女子大步闯了进来,男儿一般俊俏的脸上带着几许女儿的柔情。此女子明显比李刻稍年长些,胸前高高鼓起,身材凹凸有致。从她身上的镶金饰蓝玉挂件就可以看出,她与这位曹老爷肯定是血缘关系。

眼见已经三更天了,李刻让九翅蝴蝶躲进自己的衣衫里,好不容易才找到家便宜的客栈住下。进到房间倒头便睡,只因明天需要早起,完成父亲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

七杯半说完伸出胳膊,只见胳膊上的淤青渐渐淡去,之前乌黑的一块慢慢有了血色。除此之外,一阵幽醇的茶香味迎面扑来,沁人心脾。李刻诧异不已,虽然他知道千佛手叶也具有相当惊人的的药效,但是绝没有啼魂墨沙这般效用神。不等李刻感慨,七杯半接着说:“这只是皮外伤,它还有更神的药效,我敢断言你这个山里野小子以后肯定会知道哦还有,为什么你不问我它是什么,我便告诉了你,都是因为你帮我解围了。”

“现在吗?”李刻有些意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李刻顿感有些失落,侧身看看九翅蝴蝶――又不见了!!!

千佛寺的大堂,位于在千佛寺的正中,也正好矗立于千佛山群峰之间的阴阳子午线上。这里不仅是千佛山的中心位置,也是整个千佛山灵气流动的枢纽。千佛寺开山祖师爷虚空禅祖利用这一地理优势,联合当时千佛寺里的五位高僧,一起布下了号称“天下第一结界”――三阴三阳金刚界。这个结界可以将整个千佛山的金气、木气、水气、火气、土气由上而下的收敛,由下而上的封藏,绵源不断,以备千佛山境内万物生灵长久之需。

“谢过大成师父!”李刻左手微微伸出,在海碗周围划了一个圈,右手顺势拖住,轻轻的将碗放在桌上,举起筷子不客气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你先上山吧,给寺里的师傅们说下,以后爹会按时送纸上山的。”

这位少年名叫李刻,是香火村有名的黄纸高手李璜的独生子。李家从古晋代开始就从事黄纸生意。到了李潢这代,黄纸的制作技术已经相当精湛了。村子里的做黄纸买卖的村民都是跟他学的手艺,常上山去寺里拜拜的善人们也都知道李家的黄纸,有些时候雁安城里的大户也会找上李家。李刻从小就精通黄纸制作,经常将自己亲手做的香纸送到山上的寺里。在李刻的记忆里,再没有比送香纸到山上更感到开心的事了,因为寺里的师父们会教他一些好玩的法术。

“小心!”七杯茶轻唤道。

此时,便听到男人怒喝一声,一阵嘈杂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像是在拼命的挣脱什么。李刻能想象出他张牙舞爪的模样,便一阵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东西,你笑什么?!”男人喘着粗气道。

“我在笑一个傻子,他想一时拼尽全力,挣脱他几百年都没能够逃脱的牢笼!”

李刻抑制不住的笑声越来越大,道:“我想应该是他被关的久了,就慢慢变傻了!”

男人怒火攻心,愤怒的吼叫着,只听见轰隆隆一阵巨响,不绝于耳。巨响声停息后,良久传来一阵阴笑。这笑声,让李刻听的有些憷,道:“你又在笑什么?”

“我在笑多好的修仙胚子啊,就这样叫人给毁了!”

李刻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便不屑一顾,道:“什么修仙胚子?我可一点都不在乎!”

“小小年纪倒学会扯谎,那你为何盘膝打坐,修习灵气?凡人总是觊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刻有种被侮辱的感觉,气道:“修习灵气!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与我是没有半点关系,可是与老匹夫有关系啊!”

李刻一惊,追问道:“与大叔有何关系?”

“你可知你大叔是谁?”

男人冷笑道,他因激起了李刻的好奇,而心中窃喜。可是李刻不语,他知道自己不问,这个狗屁大叔也会告诉自己的。

“你大叔号称仁皇,他可是八百多前这天下的主宰者。那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个时候可叫人真怀念啊但正因为他的仁慈,不料被家臣所害,竟让自己落得这般下场,哈哈”

男人说完出一阵得意的狂笑,明显给人一种落井下石的感觉。

“我大叔果然是个大好人!”李刻钦佩的称赞道。

“好人有个屁用,最后还不是跟我这个邪恶至极之人关在一起,哈哈”

李刻没有接话,只是这时,他想通了一件事情:原来爹让我每天在中天小院的莲花池里打坐,是在让我修习灵气!虽然不知道爹的用意是什么,但是爹肯定不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普通。此时,李刻的心里开始对自己的父亲有些琢磨不透,想想平时都窝在厢房做纸的父亲,那身影背后,貌似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最后,李刻回过神来,道:“那我修习灵气跟大叔能扯上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小东西你今年多大了?”

“我不是小东西,我已经十五岁了!”李刻义正言辞,显得很愤愤。想到前不久父亲还烧好吃的给自己庆生,不免有些失落。

“哈哈看你灵气如此盛气,莫非你就是预言之子刑道灵童?你大叔等的就是刑道灵童!”

男人不再吊李刻的胃口,而是直接一口气说完。听到刑道灵童四个字,李刻想起了小小圣仙七杯半,于是道:“我并不是什么刑道灵童,不过我之前听我一位朋友说过,他见过真正的刑道灵童。”

“哦?!”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怀疑。

“恩,我朋友的祖辈你肯定听说过,他便是小胜仙七杯半。”李刻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特别荣耀,因为这是他朋友最引以为豪的一件事了。

“是他?那个修仙不成便摆弄笔墨乱写一通的自大狂么?”

朋友的祖辈被说成自大狂,李刻很是生气,道:“难不成是他老人家记录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才在这里诋毁人家。”

“放屁,他倒是想写点关于我的事情,可是苦苦碍于不知道我姓谁名谁,便只能用一个墨点代替,接着便是一通胡编乱造,哈哈”

男人豪放的笑声,让李刻有些相信他所说的。但是他还是站在七杯半这边,因为他知道,他的朋友小小圣仙一直秉持着有一写一的职业操守,在继续着祖上未完成的事业。最后,便维护道:“现在无从对质,当然随便你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