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里刚好有两个交换生的名额,我就把他们安排出国去了。”见我们感到有些意外,郑院长补充道,“最近学院很不平静,这两个孩子如果留下来,恐怕还会卷入到风浪里去,就让他们走得远一些,希望对他们好吧。”

“这钗子是哪来的”毫无疑问,这金钗也跟徐家有关。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丁冬这个人,我越相处,越感觉他的性格非常不稳定,有时候狡猾如狐狸,有时候冷静的可怕,有时候又满嘴碎叨像个傻逼,真搞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什么追上了,是你的手机没电了。”丁冬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我仔细一看,果然见那红箭头一直没有移动过。应该是胖头他们的车辆到达红箭头所在的位置时候,任志龙放在车上的手机没电关机,无法继续跟踪胖头他们车辆的缘故。

我跨上了车,狂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县医院。

“不不是吧,医生,你不是说你有能力救她吗”我拿着李随心曾经说过的话当救命稻草。桃小妖是我们的镖,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希望她有事。

“来了。”突然,胖头低声的说了一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花大爷的身后,一滴滴血迹正从屋檐上滴落下来。见此,我心里头不由得一喜,这是亡灵有意现出踪迹给人看到,表明小桃红乐意见我们。

只是,这个老贼是谁呢我将目光慢慢投到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照片上,在昏暗的手电光中,我看见花大爷三爷爷的嘴角耷拉着,一双眼睛在暗夜里显得越发阴森恐怖。

事实上,这两个符文非常难推。每一个都有很多推法,推出来的结果也无法确定。

“别提了,遇到一个仇人,干了一架,挂了点彩。”任志龙道。

“不行不行不行”听到我说明要用她的亡灵去找小桃红亡灵后,孙茹一连说了好几个“不行”,道,“我还没完成心愿呢,不想就这么死了。”

“原本这一段戏,就有这么一个动作,我们谁都没有在意。但是,小桃红倒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我们这才感觉到事出突然,赶忙冲上台去看,只见小桃红一缕芳魂早已飘散,气绝身亡了。”

“秦先生怎么说”我问任志龙。那位鉴定专家秦先生是一个大学教授,学问非常深。我知道他拖任志龙带来这份旧报纸的复印件,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嘿嘿,有人跟着好啊,说明我魅力大。”胖头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非常厚。

“任志龙,派给你一个任务。”我沉吟了一会儿,向着任志龙道,“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镇上的人怎么谈论这花家和花家大院的。”

我点了点头,收好纸条。

“好,好,我们不问你了。”我们赶忙止住话头,轻轻拍她的背,让她冷静下来。过了好久,桃小妖才安静下来。

我们目光接触了一下,我不由得呆了一呆。她的眼神,实在是太空了,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已经入不了她的眼一般。

见此,我不由得愣了一愣,因为这段时间来,胖头跟哑巴说过,所有的单子都推掉。此时哑巴却来告诉我,外面有新的单子,显然这单子很不寻常。

我们走了两步,胖头忽然回头,道:“你干什么,找死啊”

我回头,但见车子后排空空荡荡。

“那你知道绑架师父的人长什么样吗”我问哑巴,师父既然知道有人绑架他,想来有他的安排,我看了一下哑巴发第一条消息给我的时间,刚好是我们进山的那一天,不知道是有心人故意安排,还是事有巧合

我感觉到非常为难,若是我能抱着黄大仙,我一定会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如今黄大仙被赵凉生手中的怪虫包围着,而赵凉生自己则被鬼新娘的尸身所影响,我是想走走不得,想动手却又深知自己这点微末道行,不是这具百年艳尸的对手。

“至少你该揭开鬼新娘的镇灵符,有些东西,我需要她的帮助。”我道,“而且,陈瑛儿尸首重见天日,鬼新娘亡灵必然要入主其内,这是苏琳琅恢复自由的绝佳机会。”

“哇哇”我听到胖头吐了好几口鲜血,而后就没声音了,不知道是被小吴江折磨死了,还是暂时昏过去了。

黄大仙娇躯微微颤动着,一条鼻血从她左边的鼻孔里慢慢流了出来,她知道这段记忆非常重要,拼了命想把它恢复出来。

我和胖头对视了一眼,都已明白了彼此的打算。如今小丫头片子施展秘术,要恢复鬼新娘被抹去的那段记忆,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时机掌握恰当,就此将苏琳琅救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会不会是字谜之类的”龙二道。

“陈家、黄家、丁家,鬼门镖局嘿嘿,该来的都来了”似乎面对自己埋骨地,心有感慨,鬼新娘忽然间喃喃道。我心里一惊,听鬼新娘话中之意,这几方势力,似乎在冥冥中存在着莫大的关系,以致于我们这些后辈人,终于又在今天汇合了。

“然后毕姥爷就来迎接你了”丁冬凑了上来。我有一种错乱感,黄大仙那台词不是应该给丁冬这傻逼文青的么

“当”就在此时,随着蛇头的甩动,我一直插在蛇眼里的青铜法刀被甩飞,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到了”丁冬在走廊尽头停下来,这是一个从壁上开采出来的石龛,石龛里供奉的是一个怪模怪样的石像,半边脸朱红发皱,半边脸则白嫩如婴儿,表情看起来也非常古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一双漆漆的眼睛则盯着前方,我仿佛能感受到那双眼眸里所蕴含着的邪异力量。石像前是一盏早已经熄灭了的油灯。

“嘭”就在纸灰飞舞之时,丁冬站立不住,摔倒在了地上。但黄大仙却看也不看她,神情严肃,口中不断喃喃着,似乎在念诵着什么咒语一般。

“就这么办吧。”丁冬说着,将一小块石头绑在绳子的一段,随手一甩,那石头便带着绳子穿过了大梁,挂了下来。丁冬反复如此几遍后,两条绳子就从大梁上挂到了地面上。

一看之下,我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原来我的右脚已破了一个口子,整条小腿都肿胀起来了,而且呈现出紫红色,显然是被癞蛤蟆所咬,中毒了。

“欺师灭祖欺师灭祖钱道士不能,不能让钱道士得到鬼尸”老道士口中喃喃着,声音越来越低,我将耳朵凑近老道士的耳边,只听老道士道:“他们在地地道”

“我曾在上几辈人传下来的笔记中见过记载,说当年陈瑛儿身死之后,他家里有一个仆人吴江,偷走了她的尸身。”黄大仙告诉我她曾见过的一则记载,“后来,我到西山镇后,知道榕树乡有这么群乞丐都叫吴江,我就推断,他们就是陈家家仆吴江的后人。”

回到地面后,我仔细的看了看这屋子,总感觉怪怪的,但却说不出怪在哪里。

“吃吧,不是人肉。”我道,“先填饱肚子再说。”

“怎么了”我道。

“大家都站在原地不要动。”我沉吟了一会儿,道,“手拉手,闭上眼睛往前走。”

“看来,这是鬼变的征兆啊。”此时,一直吓得躲在我们身后的黄大仙忽然低声嘀咕道。我心里一惊,想起了师父曾经跟我说过的一种现象。

出家人当人的义父,这事本就怪怪的,但朱道士与陈西山关系既然亲密,自然也答应了。原本,陈西山与朱道士之间的关系,会成为一段佳话,岂料,这朱道士虽是出家之人,但却是个披着衣冠的禽兽。

“原本,这也是一桩美事。不料,就在结婚当日,陈家临时变卦,要朱祖师交出风水宝地的位置图,否则,陈瑛儿就不出嫁。朱祖师的迎亲队伍在陈家门口受尽了百般刁难,但陈家却丝毫不松口,表示不见风水宝地位置图,陈瑛儿绝不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