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狂侠天骄魔女 > 第六十二回 虎穴闯来绕胆气 豹房相会表心情

赫连清霞撮要把听到的话告诉了耶律元宜。耶律元宜皱眉道:“只是要杀掉这两个秃驴,那倒不难;可这么一来,咱们马上就得反出金营,可就不能再救武林天骄啦!明晚配合宋军生擒完颜亮的大计,也就都要给毁啦!”

玳瑁慌忙跪下去道:“小姐折煞我了。”蓬莱魔女将她扶起,说道:“从今之后,你我以姐妹相称。我比你大一岁,你应该叫我姐姐才是。”

蓬莱魔女又是感激,又是担心。心道:“赫连姐妹的坐骑虽快,但却怎能摆脱金国的大队追兵?”

完颜亮哈哈笑道:“人人都说虞允文是个将才,依朕看来,也是不济事!他只敢虚张声势,偷袭一下,岂敢与朕正面交锋?”

完颜长之武功也确是高强,在两天高手夹攻之下,居然能够脱出身来。只见他竹杖一带,使了个“黏”字劲,把武林天骄的玉箫引过一边。武林天骄气力不加,玉箫几乎把待不定。笑傲乾坤挥扇削去,完颜长之竹杖一竖,带着武林天骄的玉箫,与笑傲乾坤的折扇碰个正着,借力打力,追得笑傲乾坤向侧面移开一步,武林天骄大怒,玉箫摆脱了对方沾黏之力,“呜”的一口罡气吹了出来,完颜长之闷哼一声,稍稍受了一点内伤,但己是一个鹞子翻身,身子腾空,纵出了数丈开外!

笑傲乾坤面色大变,不觉愤然说道:“大师,你也未免把华某说得太过不堪了!我自问还不是这样的小人!请问我是怎么以怨报德了?”

到了飞龙岛的海域十里之内,两方的船队方才碰上。李宝出其不意地动攻击,一举击溃了飞龙岛的船队,将各家寨主被动的船只也抢了回来,及时赶到。

秦弄玉与她有杀父之仇,咬牙说道:“照哥,咱们追上去与他拼了。”耿照道:“我也想报仇,但这一大段距离,如何追得她上?追过去危险太大。依我看——”

太湖十三家总寨主王宇庭站出来说道:“樊舵主此言差矣!红花绿叶,本是一家,江北江南,何分彼此?樊舵主你刚才说得好,如今金寇南侵在即,咱们正要同心合力,应付这个局面,北五的绿林盟主肯屈驾来此,正是请也请不到的呢!”蓬莱魔女拂尘朝着金岳一指,冷笑说道:“这位是金国的国师,他怎么也来参加你们江南的绿林之会了?”

那少女道:“且慢”我还要问你们一件事情。你们在海上可碰见一艘张着骷髅旗的大船?”萨老大怎敢实说,含糊答道:“今日海上起了风暴,天色沉暗,我们虽碰上几条船,距离大远,也看不清楚是否挂有骷髅旗。”那少女沉吟半晌,自言自语道:“岛主也另外派了几条船出海接应了,若有意外,那也是急不来的。好吧,先把你们带回去再说。”这才下令开船。

那老和尚似乎吃惊不小,眉头拧成一线,说道:“笑傲乾坤旨武林天骄打起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耿照将那晚的事情尽他所知的都告诉了这老和尚,然后说道:“柳女侠见他们两人伤了和气,很是惋惜。华大侠当晚力证武林天骄是杀害古月禅师的凶干,柳女侠当时没有为他辩解,但过后她与东国前辈反复推敲,她是不相信武林天骄会下此毒手的,可惜武林天骄走得不知去向,她已不能向他问个明白了。柳女侠虽没对我说过,但我知道她对这两位朋友都很关心。老禅师既是知道武林天骄的消息,可否说与我听,让我转告柳女侠。”

原来耿公于你又换了一位姑娘了,我还只道是玉珊瑚呢.秦姑娘,你别见怪。”原来桑青虹是成心讽刺耿照,泄一口醋气的。

孟老大这句话颇有指桑骂槐之意,耿照听在心里,满不是味儿,心道:“你这不是怪我冒昧闯到你家里来吗?”心念未已,只见孟老大已抄起一根拐杖,嗖地窜出,身形如箭,越过栏秆,便从楼上跳了下去,兵器碰击之声,随即也从楼下传了上来。

萨氏三雄以前未曾与宫昭文会过,不知他的厉害,一动起手来,有宫昭文保护着魏良臣,他们不能即时动手,转眼间太师府的卫上已是纷纷赶到。一场混战,萨老三当场毙命,老大老二也被宫昭文所伤,拼死杀出重围。

卫士们一声喊,拥了上来,或攻竺迪罗,或攻蓬莱魔女。蓬莱魔女气得大骂:“你们好糊涂,这番僧才是刺客,我是捉刺客的人!”上官扶威道:“不管你是谁,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吧,你若不是刺客,审间明白了再放你!蓬莱魔女怒道:“叫我放下兵器?那就是你们有心让这刺客跑了!我不动手,你们拿得了这个刺客?”

主和派弹劾不成,却又藉口怕虞允文俘报兵额,要派什么点兵官去点过兵丁数目,这才能足粮饷。在未清点名额之前,只能按所报的折半给。拖延至今,这问题尚未解决,你说气不气人?”

东海龙钉好棺材,问道:“柳女侠,你在临安可还需要逗留?”蓬莱魔女道:“我与耿照还要会一会辛弃疾。东园前辈,你呢?”

蓬莱魔女比起东海龙来,虽是更为相信武林天骄,但听了此言,亦是十分惶恐,心道:“且看他怎么解释?”谁知武林天骄根本不作解释,只是连连冷笑,峭声说道:“你可以当着我的面捏造谎言,我还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其实你也不必捏造什么藉口,我索性揭穿你的底细吧?”华谷涵道:“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底细?”武林天骄纵声笑道:“不是见不得人,是说不出口,你是为了一个女子,所以非杀我檀羽冲不可!我说你心怀妒忌,并非是指你妒忌我的武功,你是妒忌我,怕我走在你的前头,先获得那位女子的芳心!哈哈,笑傲乾坤,我可没有说错你的心事吧?但,你、你……”话犹未了,华谷涵已是变了面色,大喝一声:“闭上你的鸟嘴!”折扇一张,叫道:“胡说八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接招吧!”7788xiaoshuo

那番僧飞身一掠,双手再抓,说时迟,那时快,蓬莱魔女已是唆的拔出剑来,使出“移形换位”的上乘轻功身法,后先至,拦在那番僧面前,喝道:“哪来的秃驴?”唰的一剑便向番僧的脉门刺去!

蓬莱魔女气往上涌,几乎就要骂了出来、“你这酸丁才是讨厌!岂有此理,纠缠不休,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蓬菜魔女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当下忍无可忍,便即说道:“文先生既是定要与我较量,那便请文先生赐教吧。咱们点到即止,胜败都只是乐个哈哈!”

桑青虹与孟钊早已走小路去得远了,蓬莱魔女在大路上追赶一程,不见踪迹,只得颓然而返,说道:“四野茫茫,却不知她落在何方?说不定她不是落在公孙奇种,而是存心躲避我们,那就更难寻觅了。”耿照也是慨叹不己,但他有更紧要之事在身。

桑青红虽然讨厌孟钊,但她此时正想找一个桑家堡的人探听消息,心里想道:“这小子虽是我姐夫的心腹,但也不妨问一问他,且看他对我姐姐之死,又是如何说法?”便道:“也好,你就叫那小子进来见我吧。”

耿照宝剑给他弹中,虎口修地一阵酸麻,就在此时,桑青虹已然赶到,一把扯着公孙奇的衣角,叫道:“姐夫,你饶了他吧,我、我愿意依从姐姐的话了!”公孙奇哈哈笑道:“这么说,咱们就是夫妻了,你更不应阻拦我了,夫妻应该同心合力才是,你怎可以向着外人?”桑青虹道:“你放过了他,我以后再不见他,也就是了。”

蓬莱魔女心感不安,歉然说道:“惭愧得很,这公孙奇正是我的师兄,却使你们受了伤害。霞妹,你和他激战半天,可有影响?”赫连清霞笑道:“我的大姐更是对不住你。要说到‘抱愧’二字,我更无颜见你了。柳女侠还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说得好,龙生九子,各个不同。是好是坏,只看本人。我不能为姐姐负罪,你师兄做的坏事,更是与你无关。公孙奇的本领确是历害,我打是打不过他,但他的功力,比之柳元甲似乎尚有不如,我并没受伤,真气也能运用自如,可说完全没有影响。”

赫连清霞道:“柳姐姐,你救了我和宜哥的性命,我们不能将你当作外人,我把我的身世对你说了吧。我给你先一个故事。

蓬莱魔女撕开信封,取出“圣旨”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义民耿照,献书报国,朕心嘉许,着即进京觐见,钦此。”

武林天骄吸了口气,大声笑道:“没什么,我还想见识见识柳庄主指元篇上的内功心法呢!”那少女听这笑声中气充沛,果然是毫无受伤的迹象,这才放下了心。

监视我们的大内高手,已似有了觉察,看得出他们是隐隐起了疑心。”

蓬菜魔女正自苦战不休,已感有点难以支持,见王宇庭又率众上来,心里不由得大为着急。就在这时,忽听得华谷涵一声长笑,蓬莱魔女耳边又听得他低声说道:“柳女侠,你把这老贼引开,我就来了!”

说也奇怪,那只玉杯飞到文逸凡面前,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挡住,停了一下,突然便转了方向,斜飞出去。原来是文逸凡暗中吹了口气,使出上乘的借力化劲功夫,教那玉杯改了方向。

龙隐大师笑道:“这豆腐可不是拿来吃的。我要生的水豆腐。”谈笑之间,已有人将水巨腐拿来。两板豆腐共有三十二块,龙隐大师指着一块方形的大石头说道:“劳驾,劳驾,请你把这些豆腐一块块拿出来,铺在石上,小心点儿.别碰坏了。”

蓬莱魔女心头一动,蓦地想起了一个人来,连忙施展“八步赶蝉”的绝顶轻功,追到六七丈距离之内、再凝神看去,越看越像,心想:“咦,怎么玉面妖狐也到此间来了?她的轻功竟然精进如斯!”原来那女子的背影极似玉面妖狐,但轻功之高,却在蓬莱魔女所认识的玉面妖狐之上。蓬莱魔女曾见过玉面妖狐两种不同的配备,一个是用剑的“玉面妖狐”,一个是用笛于作兵器的“玉面妖狐”,但不论是用剑的或是用笛子的,轻功都逊于面前这个女子。

虞允文叫手下所的“炮”,却不是“火炮”而是“石炮”,名为”折冲机”的一种射器,机关一扳,可将大石打出,在当时也算得是一种攻坚的利器了。

蓬莱魔女吸了一口晓风,头脑稍稍清醒下来,想道“我爹爹还在人间,但天地茫茫,却不知他身在何处?可惜师嫂已是一瞑随尘,不能再向她打听了。”

玉面妖狐背靠墙壁,壁上忽地现出一道暗门,原来她这几天一直就是躲藏在复壁之中的,这道暗门和复壁是桑白虹离家之后,公孙奇才作的秘密布置,所以连桑白虹也不知道。这次她潜回家中,暗中监视丈夫,却想不到玉面妖狐早就藏在她丈夫的房中,而且也在暗中监视她了。公孙奇假装中毒诱妻,就是玉面妖狐给他出的主意。

玳瑁说道:“她一面抵御我们的攻击,说话却没有终止。他说:‘信不信全凭你们,但这关系你们一寨存亡,我却不能不告诉你们。官军定下的计划,是明日晚问三更时分,先用三百名精选的武土,都是善能纵跃,武艺高强的人,从你们后山那条猿啼谷小路摸来,一摸进山寨,就举火为号,里应外合,攻破你们的山寨。正面的大股官军,兵分三路,一见火起,便立即上山。’”“猿啼谷”形势险峻,猿猴也难攀援,故有“猿啼谷”

金岳怒极气极,却反而仰天大笑道:“原来你这小娃儿也识得老夫的来历,不错,老夫生平是曾经只有一次输过给那杨再兴,但如今杨再兴早已骨头变灰,你们的大元帅岳飞,也早已埋骨西冷,你们宋朝,还有何人可以服我?”

你要报什么仇?你下药害你妻子,若说报仇,应该是师嫂向你报仇!”

蓬莱魔女这一惊可比她的师兄更甚,她听得出那“叮“的一声,声音极为微细,乃是梅花针之类的暗器打着了药碗,但因药碗随即坠地,药碗碎裂的声音便将它遮掩过了,桑白虹闻得药碗碎裂之声方始惊起,根本就没察觉是有人用暗器将药碗打破的。

耿照道:“老前辈真好眼力,老前辈那日驾临桑家堡,斗公孙奇夫妻,晚辈也曾在场。”东海龙道:“对了,你提起桑家堡之事,我倒想起来了。柳女侠,华大侠托我带个口信给你,就是关于公孙奇那厮的。”蓬莱魔女诧道:“华大侠怎知道我在这儿?”东海龙道:“这事说来有点曲折,还是从耿相公身上说起吧。华大侠虽然也没见过耿相公,但他却是知道耿相公的,金虏朝廷在各处通衢大道都悬挂有你的图形,缉拿你呢。”耿照道:

辛弃疾舞动长枪,水泼不迸,倒没有受着箭伤,可是他护人难护马,坐骑却给射翻了。张定国喝道:“幼安,你悔已迟矣!”亲自掷出一支梭标,他腕力沉雄,梭标掷出,呼呼风响,眼看就要把辛弃疾钉在地上。

秦弄玉冷笑道:“你这样关心他。想必是和他很要好的了?

耿京道:“我这侄儿年纪轻、见识少,有时难免糊涂,心地倒是很纯厚的,就不知珊瑚姑娘看不看得上他?”蓬莱魔女笑道:

那军官心念未已,只见蓬莱鹰女拂尘一举,突然就插入他的剑光圈中。拂尘是极柔之物,那军官怎也想不到她竟敢如此硬打硬拼,当下剑光一合,正要绞断他的尘尾。哪知蓬莱魔女的拂尘忽地变得如同铁笔,就在这刹那间,只听得当的一声,那军官的手腕寸脉下的“关元穴”突然似被利针刺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已是“当啷”坠地。蓬莱魔女信手就用重手法封了他的穴道。原来蓬莱魔女用的是“天罡神拂”的武林绝学,拂尘虽是极柔之物,经过她的玄功运用,至柔也变成了至刚,同时她又飞出了一条尘丝,当作梅花针用,刺进了那军官的关元穴,那军官虽是本领高强,却怎禁得起蓬莱魔女双管齐下的武林绝顶功夫?

想至此处,蓬莱魔女不由得一阵惆怅,她自己的身世之谜,父母存亡之谜,以及武林天骄来历之谜,这种种疑团,都要等待华谷涵来给她解开,但却偏偏无缘相见。蓬莱魔女寻思:“檀道清也知道寻声觅迹,寻到此处,倘若是华谷涵在此山中,他听到武林天骄的啸声,岂有下引起好奇之念?岂有还不出来之理?想未定是不在泰山的了。”

完颜亮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望了蓬莱魔女一眼,心道:

尚未走出大门,忽见一条人影,来得快极,华谷涵眼光锐利,看出是个背插拂尘的白衣少女,不觉心中一震,“是她来了!”

东园望何等人物,焉能容得她的掌力袭上身来,他立时警觉,双掌一翻,一股纯阳的刚猛掌力也了出去,哈哈一笑,说道,“不敢当,还礼!”

耿照心中一凛,倘若给他的长鞭缠上喉头,岂不是要立时气绝?百忙中无暇考虑,霍的一个“凤点头”,伸出手臂,硬抓长鞭。他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宁可让对方的长鞭打断手臂,也绝不能让它缠着喉咙。

孟钊在下说道:“那魔头给了云仲玉十天期限,到期就要强讨他的女儿为妾。宋金刚得知这个消息,义愤填胸,连夜出了英雄帖,邀请了许多江湖豪杰,到时埋伏在那魔头必经之路,拦途截击。我们来到南阳那天,正巧就是限期的前夕。”

珊瑚心头剧跳,连忙问道:“有一个叫做孟钊的人,你认得吗?”童进忙道:“认得,认得。他是主人的心腹亲信,主人对他青睐有加,还传授了他不少武功呢!在同伴中我和他的交情是最好的了。”

那妇人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忽地自言自语道:“那玉姑娘是柳清瑶的心腹侍女,哎呀,那么这小子就不一定是柳清瑶的情人了!”公孙奇给她一言提醒,猛地想道:“不错,我刚才也是一时妒火攻心,连这点浅显的道理也看不出来。倘若这小子是柳清瑶的情人,柳清瑶怎放心让他与自己的艳婢同行?看来那伎令箭,是柳清瑶看在自己心腹侍女的份人才给这小子的。何况现在又得到消息,柳清瑶已经和华谷涵勾搭上了,这小子更不会是她的情人了。”公孙奇之所以要杀耿照,不过是由于妒意,这么一想,妒意消散,就觉得杀不杀他,都是无可无不可了。正好那妇人也是同样心思,她要侃全耿照。主要就因为耿照是柳清瑶的情人,可以用耿照来断丈夫之念,现在既然觉不是,那么杀不杀耿照,她也是无可无不可了。

珊瑚固然是满怀心事地离开,耿阻一路之上,也是怅怅惘惘,思如潮涌。他从珊瑚的遭遇,不禁又一次想起了表妹秦弄玉来。珊瑚就可以会见她旧对的爱侣了,而他和秦弄玉却不知何日重逢?而且在彼此成了冤家仇人的情形下,纵使有相逢的机会,恐怕也是“相见争如不见”的好。想至此处,他觉得珊瑚的身世虽也可怜,却比他幸运多了。

耿照心道:“原来如此,她是酒人愁肠,伤怀念旧,并非想与我结为兄妹。”对珊瑚的身世,不觉起了几分好奇之念。但他是个厚重的人,虽然有了酒意,却也还知道江湖的避忌,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