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语自然对展晴的武功十分畏惧,她毕竟还没有把“魅古神功”练成,当下退后几步,离开铁栅栏,恢复了纯良的样子,笑嘻嘻地站到一边,抽出一根很长的鞭子。

沈之航把蒙面汗巾往脸上一拉,纵身飞了出去,并非踏水,而是半空中御风而行。

大手撩起小麦的裙子,揉捏着那娇嫩可人的肌肤,渐渐往上、往上……

小麦惊讶地张开嘴:“皇上诞辰?”

脚步却未停。

钟嘉奕用眼神制止沈曼君说下去,敏觉地环顾四周后,慢慢地站了起来:“贤妃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莺妃吧?”

桃红色的纱裙飞到半空中,慢悠悠地飘散,轻轻地垂落。

几缕发丝自刚才魏太后拔落凤凰钗的地方滑落,一个威严的老太太,顿时变得有些落魄,但同时也给小麦扣上了一项“殴打太后”的罪名!

萧楚歌得意地用扇柄抵住凤熙辰的咽喉,眯起眼睛:“虽然早已猜到,但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不过,想来能为了那个冒牌沈莺歌这么拼命的,也只有她的原配夫君了。”

“臣自愿率军出征讨伐隐黎军,请皇上恩准。”沈之航潇洒地一挥袍子,单膝跪下,言辞恳切坚定。

钟嘉奕回想片刻,懒懒地应道:“忘了。”

钟嘉奕侧目看着小麦柔美的鬓角,姣好的面庞,淡淡一笑:“睡吧,明天开始,你会很累的。”

小麦一惊,瞬间万千念想在脑海中奔过,快速地算计思量一番,最后决定铤而走险,大大咧咧地一笑,精明地反问:“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这才离别,我就已经忘记了他,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小麦只觉得眼前仿佛天神一般的男人,完全跟传说中的“昏君”二字搭不上号,脑袋立刻当机,膝盖也微微发软,抓住板子的手指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未料,此愿竟是……

花卿丞见被识破,摸摸鼻子讪笑两声,挑眉促狭地看着展晴,用两只大拇指做对对碰:“你们……”

小麦痴醉于这个吻中,身子不耐地扭动着,夹住展晴腰身的大腿,似在渴求般,轻轻摩擦着他的腿侧,呼唤着纠缠。

老鸨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向三楼包厢看去,立刻慌张地倒退一步,抓住苏眠的手臂:“苏当家,那位可就是谦裔公子?”

流苏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小姐……那种地方……”

“哎呀,呸呸,童言无忌。”流苏急了,“凤公子吉人天相,怎么会死呢?那只是疑兵之计!”

展晴勾勾薄唇:“还真不好分配啊,要不多让你一个好了。”

最后一笔写完,展晴满意地勾出一丝笑意,毛笔一甩,就稳稳当当地落在笔架上。他在空中将纸叠好后,才飞了下来,微笑着交给小麦:“有劳了。”

“谁说没事?”他又想溜走去观赏美女,小麦头一扬蛮不讲理地说,“我的灯没了,你要负责陪我买灯!”

小麦跺脚扭身,哀怨地看着流苏:“连你也一块欺负我!”

“怎么样?”展晴分开小麦的双腿,用沾了小麦体液的手指慢慢地抚平那粉嫩菊瓣上的皱褶。

展晴站到楼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萧楚歌,眸中冷傲一览无遗:“人有时候一定得听些忠告,比如,爱惜生命。”

展晴的唇边绽开一朵绝美而清冷的笑容,如同三生河畔的血色曼珠沙华:“你给我记得了,这是天下第一美人。”话音刚落,脚轻轻一勾,将那人踢到半空,然后旋身飞了上去,手里袖剑一挥。

小麦趴在桌子上整个人僵硬了,神啊,她就算再这么没有魅力,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吧?好歹当初还有几个老板抢着要包养她呢!只不过都被她拒绝了而已……呜咽一声,有气无力地擦起桌子来。

展晴不答,矮身侧头看她:“问君何日同赏桂,桂花香里对鸾杯?”

任由小麦抱着,展晴漫不经心地让马在原地踢踏着蹄子。

“凤凰涅槃?”展晴猛然回过头看向钟以恒,“凤熙辰?”

小麦绷紧了的身子终于松了下来,欣喜地回过头去。青衣墨发,随风飘扬。展晴看向小麦,微微一笑,眼神似在说:我来迟了。

小麦点点头,说了些感谢安抚的话。心里却琢磨着,就算不行,经过刺客这一闹,钟以恒的“情趣”必定也没了。而且闹刺客的话,展晴肯定要现身,到时候……

小麦看得痴了,心内心外一片澄明,任何邪灵不得入侵,手中的剑也舞得飞快。她变换着脚步,扭动着腰肢,全部换上了丝带舞的动作,依旧巧笑嫣然,伴随着笛声,施展出最高超的舞技。一时之间,霓裳羽衣,瑶台月明,恍如神仙妃子。

流苏不答,笑着说:“夭华一直被封为‘御剑山庄’十大名剑之一,天下爱剑之人莫不想得之。小姐一直酷爱搜集好剑,众人皆知,于是今日宋大人就寻了这把剑,来讨小姐开心。”

尽管小麦已经尽量小小声了,但还是被正欲进门的人听到了。已经放在帘边的手,迟疑了片刻,还是抽了回来。

小麦刚想请他通融一下,便听得屋里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他是有备而来!

凤熙辰放下手,淡淡一笑:“没事,可能刚才受了些凉。”

“凤、熙、辰!”钟以恒逼近一步,略扬声调,竟有几分不怒而威,但随即又瞑目遐思片刻,勾心淡笑,“凤寨主从来都是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主,怎么?今儿转性了?”

当然,咱们理论丰富实践全无的小麦同学,暂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的危险性,依旧好奇心十足地去摘那面具。然而,那扣住面具的牛筋似乎卯足了劲就要跟她作对到底!

小麦如见救星,神色都不对了,急盼地说:“臣妾有要事想求皇上……”

钟嘉奕当然明了这所谓的“要事”,点点头:“朕正好也有要事托付于你,跟朕来吧。”

宁妃手脚冰冷的靠在树上,想尽一切办法解穴,可总是徒劳无功。眼看时间过去不少了,万一二皇子真的见上了莺妃,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之宁!”银袍人忽然出现在宁妃面前,替她将穴道解开。

宁妃得救地站了起来,焦急地抓住银袍人的袖子:“沐斐,快去五佛斋,二皇子估计想劫走莺妃!”

展沐斐微微一叹:“谦裔受了重伤,生死未卜。五佛斋我去过了,流苏昏倒在地上,莺妃不知去向,花卿丞正和二皇子缠斗。”

宁妃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展沐斐:“难道是二皇子引开了花卿丞,而同党趁虚而入劫走了莺妃?”

展沐斐摇摇头,扶住宁妃:“你本来想带二皇子去见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