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因为受命率小股部队潜入南海郡策动骚乱,这个时候并不在中留,不然的话听到楼船部队的主将是屠雄,只怕他第一个冲过去干一架。

“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倒我们军候!不信,就等着看吧!”大概也只有那些和蒙虎一路从长沙转战过来的第十军团士卒没有疑问,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把蒙军候看成了无所不能的人。

任安的过亿资财,着实是一笔让人眼红得财富,任安要是一死,这些财产自然成了秦军的军资,只是光有钱财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掌管还是不行,在这一点上,任安在商业上的精明正好可以好好的利用。

“你放屁!老子翩翩风流,哪里象猪了!”任安涨红了脖子怒叫道。这一辈子,任安最恨的就是别人以肥胖来耻笑自己。什么岭南肥公子,老子的名声好得很,岭南任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商人重利而轻义,对于这句话,任安一直都深表赞同,没有钱,就什么好日子都过不上,女人、豪宅、美食,一切的一切都会离你而去。

没有了任嚣支持会是什么后果,任安自然明白,所以,为了继续财的梦想,保持与新任南海郡尉赵佗的良好关系是他的当务之急,而刚刚由龙川令位置上一跃成为岭南统治者的赵佗也需要有人投靠效命。

“这会儿,李将军的大军怕是离临川不远了,嗯,用兵之法,在乎奇正结合,李将军的身份当然要行堂堂正正的法子,而我蒙虎一个无名之辈自是走走旁门,阿秀收拾一下,我们去做些准备,欢迎李将军的到来。”蒙虎站起身,笑说道。

骁勇无敌的第九军团难道就这么完了!

血洒长空。

李信回到了岭南。

——。

他的下场只有死。

“杀瓯王,宋末都跑不了了!”

既然同意了联合对付瓯人,中间的许多细节问题是必须要谈到的,比如:如何在阵前瞒过宋末都的眼睛,如何减少巴族的伤亡,约定什么时候一同动进攻,当然,还有胜利之后的利益分配问题!

“女王有这般见识,实在太好了。只不过,瞧眼下的情形,你们巴族损失了一千余精壮士兵,恐怕不听从瓯人的命令也是不成了。”蒙虎继续道,见到伊苏和帐中巴族勇士一个个神情激奋,他的心中对这次冒险会谈的期望又高了几分。

“女王,时辰不早了,你早早歇息吧!”火堆将熄,布幔摇动中,伊苏的欣长身影投射到幔帘上,显得分外的孤单而寥寂。

“军候,巴相子奉命赶到。”虽然不是秦军中的一员,但耳渎目染之下,巴相子的军礼和禀报的样子倒也有模有样。对这支救了自己性命的秦军部队,巴相子的心里渐渐的有了相当的认同感。

“哈哈——,女王疾恶如仇的性子一如以往呀,放心吧,秦狗没有粮草,士气低落,绝对坚持不了几天的,只要我们再攻一阵,这靖阳关必能一举拿下,到时我保证,将秦狗将领的级送到你的面前!”

蒙虎无法想象,宋末都难道中了迷魂药了?

“啊,你杀了蒙虎?”正要急步出门的秀儿猛然听到孟虎的叫嚷,不由得惊叫出声。

虎谷。

“有!”迎接他的是一声声兴奋的叫喝。

桓喜——,蒙虎默然无语,他想不到会在这里与桓泰的弟弟相遇?也不知该如何把桓泰阵亡于长沙城的消息说出口。

“有什么不可能的。为了夺权,为了私利,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靖阳关守军走了之后,我们没有了补给的地方,接下来我们这一千多人陷在这茫茫丛林里面,岂不只有死路一条,唉,我还是想得太乐观了,总以为他们不会如此绝情绝义的。”李信长叹道,巨大的痛苦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没有了精神。强大的秦军,没有覆亡在对手的刀下,却被同伴的暗算给击中,这样的悲哀就真实的生了。

“等一等,让我猜猜:你是想要利用瓯人与巴人之间的矛盾,分化瓯人部落之间的结盟,削弱西瓯人的抵抗力量?”李信的眉毛一扬,眼神里恢复了以往那种决胜千里的睿智。没有了内斗的制约,没有了令人痛苦的争权夺利,象李信这样标准的军人才能够挥自己的长处。

“嘿,孟大个,你别做春秋美梦了,昨天你没瞧见,阿秀都钻到军候怀里了,那个滋味真叫一个羡慕呀。”

“这个地方真是好美呀!”秀儿一边走着,嘴里一边念念叨叨,毕竟是小丫头,在见识了茂密丛林里面迥异的风景之后,秀儿的眼睛已经不够看了。也许,在她的眼中,这次行军不过是一次认识陌生新奇事物的远行罢了。

大秦二世二年二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