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虎有没有这个能力,不需要多长的时间。

“老将军你以为呢?”蒙虎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答道。

“哼,既然落在你的身上,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暗杀九军团那个姓夏的胆小鬼的事是我派人干的。那个胆小鬼收钱收得爽快,做事却拖三拖四,犹豫不定。这件事郡尉赵大人下的命令,我派人埋伏的。”任安长喘了一口气,大声道。到了这个地步,他倒也光棍,坦然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这反倒让蒙虎对这个胖子产生了一点好感。

耳边,卟嗵卟嗵的响声让任安从妄想中惊醒,他能够看到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死士捂着流血的胸口,挣扎又不甘的倒下。这些门客可都是他花了重金从北方招募来的死士,为了养这些人,任安每年的资财最近一半要消耗掉。

一起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会成为一方诸侯,任安的心都要激动得颤粟起来,有了官吏的帽子,他的那些‘交易’岂不更加容易。一想到将来,任安就不由得心花怒放,就连以往在美貌小妾身上屡战屡败的雄风也似乎有了复苏的迹象。

自打那一天在巴寨与伊苏见面之后,赵秀或许是感觉到了竞争的危机,又或许是差不多天天的见面增进了情思,她对蒙虎的态度也更加的殷切起来,这让一直以来都心存邪念的蒙虎心痒不已。

“屠军候,南方前线的部队送来急报,要求尽快增派援兵,要不他们攻不动了。”就在屠雄躺着胡思乱想的时候,脚步声急促响起,不远处一名持着竹简文书的秦军士兵一路小跑着,来到他的跟前。

正危殆时,一直守护鸟巢的雌鹊终于嘶鸣一声,振翅高飞,两只鸟一前一右,一左一右,相互配合默契,将苍鹰给堵在了半空之中。

秦军经过艰苦的征途回来了。以李信在第十军团的地位和身份,以他在秦军中的资历,要想整合自己的旧部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从靖阳关至桂林郡郡治所在地中留城的这一路,如今对于秦军将士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风险。有了巴人的接济,秦军南下的度非常的快,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毫无阻碍的通过水路乘舟而下,这样的行军无疑更能节约士卒们的力气。

至于成熟,巴族的男子,就是在一次次的血腥与杀戮中成长为男人,巴相子也一样。

“再过半个时辰。等到瓯人营中火堆熄灭,现在秦人估计就在另一面埋伏好了,我们再耐心等一等,相子一会就能带来好消息。”伊苏沉声道。一身紧身的藤甲在身,让本就俏丽的她平添了几分男儿气概。

“多谢女王的款待,天快亮了,我就不久留了,那宋末都的鼻子还是很灵的,莫要给他嗅出了什么气味来?”蒙虎哈哈一笑,站起身道。

蒙虎满意的笑了笑,继续道:“女王能这样想就太好了,今天的战事相信女王也清楚,瓯王宋末都打的就是消耗你们巴族实力的主意,他想要的可绝不仅仅是一场胜利。依照现在的情形,不要说你们这点兵力不可能攻下坚固的关隘,就是最后能获胜,巴族也一样是损失惨重,到时候,我不知道当瓯军逼近巴族营地时,当瓯王要求女王嫁给他时,你,高贵美丽的伊苏女王,还能有什么办法来避免部落被吞并,避免——!”

白天的一仗,给她的感受就象经历了冰与火的两重天一样,在战事初起之时,一心想要为父王和小弟复仇的他除了攻占关隘,杀死那些该死的秦人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杂念,可是,当一个个鲜活的族人的性命在她眼前消逝时,她的心终于不再坚定。

“哈哈,来人,把巴相子给我带上来,让他认一认进攻的瓯军中有没有他的族人?”蒙虎冷笑一声,吩咐道。

“哼,你别说这些好听的。不管怎么样,下午的战事我们巴族不参加了,你安排其他部落出战吧!”伊苏遮了遮胸口,厌恶扫了扫帐中一群想要立即剥光她衣服的男人,说道。

清晨,薄雾从林间散去。

不过,意思却是完全不同。

“你可又和人打赌了,有时间的话学学兵法韬略,你家先祖要是知道你老孟从军十载却还是一个小屯将,不知会作何感想?”蒙虎激将道。

“怕它个鸟,我老孟就是他娘的打虎英雄。”孟起大声嚷嚷着,拍着胸脯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式。

“这位军候大人,听说你们是驻扎在灵渠的第十军团,不知道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桓泰的屯长?”在被带下去之时,一个失了一条腿的老卒忽然问道。

既然天不容我,那我又何必怜天。

“呵,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得很,有阿秀照顾着,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李信哈哈一笑,朗声道。疾病的生有时跟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有关,当一个人的境况处于低潮时,病痛就会随之而来,相反,当一个人春风得意之际,那些扰人的疾病也会识趣得逃得远远的。

“我说,孟大个,你讲不讲理,是你在动阿秀的歪心思,还怪我了!”听着秀儿带着秦国关中腔音的歌声,一个个疲惫之极的将士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就连负责巡视值守的孟起一队人也渐渐的有了困意。

“小心,前面蔓藤上的花不能碰!”

既然同在一杆楚字大纛下,又见到英布热情的出城相迎,邓宗也就欣欣然的将大军扎于城外,自己在英布的陪同下进城享乐去了。当晚,邓宗的人头便被悬挂于长沙城门上,同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邓宗人马被英布军团团包围。

“请进!”

当一坛坛烧灼喉咙的烈酒入肚之时,败后的秦军士气也在一点点的恢复,总兵力也慢慢增加到了一千一百余人,这中间李信的功劳不可抹杀,在这位老将军身上,蒙虎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五百九十名士兵俱都沉默着不说话,他们在用这样的态度证明,蒙虎没有说谎,他的话真实可信。

“命令,前锋什继续监视叛贼,其余四什将士随我抄近道会合大部队。”为了确认英布是否真的撤退,蒙虎小心谨慎的命令山头的旗手继续监视,那杆象征着秦军威严的大旗也依旧树着,以作虚张声势之用,在布置了这一切之后,他才始率领士兵追赶大部队。

一百人,被秦军的强弩全部放倒,他们中间最快的也不过是刚刚转身想逃——。这是一次算不得丰盛的箭雨,仅仅让三个什的弩兵射了二轮多一点,对于等待了叛军许久的秦军将士来说,实在不能过足瘾。

“你说什么,前面只有五十来个秦狗?”在蒙虎驻守阮水、湘水交汇处的同时,追杀的叛军队伍中间,在那面黥字的战旗下,额上刺着青字的一员魁梧将领显得分外的醒目,他的手中,一杆长矛已经通红凝结。

遁出倒塌的夯土城墙,蒙虎的这支突围部队还剩下五百九十一人,包括他自己和躺在榻上的李将军在内,其中五百九十人为男性,一个为女性,这唯一的女人是秀儿。这一路上,她一直跟在李信的左右,帮衬着服侍,倒也没惹多大的麻烦。

“你,不要过来?”一名卫卒叫喝了一声,拔剑作势上前一步挡在躺着的李信身前。被他呵斥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刚才又哭又闹的秀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