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什么呢?”契生见我站在摊位前久久不动,便也凑过来看热闹。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大猫他眯着的眼睛里,正燃烧着怎样灼热的光,一瞬也不瞬地……

——怕什么!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身体!

“说什么傻话,”姣儿不由分说就要动手脱去我身上沾满灰尘的旧衣服,我连连摆手,“我自己来自己来!”

“啪”的一下,我的肩膀撞得生疼,左脚玄铁铃铛“铃铃”作响,我揉着酸痛的肩膀,估计大人应该也伤得不轻;便忙抬脸,满口的“对不住对不住,没伤着……!!”

“……小美!”

只记得那女子的呻吟时断时续,事实地论证了“夜御数女”这个词的、咳咳,那个含义。

一只有尊严的公驴的最后尊严,就在这一声响当当的“哼唧”声中流芳百世……或者,直接变作驴肉。

以下,是我小心谨慎、迎着秋天飒爽的风,准备了一小下的脱稿形容篇幅:

比如现在。

我不发一言的沉思行为,显然激起了此人的巨大兴趣,他见我不哭也不闹,就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地一言不发,于是继续在楼顶和树杈之间跳来跳去,好耐心地跟我搭话了:

他为什么要叹气呢?

愚钝人的神智的……

有句俗话说的好——

我忙着感叹天下万物有长有短,就连铃铛也有残疾的同伴。

略微苍白的脸颊。那宝石一般闪耀的眼睛里似笑非笑,装得满满的都是魅惑人心的绝世美丽,纯色鲜艳异常,拼凑出一张完全融于暗夜气息的脸,让人在呼吸间,就已经沉醉迷失,丢盔卸甲。

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他便停了下来,“前面便是暮家的药草库了,机关未变,兮兮自己去吧。”

……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走远,我才缓缓地从巨石后面走出来。

美人居然是个男孩,他慌乱地理了理自己披散的头发,被女孩触到的小小脸颊上,露出了不知是啜泣、还是害羞而生成的红晕,“我、我知道了。你、……”

如此雷如此囧,轻易突破了本人n18的底线。一想到我这身体已经经历过春药春药的洗礼,心中就是一万个不愿意:那个什么暮然青就是这小姐的“药人”?狗血得毫无回旋之地,这是让人震惊的事实啊。我嘴角抽搐,看着面前微笑的侍女阳春,叽叽呱呱地解释了一堆“幕家传统”,还埋怨着“小姐当初硬是不肯解毒,几乎错过了解毒时机呢!”

一点也不好。

——

我嘴角不住抽搐,总觉得自己正参演“武侠巨片之‘害你的人究竟是谁’恶俗片段”,听力能力实在不强的我,即使魂穿到了古代还是如此,终于……三番五次、七番八次直到十三番队长都带着微笑出现,仍旧尝试未果后,本人终于耐心用尽,心下大怒,

“喂!说不清楚你就不要说话啦给我躺着好好睡觉!!还真当自己是最佳男主候选人吗!!

大病猫——!!!!”

——谁说病了的大猫就不是豹?

我抬眼,瞬间看进一对深含笑意光影绰约的酒瞳里,那视线里、根本没备着叫做“我中毒弄不好会死”的弱势情绪,反倒是带着我第一次从他的眼睛,可以清晰看到的笑意:

我从来都不知道,大猫若是眼睛也笑起来,居然会这么好看。

乘我愣神的当口,他的头微微一动,

“啵”一声,亲上我的脸颊。

……

“小美小……姐?”

医师伯伯好心地推了我一下,直推到身上零落石头粉末……

我很严肃地宣布……

——

我……

石化了。

大猫虚弱的脸上笑意盈盈,声音虽然沙哑却清晰无比,很显然,刚才那个“濒死版本大猫”完全是装出来的,他酒红色的眼睛里光芒闪耀,

“我都听到了哟,”

看我的眼睛里除了笑意斑斓的光,还有晦涩深暗的影,浓烈深重,他红得异常的薄唇轻轻变换,于是拼凑出字句:

“你刚说、……

我。

的。

大。

猫。”

这四个字他说得极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脸上满载的笑容,和语气里难得的捉弄,甚至让我一度觉得他是不是中毒中坏了脑子,性格大变。

“你、你胡说什么……”我反驳得结结巴巴,心里懊丧得恨不得抽自己:

气势怎么会如此之弱!还有,你心虚什么啊!这又不是告白,只不过是阶级友情!!

对!阶级友情!!!

心里飘过闪着复古红光印在横幅上的“阶级友情”四个大字,我悄悄握紧了拳,深吸一口气正欲解释自己表达的“筒子有爱观”,却看到大猫脸上的调笑,不知何时已经化作轻柔似水的暖意。

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睛,酒红色的眼瞳也是弯弯的柔软,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离他最近的我一人听得到;我的头发几缕滑落,乌黑的细丝和他的红发缠绕在一起,暧昧至极,大猫他说:

“我答应。”

“啊?……”

“我答应,做你的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