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出了教室门果然就看到neroli抱着手臂靠在另一边的墙上,见他出来,丝毫没有意外的对他挥了挥手,笑眯眯的道:“好久不见。”

远在意大利的男人永远是专注而有魄力的,neroli作为杀手头子的同时,显然也将助手这份兼职干得不错,很快就收集到了钟鸣的所有资料。而当那份档案输入电脑,由电脑飞速的对比测算之后,一条醒目的红线出现在了时间轴上——那正是钟鸣寄生的日期附近。

钟鸣毫无所觉似的在肖亚然身上轻轻的蹭着,蹭得肖亚然头晕眼花。

偷偷的顺着肖亚然眼神瞄了两眼,钟鸣火上添油的哦了一声,然后垂下脑袋,貌似体贴的压低了声音才偷偷抱怨:“看吧,我就知道你不会。”

钟鸣歪了歪头不再去想,伸手去扒肖亚然的衣服裤子,可惜因为绑着绷带的关系不那么顺利,钟鸣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肖亚然丢脸的捂住脸,不顾年轻医生瞬变的脸色,掰过钟鸣的脑袋就走。

“否定,我没有心理疾病。爸爸也没有。”顿了顿:“作为一个医生,你真是不合格。”

而那团黑色中的一点亮光,则应该是瞄准镜的反光。

几个绑匪瞧钟鸣还是副孩子的模样,那个肖亚然又一脸斯文,于是掂量了一下,决定动之以情,话一开口就给人一种耿直的感觉,感染力还不错。

一个合格的狙击手平均每13发子弹就能夺走一个人的命。

那是个挺远的郊区,钟鸣决定搭车过去。

楚觞几乎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解释:“三次机会,那边用完了两次,最后一次他们选择了比较稳妥的办法,比试。”

偶尔也有撞上来的,只不过,凭着楚觞的身手,还不至于连这种非刻意的攻击都躲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背上也已经冒出了冷汗——面对未知,人类的恐惧总是被无限的放大的。

顾彦伦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邢少却握着拳对他挥了挥:“会长,我看好你哟!”

钟鸣理了理衣服,看到被爸爸熨得平平展展的衣服上冒出点褶皱,顿时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我知道。”那头的楚觞低声笑了笑:“只是,我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的。”

钟鸣理所当然的眨眨眼:“我知道。”

知道今天是无法再继续详谈了,4-19便将报告简化了概括出来。

肖亚然皱了皱眉,司机还在兀自啧啧的摇头,方向盘一打,车子猛然转了个急弯,钟鸣的脑袋随之一晃,嘴唇一下子擦在肖亚然的脸上。

钟鸣却立刻哦了一声,然后也凑了过去,嘟起嘴,在肖亚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呷摸呷摸嘴唇,露出一点点笑容:“还你的。”

肖亚然只觉齿冷,转身住到医院,十多天没有回钟家,就连钟鼎小心翼翼送到医院的礼物,肖亚然也全部原样退还。

他……也不被需要了吗?

将自己的情绪交到某种奇怪的分泌物的手中这种蠢事,钟鸣是决计不会允许的!

人是天性有直觉的,肖亚然微微皱了皱眉,忽的站起来,打岔道:“小鼎你先坐,爸爸去给你削点水果!”

所以,当他被肖亚然按在沙发上,屁股撅得老高的时候,他还有空可以回头看着肖亚然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没有人类应该有的羞耻感,同时也让肖亚然一点都体会不到教训儿子的自豪和自我满足。

楚觞其实是有点兴奋的,虽然他只要等上不到五分钟,neroli就会带人过来,但是,他更享受亲手解决的快感——这大概跟z国人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有点矛盾,不过那也是因为他们这条道上的人从来就不是君子,拼的就是一个狠字。

钟鸣敏锐的察觉到楚觞那一瞬间的威胁,虽然并不清楚是哪种情况下的威胁,却仍旧犹如小兽一般将肖先生往身后一拉,面色严肃的盯着楚觞。

“还要……梦幻。”钟鸣说这个词的时候,略微顿了顿,因为不太能理解邢少的形容——邢少说,一张梦幻的大床绝对是必要的!能让你的魅力up、up再up!

放到了嘴里慢慢的嚼,慢慢的平复着内心的激动:“小鸣愿意跟爸爸住?”

顾彦伦心里乐得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握住钟鸣的那只手手心里全是汗,嘴上赶紧的用踢球的事儿来分散某人的注意力:“那你记得来参加训练啊,我们学院可就靠你了!”

他的眼神清澈坦荡,钟鼎忽然有些惭愧的转过头去。

于是,壳子受伤了,进而影响到了0号本身。

“你开什么玩笑!”

“等等!请问……”恰在这时,一直被顾彦伦拉着的钟鸣开口了。

顾彦伦也开始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了,只觉得脑袋渐渐的犯了晕,只能假借酒意连连推脱。

钟鸣看了看顾彦伦的两只手,对比了一下:“谢谢,给我那个就好!”

于是,顾彦伦在几次情事过后,特意去向一位老中医学习了推拿。完事之后,如果是对方在下面,顾彦伦便会体贴的替对方推拿一次。

对方的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廓,热气一个劲的喷在他的耳蜗里,声音里带着浓郁的□的气息,参杂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哑。

顾彦伦也就不客气的挥了挥手走人了。

“陈宇!你小子算老几?你动我的人试试看!信不信少爷我现在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