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毫不迟疑的嗯了一声,让楚觞只能只能笑着摇头感叹他的单纯,也不待钟鸣询问,便挑着能说的,将意大利那边儿的情况说给了钟鸣听。

钟鸣其实早就在肖亚然身边儿蹲了一会儿了,他见肖亚然在睡梦中两颊飞红,低声喘息,跟记忆中的资料一对比,钟立刻鸣就确认了肖亚然是进入了某个他不太了解的阶段——做~爱做的事。

4-19惨白着脸自我安慰着,然后嘲讽的一笑。

恰好前面儿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过来,咬着嘴巴上的香烟,笑道:“你们父子俩感情还真好,我儿子比他还小点儿,却从来不跟我亲热,成天就知道鬼混泡妞,跟人乱搞,要不就跟他妈吵架。妈的,都不知道他跟谁学的!”

肖亚然毫不客气的指了指是个男人都明白的地方,完全不了解这句话给后来的多少色狼造成了多大的生理隐患。

钟鸣觉得自己被肖亚然看轻了!

作为一个智脑,钟鸣不是没有机会更新自己的库存资料,只不过,他固有的一套行为规则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域中,严格的控制着他的行为与规范。

就像黑暗中的一点光明一样,因为血脉的牵引,因为相似的处境,钟鸣转移了他对婚姻的失望和痛苦,转移了他的恨他的怨,也让他将所有的关爱、所有的感情都投入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

钟鼎心头几乎是惊涛骇浪的咆哮着,可惜那沙发上滚着的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平静和自然。

当然,他还可以进一步模拟出每一个细胞的活动,但是,他不认为肖亚然能够跟上这种思维,所以就忽略了。

楚觞隐隐有点兴奋,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肖亚然在心里深呼吸了几次,才能略略放松下面部表情,挂上一点笑容,点头致意道:“原来是楚先生,幸会。小鸣年轻,做事又冲动,实在不能承担您的厚爱,我想,楚先生是不是换一个人比较好?”

肖先生难得跟钟鸣一起出来逛街,心里的满足感冒个不停。

他说的是实话,钟夫人虽然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但是,钟夫人并没有尽到作为“母亲”的职责,是先行违约方,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去履行作为“儿子”的责任了。

邢少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猫腻,有意调笑钟鸣,却屡屡败在钟鸣一本正经的脸色之下。于是,只能的怀着恶意的看好戏心理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

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这个哥哥既然是跟自己从同一个肚子里钻出来的,便会理所当然的一辈子在一起。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欺负哥哥有什么不对,甚至隐隐有种小孩子的心理,愈是喜欢,就愈要欺负得对方又急又怒。直到后来他被钟夫人扔出国去避祸,心中对钟鸣的思念愈来愈深,他才隐隐有些不安。

可惜这些小护士兴致勃勃而来,猛然发现这个“流鼻血到动手术”的小伙子还很帅的时候,顿时兴致勃勃而去,转眼,借故过来瞅两眼的美女护士就更多了。

Anna笑着递了瓶果汁给他,钟鼎嫌弃的看了一眼:“你在哪里买的?医院的东西你也敢吃?”

顾彦伦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冷冷的打量着对方:“钱,可以给你们,但是,奉劝你们一句,明晖不是你们能玩得转的,识相的,就赶紧收手走人,免得被某些惹不起的人追杀。”

到如今大家相处了一阵,众人猛然发现钟鸣这家伙除了脸上表情少点,嘴巴狠毒了点儿,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偶尔逗起来还是蛮可爱的。

他伸手揉了揉钟鸣的脑袋,又尴尬的收了回来:“今天时间来不及了,改天请你去吃哈根达斯。”

可是,他希望是后者。

本来,三级片嘛,未成年人是不能进去的,偏偏两个人怕被家里抓到,找的是个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小影院。买票的中年阿姨只瞅了两个低着头的小男生一眼,就打着哈欠收了钱让他们进去了——连票都没有!有够不正规的!

邢少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完,连连点头:“这点我同意!”

陈宇越说越激动,眼看着就要一拳揍上钟鸣的脸了。

或者说,那个球这么好?

满教室的学生都低下头,脸上唏嘘一片,同情的目光嗖嗖的射向飞快的翻着书的钟鸣——啧!怪兽教授,您真的高估这娃了!就这翻书的速度,他连佛脚都没抱啊!

钟鼎见到门外的钟先生也愣了一下,浑身不自在的挡在门口,喃喃的喊了声爸。

钟鼎拿筷子去敲朱莉的手指,朱莉飞快的缩了回来,末了,有些幸灾乐祸的上下瞄钟鼎:“不过,放心吧,你哥比你还别扭!你们俩……有得磨!另外再提醒你一句……”朱莉将唇凑到钟鼎耳朵边,钟鼎忍了忍,没躲开,就听朱莉低声道:“你哥那型,圈里人喜欢的可不少,你记得盯着他点儿哦!或者,先下手为强!唉,姐姐跟你这么熟了,怎么也不会害你的!”

钟鸣谴责的看着钟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手下却仁慈的动了起来——他的学习能力向来很强的!

这个人应该不会大声的叫出来吧?如果会……那也将十分的美妙,即使被老爸老妈发现也值得了!

钟鼎一个翻身,将钟鸣压在身下,想表现出愤怒,嘴角却无论如何都有些抽搐:“哥!那可不一定哦!要不要,我们试试看?”

莫名的,钟鼎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嗽然惊醒,恼怒的瞪了被他压在身下的钟鸣一眼,翻身躺下,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声:“看什么看?睡觉!”

钟鸣一听,赶紧的将记录中的【钟先生】改成了【肖亚然】,末了,想了想,再添了个备注:曾有名【钟先生】,名称主人对此有异议,适用范围待定。

通红!憋的!

邢楚死死的抓着地上的毯子,口中隐隐感受到浓重的血腥气,终于没有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

楚觞走进来,坐在大开了灯的房间内唯一的那把椅子上,优雅的翘起腿。

“小伙子真会说话!双胞胎吧?长得真像!去哪里啊?”司机师傅笑呵呵的扭头,打破了钟鼎心头的怪异。

楚觞看着他,指尖跳了跳,却没有抽出来。钟鸣低下头,用舌头轻轻的舔过他的手背。

保镖甲咬了咬嘴上的烟,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钟鼎漂亮有力的双腿还有形状漂亮的臀部,用有些生硬的z国语调笑道:“需要我扶你一下吗?对于你这样的美人,我是非常乐意的。”

只不过,让楚觞想不到的还不止这一点。

——这样的小家伙让他有压倒他、狠狠的操他的兴趣!看他哭,看他求饶,看他用狼一样凶狠的表情反抗、反抗、不断反抗,却最终屈服。

被钟鸣扫落在地的杂乱物品中有一个雕花木盒子,带着让邢楚无比熟悉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而我得好心提醒你,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人来招惹我。尤其,还是在我的地盘。”

一旁的钟鸣无动于衷,楚觞心里升起一股微弱的无力感,有些泄气的将支票放到钟鸣摊开的手掌心里,手交叉了撑在鄂下,微笑着看着钟鸣将支票折了一下、再一下,放进兜里,然后拍了拍。

“楚觞你好,我叫钟鸣。”钟鸣乖乖的对邢楚点了点头,而他的脑子里,4-19终于在怔了一瞬间后跳了起来似的大声嚷嚷:“大人,你……不可以!不可以!总之就是不可以!”

牢笼赛——残酷的金属牢笼,犹如困兽一般的搏斗,要么一方认输,要么取得高达五米的牢笼正中悬挂的那把钥匙。当然,能够走出去的只有一个人!